的,他真的快要失去理智了。
果然命还是最重要的,虽然极不舒适,但为了活命,云嘉姀忍着不动了。
怀里的小女人很乖,重夜却有些无奈。
当初这女人搬出去住,他想要她主动回来,他又想过无数种可能,想着她会找各种理由向他求助,可他就是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是他主动来找她!
他在得知有人想要暗杀云嘉姀消息后,他竟然连想都没想就赶了过来,鬼知道他为何会这般紧张。
可能是他恨她入骨,这恨深入回骨髓,所以连想都不用想,便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她死,若她死了,他还如何报仇?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很厉害的人,或者遇到仇家了?”
云嘉姀的身子被重夜禁锢着,头被他按在胸膛上,她想挣扎,可奈何除了嘴,其她地方根本动弹不得。
云嘉姀可不想就这么被人追杀,她试图说服重夜,让她下了这艘贼船。
“两个人逃跑没有一个人快,我又不会武功,跟着你也是拖累你,要不你先把我放下?”
云嘉姀不知道他是实在看她不顺眼,死也要拉她做垫背的,还是想要用她来做人rou盾牌,替他挡刀的。
但是不管哪个,吃亏的都是自己没错了,她这人只要还有别的选择,就绝对不肯吃亏。
重夜听后,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女人到现在竟然还没拎得清状况,居然以为他是无故带上了她。
“他们是在追杀你。”男子薄唇微抿,露出一丝笑,“你不信,大可将你放下去试试,看看他们是继续追我,还是杀你!“
少女瞬间打了一个哆嗦,可她嘟起嘴,还是不太相信。
“我一个普通百姓,他们追杀我干什么?”
重夜:“因为你父亲。”
“我父亲?”云嘉姀大惊,“我父亲入狱那么久,他们想杀我早就杀了,为何现在才杀?”
重夜自然不会告诉她,他们杀她是想要在她身上取到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是定罪云南城的最有力证据,所以他们才会拼命追杀。
“我们就这么一直逃吗?”得知后面的人是追杀自己的之后,少女显然认真对待了起来。
她让重夜快点!
男子倒是想快些,可这女人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撩拨自己,他心神不宁,无法全神贯注的驾马。
男子忽然手臂一紧,拦住了少女的胸脯。
云嘉姀大喊一声“流氓!”然后便身子一轻,整个人腾空,在马背转了个身后,又落回到马背上。
那个硌人的马鞍还在,只不过刚才是硌肚子,现在是硌腰!
而原本她前胸对着的重夜,此时背对着他。
这一切只发生在转瞬,少女犹如梦一般看着眼前的变化,从墨色的衣袍但宽敞的街道。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她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转过去的,男子便大喊一声“驾”,勒紧缰绳,双腿夹击马腹,马儿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重夜的马是上等的宝马,可日行千里,无人能比。
身后追赶的人,就算再怎么扬鞭子,还是被他们狠狠的甩到了身后。
而当这些人进入到重夜事先准备好的埋伏圈后,莫染带着着手下,将他们全部拿下!
重夜带着云嘉姀回到巷子,停在她住得院子门前的时候,庆王世子重轶正等在门口。
少年一身竹青色衣袍,看到云嘉姀从马背上下来,完全是不掩盖的醋意。
“世子!”云嘉姀有些意外,庆王世子会突然出现在她家门口等她?
重轶显然对云嘉姀这般陌生疏离的称呼很是不喜,“怎么,几日不见,儿时的好友情分你都忘了?别叫我世子,还是叫我大哥哥吧,这样听着亲切。”
重夜在一旁铁黑着脸,连咳了好几声,让他注意点。
重轶却不以为然,拉过云嘉姀,直接问她:“荷包做好了吗?”
他这次来,是来要那只飞天荷包的。
少女愣了一下,显然是有点没反省过来,她想了两息,这才想起当初在宴会上,重夜抢走了嫦娥奔月的荷包,所以她才答应了再绣一个飞天荷包给重轶这事。
云嘉姀有点尴尬,最近她一直都在忙着接活挣银子,这种不挣钱还浪费时间的事,她早就抛在脑后了。
若不是世子今日来要,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想起。
“不是吧,都十几日了。”看到云嘉姀的眼神,重轶便知这事八成是泡汤了,不免有些失落。
他可是心心念念的,期待了好久,忍了好久,实在等不急了才来讨要的。
他以为她怎么也做完了,可不成想却是空欢喜一场。
“其……其实已经在绣了。”虽然云嘉姀觉得应该避嫌,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是表面敷衍,压根没真心想送他荷包,想着世子爷人贵事忙,过几天就忘了。
可既然世子爷没忘,她又应可,那么就没有反悔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