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去寻。”
白小雨:“……”
两人沉默地对坐了半刻。
了尘:“小施主若无旁的卦要解,小僧便告退了。道觉寺回城颇费周折,小施主勿要误了时辰……”
白小雨想了想,只能问道:“大师,可否与我说说陈寻施主?”
了尘难得地露出个惊讶的神情,“施主,何故有此一问?”
白小雨:“我与陈寻施主昨日一见如故,不知是不是这一段尘缘?”
了尘凝神细想,却见那竹帘一动,陈寻走了进来。
他望见白小雨,眉目蹙紧:“原来是你。”
白小雨见他面如纸白,心中一跳,“陈易……公子,可是旧疾复发?”
陈寻却说:“周家小姐莫要与了尘大师妄言,你我见面不下数十次,何来一见如故之说。”
毕竟周娇娇与陈孟先前有婚约,两家交好,与这陈寻肯定是见过啊。
白小雨被说破,也不慌,“大师说个人自有缘法,许是我的缘法到了,才与陈公子一见如故。”
陈寻一愣,了尘却道:“周小施主,所言极是。”
白小雨感激地看了了尘一眼,转头问陈寻道:“陈公子可是身体不适?我家中仆从在寺中,可以与公子一同下山去。”
陈寻本欲拒绝,却胸中一痛,抿紧了唇。
了尘见状道:“公子,还是速回侯府服药为好。”
白小雨立刻去寻了周夫人找周家仆从来。
陈寻被人扶上了竹椅下山,面色稍霁,对周夫人道:“夫人恩惠,改日必定登门道谢。”
周夫人忙道:“陈大公子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心中却有些狐疑,为何陈寻会独自上山来,仿佛故意与陈家女眷错开了。
白小雨走在道旁,问道:“陈公子的车马可在山下?”
陈寻:“正是。”
白小雨隐隐感觉,化神之劫肯定与这陈寻大有关系。
走到山脚下,陈寻便上了陈家的马车与她们告别。
回城的路上,周夫人问白小雨道:“你与那陈大公子是在禅房遇上的?当时就只有他一个人?”
白小雨答道:“了尘大师也在。”
周夫人内心稍定,“你何故与那陈大公子攀谈?”娇娇儿素来眼中只有陈孟,从前遇上陈寻也不多说一句话。
白小雨半真半假道:“我那卦象与陈公子际遇相似,大师便同我们说了说这卦象。”
周夫人记得那卦签,心中一沉,难道娇娇儿的姻缘竟是陈寻?
她眉心微皱,徐徐道:“娇娇儿,那陈家大公子虽有才学,可是素有心疾,想来日后也不能承袭爵位。加之他虽是嫡长子,可是博远侯发妻早逝,现在的侯府夫人不是陈寻之母。”
白小雨意外地又收到了一波八卦,“母亲说的这些娇娇儿明白,只是因缘天定,大师劝我要随顺因缘。”
周夫人拢了拢白小雨身上的披风,叹了口气。
周婉在一旁听得真切,若是周娇娇早日断了对陈孟的念想,最好不过。“娘亲,无须叹气,我见陈大公子气度非凡,说不定往后有大际遇。”
周夫人却没再说话。
陈三公子是不可多得的好姻缘,即便是陈大公子也是周家高攀。
可是娇娇儿有三公子婚约在前,之后若是又与大公子说亲,那岂不成了大家间的笑话!
白小雨自然不清楚周夫人的顾虑,可是,回到周府以后,白小雨就被迫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周二小姐。
眼看冬去春来,这个梦中人仍旧常做不醒。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白小雨问丫鬟鹦鹉道:“大哥哥最近在府里吗?”
丫鬟常去膳房,自然能打听到周衍得行程,“大公子考完学,还未发榜,听说明天要和几个公子去林场骑马。张府尹家也有女眷同去,听夫人的意思,是要给大公子说亲了。”
白小雨于是从膳房端了果盘去找周衍。
周衍正在书房习字,见到她进门,便搁下了手中狼豪,“妹妹来了?”
白小雨将果盘放在书桌上,“哥哥读书辛苦,用点水果润润喉。”
周衍笑了笑,“妹妹今日有何事?莫不是在府里拘得久了想出门?”
白小雨也笑,“哥哥神机妙算,我在府中拘得久了,想同哥哥一起出门,若是我一个人出门,阿娘肯定不许,若有哥哥保驾,定能出去。”
周衍道:“母亲把你拘在府里,不过是想避一避陈家退婚的风头,这会儿已是暮春,想来也该放你出门了。既然你想出门,我便去求求父亲,看你能不能同我明日去林场骑马,张府尹家的妹妹们也同去,刚好与你作伴。”
白小雨立刻赞道:“大哥大恩!”
因为周衍作保,周大人便同意了让白小雨出门,并嘱咐道:“把婉儿也带上,姐妹一同出去有个照应。”
白小雨终于如愿以偿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