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平复些的咳疾,因此又被引了出来。
“咳咳……”
他别过头去, 以袖掩唇。
永平帝惊得站起来,赶紧上前替他拍背顺气:“好了好了,别想了, 我不问了便是,你平复下心情。”
夏阳则是急忙给江城递上白水,不至于太烫,正是好入口润喉的地步。
江城咳嗽稍缓, 便一点点将温水饮下,慢慢调整呼吸。
“没事了。”
说话时气息还略有些喘,其他两人不安心,盯着他盯了好半晌,确定他真的平复,没再咳过一声,皇上和夏阳才将悬起的心归了位。
永平帝坐回椅子上,指着他:“你可真是吓坏人了。”
他方才被吓得心都险些跳出来。
虽说打小就被他病发的样子吓过无数次,可最近江城身子才好了些许,突如其来又咳成这样,还是将人吓得不轻。
任凭江城说着没事,帝王还是执意唤了御医过来瞧瞧。
江城咳得苍白的面上双颊都带着微红,到现在气息都还有些凌乱。
御医替他把过脉,对永平帝和江城说了:“启禀陛下,世子的病宜静心,不好有过大的情绪浮动,大怒大悲大喜,都于身体有碍,还得多注意。”
江城自己心里有数,此次是因心绪浮动引起的状况,平心静气便没事了──就如同以往那样。
御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夏阳去送御医离开,永平帝看着自己堂弟,颇有些过意不去。
“怪我,就不该因着好奇追问你那些的,惹得你想起来又动了怒气。”
江城身上的病怎么来的?若是因为他又更加重了,永平帝真的至死都不能原谅自己。
面对帝王的忏悔,江城摆了摆手:“我动怒不是因为陛下,是因杜智鹏行为太超过,陛下不需要将他人的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虽然江城觉得不论自己怎么说,永平帝心里的疙瘩大概也不是这么容易能消却的。
他调整好自己的呼吸,面色又变得淡然,只眉间略略蹙起。
永平帝看了一叹:“好了,你今日还是早些歇息,杜智鹏怎么惹了你的,你想怎么待他都行,把怒气都发泄在他身上我也没意见,平隆公主那儿,我替你兜着,谅她也没法为自己亲儿子说话!”
江城颇有些无语:“我自不会让陛下为难,姓杜的若安分那倒也没什么,若是继续为非作歹,那他就会明白……什么叫自食恶果。”
后面的话语速特意放缓,江城瞇起眼,并不打算真让他无法无天继续嚣张下去。
对付那样的人,从来都不需要脏了谁的手。
皇帝是,自己也是。
永平帝是真的不在意杜智鹏的死活。
不过他也知道江城虽总病卧在床,但也绝非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比起杜智鹏,皇上更在乎江城病情。
“行了行了,这话题就此打住!我真的得走了,你书也别看了,这天都黑了,熬坏眼睛可怎生是好?”
对于圣上的唠叨,江城从小到大都听惯了,不论自己是否能做到,他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永平帝拿他没法子,却也知道自己若真留下来,江城顾虑到自己,定是没法好好养病,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宫,让夏阳好好看着江城,别让他又借着烛火偷偷看书。
回宫路上,永平帝才想起,他好似到梁王府,还有另一事要问的。
他问身边的护卫:“你说说,这江城性子淡漠至斯,怎么突然对夸赞女子衣饰起了疑问,甚至最不耐烦人chao的他还主动去了花朝节凑热闹?”
护卫很习惯永平帝有事没事就会找自己聊天,一边戒备四周,一边思考着这种种迹象,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莫不是世子有意中人了?”
永平帝驻足,出宫时向来不离手的扇子敲在另只手的掌心上:“这就是最不寻常的事!他素日都关在房里,哪来的机会见到姑娘?”
主仆两人大眼瞪小眼,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上惦记的事,也是夏阳在意的。
但首先更令他纳闷的却是杜智鹏的事。
昨日花朝节,世子一直在厢房里睡着,午后人chao都散了,他才悠悠转醒。
夏阳说了连诚的事,询问世子:“那连家小少爷说,您吩咐过,若他有事可来寻小的,真是这样吗?”
江城初醒那时气色不大好,夏阳猜想他许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觉得气闷,看着隐隐有些发怒的样子?
因为他从未见过江城生气,也就不好确定世子如今的情绪。
但对于自己提出的疑问,本以为是那连诚自己会错意了,岂料江城还真的点头,并没否认。
“是。以后见他如见我,他若吩咐你办什么,照做便是。”
夏阳听得都呆了,一时没有应和,不明白世子为何给个小孩儿这般大的权力。
想到连诚,他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