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落了世子的面子,若是得罪了世子,惹得他记恨报复,但是不过世子一句话的事儿,只怕就是她搬来一座金山,救父亲也是无望了。
想到这,少女安慰自己,不过是一场比赛的彩头而已,又没有人说送了世子荷包,就一定要做世子妃。
日后就算有人提起,她也可说只是比赛彩头,毕竟不是她主动,而是被动送的,就算有流言蜚语,也不会有太大的波澜。
权衡利弊,少女觉得,眼下还是救父亲要紧,如此那Jing致小巧,绣着嫦娥奔月的粉色荷包,便缓缓向重轶送了出去。
一旁的男子见那荷包眼看到重轶面前,脸色铁青,怕是分分钟要杀人了。
她到底还是喜欢重轶,之前见他说他长得好看,什么庆幸自己太幸运,真是赚到了那些话,都是骗人的是不是?
儿时的Yin影又重新浮现在他的脑海,羊毛卷小姑娘哭着推开他,说讨厌他,不许他做她的夫君,然后又跑去一旁的重轶跟前,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张小脸露出甜甜的笑,拉着重轶的手说:“大哥哥我喜欢你,你做我的夫君好不好?”
想到这,男子胸口起伏,心都在跟着颤抖,他一把夺过了荷包。
云嘉姀只觉得手心一轻,是一股极重的力道把荷包拿走了,她一抬头便对上了重夜肃杀的眼眸,恶狠狠的看着她。
“义兄,你这是干什么?”
虽然她不太想把这荷包送给庆王世子,可她也不想给重夜啊。
送给庆王世子,大抵日后见面的时候,相互之间还能颔首问声好,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可给了重夜,她觉得就是一块石头丢进了无底洞,听不到任何回响,费力不讨好不说,还可能得罪庆王世子。
男子瞧着云嘉姀失望的眼神,心里便更气了。
他暗哑着嗓音,天知道他此刻有多火大。
“怎么,我出了银子帮你解围,难道不该拿你的荷包作为回报吗?”
云嘉姀觉得,按理来说是应该的,可重夜从一开始就没给我她什么好脸色,她就是打心里不想送他这种女儿家的东西。
他们之间,还是就事论事比较好。
“义兄的银子我以后会还你,这荷包不值钱,还是还给我吧!”
小姑娘跟他掰扯得这般明白,这是想要和他分楚河汉界?只可惜他们之间的关系哪里是她看到的那般简单,早已纠缠不清。
目光落在云嘉姀手里的那个玉镯子上。
“你要是觉得心里有愧,便将那玉镯子抵给我便是。”
重夜伸出手掌,要云嘉姀手里的镯子。
少女想着,这镯子虽不能完全抵那两千两,但至少能抵一半,本着能抵一半是一半,早还清早不亏欠的想法,便将镯子给了他。
重夜握着那触手生凉的镯子,薄唇上扬,总算是心情好了一些。
“云姑娘您可亏大了。”这时,一旁的周嬷嬷对表少爷糊弄单纯小姑娘的做法,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王妃这只镯子可是上等的稀料制作而成,少说也能卖两万两,您就当两千两银子给低了,老奴都替您心痛。”
此话一处,众人一阵唏嘘,王妃不愧是王妃,出手这般阔绰,也不知将来谁会嫁给世子,这聘礼怕是要装下半个院子了。
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这玉里面的门道,不懂行人自然只是看个热闹。
云嘉姀知道这是上等货,可没想到竟然是上等货中的上等货,周嬷嬷说能值两万两,可她却看走了眼,拿它当一千两就给抵出去了。
少女顿时倒吸了一口气,一阵心口剧痛。
两万两啊,这若是换了银子,岂不是立刻就能把父亲救出来了?
可如今东西已经送出,而且那镯子已然揣进了重夜的怀里,无商不jian,瞧着那样子,怕是不肯吐出来了。
少女自我安慰,她云家少说也有数百万两的银子都被官府给抄了,两万两又算得了什么,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这时一旁的重轶盯着那荷包已经很久了,“表哥要了镯子抵账,便该把这荷包还给我了吧?”
他伸手想要去拿,重夜却身子一闪,让重轶抓了个空。
他拎着那荷包仔细打量着,目光落在那嫦娥奔月上。
又瞧了下一众女子所绣的香包,都是些花开牡丹,鸳鸯戏水这种常规图案。
嫦娥奔月?
她这是向重轶暗示,她是嫦娥,重轶是月,她想要投奔于他?
想到这,男子的面色更加Yin沉了。
“这荷包太丑,配不上世子。”重夜随手扔给了莫染,冷冷叫他“丢了。”
自己呕心沥血,费了好多心思的作品被说丑,还说要扔了,云嘉姀心里不服,想要为自己争辩。
这时盯着她看了半天的重轶却一步上前,大惊道:“你……你是甜甜?”
甜甜是云嘉姀的小名,除了家人,别人不会这般唤她。
云嘉姀愣了一下,她想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