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晃得她手中一脱,和马身分离数尺,落入了水中,耳旁全是河水咕噜咕噜倒灌的声音。
她的小腿擦过了块水中突起的嶙石,猛地一痛,她挣扎望去,只见泛着白沫的水流隐隐可见荡开的血迹。
痛是真痛。
白小雨睁大眼睛,在乱流中急急找寻陈寻的身影。
可是水中全是飞溅的白色水花,冲得她在水中打转,她好不容易捉住岸旁伸出的一截树枝,稳住了身形。
她两手抱住住树枝,将shi淋淋的衣袖脱离了水面。
白小雨抬头一望才看见黑影就在前面不远处,陈寻已经被冲到了岸上。
她拖着被水泡过沉重的衣服,先爬到树枝上,再慢慢地一步一挪地顺着树枝往下爬,落到了岸边。
她拖着伤脚一瘸一拐地走到陈寻身边,把他趴着的身体翻了过来。
陈寻的额头撞到了石头,已是流了好多血。
白小雨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没气了。
完球,怎么化神!
白小雨立刻抬起他的下巴,使他的头颅微微后仰,给他做了人工呼吸。
过了半刻以后,白小雨按压他胸口的手已经酸了,终于见到陈寻吐出了一口河水,倒抽了一口气。
白小雨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陈公子……”
没有反应。
她伸手又去探他的鼻息,有微弱的呼吸了。
白小雨四下一望,使出浑身力气先把陈寻脱离了岸边,又掏出绣帕按在他的额头。
此刻正是日中,太阳洒下来,倒也不算太冷。
必须要找人来救他们,赶在日落以前。
她仰头那那处瀑布,不算特别高。
白小雨转回头看陈寻,见他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白小雨凑到他脸前,“陈公子!你还好吗?”
陈寻见她shi淋淋地立在面前,青丝落下,面目雪白,翠绿的衣裳熨帖曲线,立刻转开了眼神。
“我记得先前马匹失控落下了断崖,不知道周家小姐为何跌落了下来。”
白小雨答道:“我看公子坠崖,我便想着来救你。”
陈寻额头一痛,伸手摸到了绣帕,“我与周家小姐非亲非故,为何要舍了性命救在下。”
那是因为你都不记得我了,白小雨眨了眨眼睛,“兴许是我与陈公子没有了却的凡缘,再者,我既看到了,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陈寻挣扎起身,从腰包里摸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服下。
白小雨脑中蓦然生出似曾相似之感。
陈寻蹙着眉,摸出腰包中的打火石,放在阳光下烤干。
“这火石干后,烦请周小姐升起火堆,断崖之上之人方可瞧见烟火。”
白小雨点头,等到火石干透,拾起碎木堆,升起了一堆火。
等到白小雨身上的衣裳都被烤干,陈寻才转过头看她,“周家小姐,养在深闺,却Jing通生火之道。”这一眼他才看见白小雨小腿裤脚出露出的斑斑血迹
白小雨干笑一声,“都是哥哥教过我的。” 那是我久居乡村的技能。
陈寻摸出腰包里的另一个瓷瓶,递给白小雨,“周家小姐,既受了腿伤,还是需要尽快处理,此乃金创药,可涂于伤处,虽有些疼,但是功效甚好。”
白小雨早都没流血了,这会儿他提起来,才确实察觉到腿似乎是挺疼的。
她接过白瓷瓶,便看见陈寻转过了身去,只是耳朵微红。
这样的陈易之,白小雨还没有见过。
她小心地撩开裤脚,把金创药散在伤处。
疼得她头皮一麻,“嘶……”这酸爽。
陈寻背影动了动,却没有转过来。
白小雨放下裤脚,“我抹好了。”
陈寻才转过身来,白小雨抬头看陈寻的脸色,白中透出一点红润,“公子可是觉得好了些?”
陈寻对上她关切的目光,斟酌了片刻,垂下眼帘,道:“周家小姐既是助我,落入了水潭,这孤男寡女身处林中已是多有不便,若是……周小姐名节有所……陈某难辞其咎……”
白小雨打定主意,顺势道:“既然如此,为了保全我的名节,公子不若娶了我吧?”
陈寻见她目光澄澈,不像作假,蹙眉道:“婚姻大事,关系小姐终生,岂可儿戏。”
白小雨反问道:“你不愿意?”
陈寻本想说,不过两次攀谈,何谈愿意,可是望着白小雨的眼睛却说不出口。
白小雨再接再厉,继续道:“那就是也不是不愿意。嫁娶之事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多少举案齐眉的夫妻是在婚后才逐渐熟识起来的。”她叹了一口气,“我业已及笄多年,却被陈家退了婚,已是声誉受损,若是经过此番变故,陈公子还不愿娶我,那我只有去绞了头发当姑子!”
陈寻见她说得坚决,徐徐道:“小姐可知我素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