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了吗?”
从迎客来二楼确实是能见到花神庙的,只是当时人chao众多,又离得那般远,连甄想了想又觉得这个可能性着实不高。
连诚很是疑惑:“我没有去啊。”
什么花神庙?他从来都没有去过吧?
连甄本以为连诚是不清楚那庙宇的名,便同他说:“诚哥儿忘啦?你昨日拜托梁王世子的小厮来接姐姐回客栈呢,你来接姐姐的那个地方,就是花神庙啊。”
觉得自己说完连诚总该能有些印象的,岂料连诚歪了歪头,说出的话却让连甄和龚嬷嬷都变了脸色。
“可我昨日,哪儿都没去啊。”
连诚越听越迷糊,困惑的表情全然不似作伪,连甄和龚嬷嬷对视一眼,觉得事情可能有异。
小孩儿忘性大是常事,可这么大的事,那可不是说忘就忘的。
连甄又追问几句,发现连诚只记得出发前看见连甄装扮的时候,之后不论是连甄的表演,还是后来的意外,他一丁点儿也没印象。
她让佩兰去念话本给连诚听,自己与龚嬷嬷到外头说话。
“嬷嬷,诚哥儿这样是不是不太对劲?”
“这……要不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本以为只是少爷记不住事……”龚嬷嬷也觉得诡异,忽然想到什么,她对连甄说,“小姐还记不记得,之前少爷分明吃了您做的桂花酥,可隔日却喊着自己没吃到?类似的情景也有好几回……”
连甄也有印象,连诚这样的症状确实有阵子了。
她凝起神色,对龚嬷嬷说:“去请大夫来,隐晦些,别让人知道是诚哥儿可能有异,就说替我请的吧。”
龚嬷嬷明白连甄的意思,当即亲自去办。
找大夫的事情瞒不过连业,龚嬷嬷前脚出去,连业后脚就到了后院来,面色担忧地找到连甄。
“甄姐儿,身子可是哪儿不舒服了?怎么就请大夫了?”
连业没来,连甄也是打算去寻他的,她行过一礼,便低声对连业说了:“女儿没事,是诚哥儿……有点古怪。”
连业表情诧异。
古怪?
连甄怎会对连诚用这样的形容?
可一听连甄细细分析,连业也就明白连甄为何如此担忧。
父女俩在等着大夫来的期间先到厅里说话,遣了下人,门窗也掩上,只有微弱的光能隐约看见彼此的脸。
连甄声音压得很低,将那些她与龚嬷嬷的猜测给说了。
“最开始是齐嬷嬷那件事,不要她伺候了,分明是诚哥儿亲口对齐嬷嬷所说,可当日夜里他却突然哭喊着要齐嬷嬷陪,最后为了安抚他,我留诚哥儿在我院里一起睡。”
连甄越说,柳眉就越是蹙起,话音里都是藏不住的忧虑:“再还有,此前诚哥儿就是再如何贪嘴,也不会昨儿个刚吃过的点心又囔着没吃到,而今日的事更加不寻常,怎会将昨日花朝节的事全给忘了呢?”
连诚向来都听话得很,从不会无缘无故闹脾气的。
可连甄这样细细数来,才发现这阵子连诚哭闹的次数的确比往常要来得更多些。
她越说越是忧虑,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考虑到连诚,还是决定将心里的疑虑说了,这回声音更是细若蚊蚋。
“爹爹,您说会不会已经开始了?”
乍听之下没头没尾,可连业却明白连甄所要表达的意思。
那是个即便他们心里都知道是什么事,能不诉诸言语,就闭口不提的大事。
不过对于这样的情形,连业倒是摇头否定:“应该不像,甄姐儿别紧张,待大夫来看过便是。”
虽然担心,但父女俩此刻也没什么法子。
对于连诚身子的状况他们都没有透露出去,知道的只有连业父女,以及龚嬷嬷三人。
大夫连夜赶来连府,给连诚把脉,又询问了他几个问题,问完方起身对连业说道:“少爷身体很是康健,并无大碍,不过若要调养身体,那有几味药材可用。”
说话的同时却使着眼色,连业接获他的意思,面上做出感激的神情,点了点头:“如此,劳烦大夫详说,请。”
大夫与连业去了偏厅,连甄看着有些发困正在揉眼睛的连诚,温声说:“诚哥儿累了就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连诚点头,临走前还拍了拍自己心口,nai生nai气地说:“诚哥儿可健康了!”
虽然不懂为何突然要请大夫来看他,不过大夫也说了,自己身体好呢。
连甄笑着点头,应和他:“是,诚哥儿要永远都这么健康,夜里可别踢了被子着凉啊!”
得了姐姐殷殷嘱咐,连诚认真点头,被香叶牵着回院里去了。
连甄看着立在一旁的冬葵与佩兰,对她们说:“你们先下去吧,我和龚嬷嬷再去寻大夫问一问事儿。”
两个丫鬟低声应是,行了礼退下。
连甄带着龚嬷嬷也来到连业他们所在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