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眼神示意苏芩,两人缓缓往光亮之处走去。
“等等!”
两人脚步一顿,尚未回头,只闻龚凌淡淡问道:“何事?”
解大爷抿了下有些干涩的嘴角,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Jing光,“请公子和姑娘帮我把我家桧儿寻回。”
“您若不告诉我们令堂何去何从,我俩怎会知道该如何寻回。”
“我说,我说!”
龚凌眸中闪过一丝得逞之意,勾起了唇角,“愿闻其详。”
苏芩在一旁看着龚凌这一波Cao作,嘀咕了句:“真是好心机。”
龚凌听到,只挑眉得瑟地看她一眼。
解公子,即解桧。他在逃跑之际,也和地痞流氓一样发现了玉佩的玄机,便脑中闪过一丝想法。
若他拿着信物,投奔姚家,他会不会就此得道升天?
解桧越想越觉得可行,便赶往姚家,将地痞流氓之事道出,又加油添醋说自己为了那家仆和地痞流氓顽抗,然而单枪匹马,仍是不敌,终究没能救下家仆。
姚家哪儿会在乎自己家仆死没死,反正有恩就报,免得落人口实,说他姚家忘恩负义。
解桧就这样,成了姚家家仆。
至于解桧在信上写了些什么……
“上头写着他如今每日皆可吃到上好的伙食,见许多达官贵人,比起我曾要他走的那条路,好太多了。”迅速又简单,亦能遇到上位者,何必多此一举,花十载之努力考取功名。
龚凌扬起讽刺的笑,刻意道:“既然和你当初希望他达到的目标一样,你该为他庆幸才是。”可解老爷的表情却是忿忿不平。
解老爷哼了一声,“我就是养了条白眼狼,劲个儿给我惹事,如今有钱了,便放任我夫妻二人在这自生自灭。”
苏芩听着,觉得这大爷恐怕跟解桧是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都是自私自利之人。原以为大爷是真心为其子好,说白了,也不过是想要借着其子得到权势,再不济有钱财也好。
“你明知令郎不爱读书,你又为何要逼迫他?给他寻另一条出路不好吗?”
“唯有当官,才能有更多出路啊!更何况我有望子成龙之期望,何错之有?”
从小被放任的苏芩不好说什么,毕竟望子成龙的确无错,可过于逼迫,便会酿成如今父子阋墙的场面。
“既然大爷如此厌恶令堂,何必要我俩将其寻回?”
解老爷愣了下,“也不是厌恶,只希望他能想到我夫妻二人,如今他已有了出路,我也不想再逼他做不愿之事。”他语气有些落寞。
苏芩觉得这大爷的反应转变得令她措手不及,有些茫然,“若解公子回来了,大爷您当如何?”
解大爷眯起眼,不答反问,“二人要如何寻回桧儿?”
龚凌道:“声东击西,我俩会放出大爷您病重且家产尚存的消息。”
解大爷猝然拧眉,心道这不是咒他死吗?但若能寻回他家桧儿,好像也是值得的。思考了一会儿,“也罢,反正我本就是老命一条,此时不把桧儿找回来,可能以后也找不回来了。”他这条老命都快被折腾没了,哪还有机会见着他家桧儿。
龚凌笑了笑,“既然答应了大爷,我俩定当尽力寻回令堂。”
走在夜深人静的路上,苏芩有些不解地问龚凌道:“你明知这大爷是自作自受,为何还要帮他?”
龚凌嗤笑一声,“我可不是帮他。”
在他注意到大爷那算计的眼神时,他的心思早已不是要帮助他了,而是想借此事,找到那群地痞流氓,确定有关当年家仆一事。
既然答应要帮姚伏城查探当年辕城姚家之事,那他便不会放过这些可能有所关联的线索,更何况能拿到姚家的把柄也好,省得未来他们家那几个二缺又上门提亲。
不过这些他不打算告诉苏芩,小丫头不用知道太多这些鸡鸣狗盗不齿之事,她只需永远如此天真就好。
苏芩疑惑,“那你为何……”尚未说完,便被龚凌打断了话题,他直接告诉苏芩,“我们只要把解公子找回就好。”
然后再放出消息告诉地痞流氓,以此套出地痞流氓的话。至于那父子俩之后会如何,便不是他们的事儿了。
两个皆是自私自利之人,一个忘了养育之恩,一个忘了亲情之重,都是被一个“利”字蒙蔽了双眼。
想到今日所知之事,苏芩不禁感叹道:“幸好我爹不会脑子抽风,让我也去考个官当当。”
龚凌促狭道:“你爹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闺女考不上,便不浪费Jing力和钱财了。”
苏芩:“……”虽然这是事实,但你可以不要说出来么,给她点面子可好。
面色不虞地咳了下,苏芩问道:“那你呢?你爹娘咋就那么狠心,断了你考官的路。”
至今为止,从未有女子可以考官。
龚凌无所谓地道:“因为我不需要,而且我也不想要。”当官得整天面对那些老jian巨猾的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