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帏帽,露出一张带着妩媚之色的脸蛋。
在她的对面是一名冷若冰霜的另一名尼姑。魅惑人心的狐狸眼、眼角那一颗点睛之笔的泪痣以及涂了胭脂的朱唇,若非那颗亮晶晶的光头,恐怕没人看出来此人是一位出家人。
这人若是有了秀发,见者都会认为其是那勾人的狐狸Jing。一眼,便能夺人心魂。
“怎么?你有把握让你看上的那小姑娘加入我们了吗?”狐狸眼尼姑出声问道。
“大抵有。我瞧着那小姑娘并非什么聪明之人,只是一个傻丫头。不用多时,我便能将其拐到此处。”
“如此甚好。灵霜,自你出家,你已为我们尼姑庵贡献良多,若此番你又成功了,那我便升了你的地位。”
被唤作灵霜的尼姑欣喜地笑了,“多谢妙音师太,灵霜定不负师太之期望。”
“嗯。”妙音闻言,满意地应了一声,便摆摆手,“好了,你下去吧。”
“是。”
灵霜离开后,并未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前去尼姑庵的后院,看着在那缓缓凋零的枫叶。一双眸子里浮出了复杂的情绪,哀叹、后悔、怨恨,种种情绪最终化为狠厉决绝。
“再怎么有原则的贞洁烈妇,终究还是会如同我现在这般,受到蛊惑,堕落至此。”她呢喃道。
思绪逐渐飘向那早已模糊的过往。
灵霜曾是香兰村的村花,一双细长的瑞凤眼波光流转,总能在不经意的一瞥,就夺走了男子的芳心。
其亡夫雁郎便是其一。
雁郎是香兰村村长家的长子,为人憨厚老实,平时受人爱戴,他人生中唯一犯下的错事便是——强娶灵霜。
这个错误让他俩都万劫不复。
那时,雁郎追求灵霜多时,却丝毫不见其有一丝心动,心有不甘。
即便再怎么老实的男人,骨子都有着相同的劣性,那便是“得不到的便是最好”以及“我身份高贵,又怎能被拒”。雁郎被这些想法驱使,冲动之下,半夜闯进灵霜的闺房,强迫了她。
女子若失贞,唯有两个选择:其一,是嫁给夺了自己身子的男人;其二,则是自缢以示清白。
灵霜本就心高气傲,又怎能接受以死一了百了,遂忍辱负重地嫁给雁郎。
两人婚后,感情极不好,或者说,是灵霜单方面摆着脸色,不论雁郎怎么宠爱她,讨她欢心,她仍然一脸厌恶,仿佛雁郎是个脏东西。
其实雁郎自娶了灵霜,就后悔了。
他不该如此冲动,擅自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可他心中又有另一道声音一直告诉他道:“不管过程怎样,用了什么样的肮脏手段,只要目的达到便可。”
渴望占有灵霜的私心最后还是占了上风,无论灵霜怎么冷落他、谩骂他,他仍没想过休妻,放她自由。
然而他却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的不知悔改,促使灵霜起了杀意。
任何人被关在牢笼里,都会逐渐被绝望所浸染,绝望可以让人一步一步走向黑暗。即便那牢笼是用无数的宠爱搭建起来的,也不会有所不同。
在两人成亲的三年后,灵霜终于在某一天深夜,趁着雁郎醉酒,神智不清之时,在他的解酒汤里下了毒。
村里有的毒并非什么上好的毒,因此大夫可以很轻易地检查出来,很快地,村人便知道雁郎是灵霜所杀。
杀夫,乃大罪,必须以死谢罪。
灵霜那时早已和一情郎暗许芳心,准备另嫁他人,却不成想自己露出了马脚。同时,村长因丧子之痛,告示着大伙儿,“若有人能拿下灵霜,便可得百两银子。”
灵霜那情郎本就只是看上灵霜的貌美,听闻有银子可拿,便出卖了她。
遭所爱之人背叛,灵霜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再也不信所谓的爱。她为活命,拼死逃到山上,躲进了尼姑庵。
出乎意料的是,那尼姑庵的人听闻了她的不堪往事,竟仍善待她,她渐渐被其感化,安心地在尼姑庵待了下来。
可这人世间总是有那么多可笑之事,灵霜从未想过自己又再次掉入了另一个深渊。
约莫两个月后的某一夜,妙音唐突地跑到了灵霜的房里,对其行不轨之事,灵霜大吃一惊,不明白妙音为何要做这种事。
妙音用着蛊惑人心的嗓音,轻柔地在灵霜耳边道:“莫怕,享受此事,你便可以抵达前所未有的境界,放心交给我。”
两个月的相处,灵霜本就对妙音有些许好感,此刻又受其蛊惑,便也就任其妄为。她放松心神,放任自己堕落。
日日夜夜的调/教,她渐渐迷上了这等事儿,也得知这尼姑庵非比寻常。里头的尼姑多为寡妇,或是未婚失贞之女子,且皆受到香兰村人的唾弃。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对这些尼姑的遭遇感同身受,也开始觉得这香兰村的规矩简直荒谬无理。
凭什么都是她们女子受罚?男子不忠,难道就可被原谅?男子强迫女子,难道没有错?
明明她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