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秀娘忙着收钱之余,抽了个间隙瞥她一眼,有些无语:“作甚?”
她几步靠近,刻意压低了声音,“丰胸。”
可尽管如此,话还是不偏不倚落到阮善添耳中,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江秀娘动作都顿住了,心情有些难以言喻,扫视她一番,仿佛在瞧怪物,“你又发什么神经?你要有这个空闲就去把客栈的茅厕都洗一遍。”
璇珠:“……”
她不能说是,被沈丛澈说了之后萌生的想法吧?
江秀娘八成会杀了她的。
然而江秀娘只当她是偶尔的发神经,加之今日客栈颇为人多,江秀娘更加没有空闲搭理她,听了她那话也当个乐呵随手将她往边上一拨就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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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湖人来人往,道路两旁榕树垂挂着花灯。
璇珠好不容易把阮善雅拉了出来,却想起,沈白青压根就没有说明白确切位置,偌大的明月湖,总不能绕着湖走一圈吧?
那她的腿会废掉的。
但这也是她穿越那么长时间来头一回夜里出门。
头一回逛古代夜市,倒是觉得新鲜得很。
二人随着涌动的人群前行,夜市喧闹,过了木桥地方较为宽敞。
此地极其热闹,湖边有人嬉闹,湖面泛着暖黄的光,有人于湖中撑杆划船,歌声似近似远。
粗壮的大榕树下围着一群小姑娘。
树脚下的白袍男子手中捻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绘声绘色地讲着,围观的人群中时不时传来声声惊呼。
稍有一段距离,加之夜色昏黑,并听不太清声音也瞧不清那男子的容貌。
璇珠被吸去了注意力,挽过阮善雅的手臂就朝着人群靠近。
“这朱璇璇一不经意就落入了男子的臂弯,那男子蒙着素白面纱。”说书人一拍折扇,煞有其事地倒吸了口凉气,“银杏飘落,带下了男子遮盖面容的面纱,露出了惊为天人的容貌,只需一眼就叫人过目难忘。”
“朱璇璇大惊,纤纤玉指掩面朱唇轻启……”
说着一顿,那说书人捏着嗓子模仿着姑娘家的音调。
“是你!丛彻哥哥!”
尖锐的嗓音刺入耳膜,不像姑娘,反倒像是宫里头的太监。
璇珠:“……”
好家伙,这还有新版本呢。
“珠珠你……”阮善雅神情复杂,朝她投去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即便阮善雅不说,璇珠大抵也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人多口杂,不等她将话说完, 璇珠就拽着她冲出围观的人群,“这没啥好听的,我们走!”
穿过重重人chao饶过几条街巷,直至远离繁杂的地段累得气喘连连璇珠才停下步子。
对上阮善雅染着复杂神色的眸,她又是那种心大的,黛眉一蹙连忙摆摆手笑道:“都化名了,反正没人知道那说的是我!”
“哎,这姑娘生的真好看呀!”
话音未落,就好似应景似的。
一行醉酒书生结伴行过此处,几人红着脸走得歪七扭八,浓烈的酒味隔了好一段距离都能闻见。
阮善雅反应迅速,拉过璇珠的胳膊将其拉到身后与之阻隔。
几人从面前而过目光却一直往璇珠脸上飘,其中一个则拍了拍身旁书生的肩膀,笑嘻嘻地道:“你没机会了这是未来的提督夫人。”
当中一个书生谈了口气,语气颇为惋惜:“可惜了,好好的姑娘许给了个残缺之人。”
璇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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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街巷昏暗。
风过时两旁屋檐下风铎叮当作响,二人于街道上缓步而行,实在过于寂寥,璇珠便望向阮善雅发出心底里的疑问。
“小姑,你喜欢沈白青吗?”
阮善雅眉梢轻皱着,有些好笑:“你说什么傻话?这孩子比你还要小一岁呢,你小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小孩?”
想起那时阮善雅还给他上药,璇珠又问:“那你怎么待他那么好?”
这问题于阮善雅而言有些莫名其妙的,有些好笑又有些不解,终于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他与你一般大,还说与你相熟就稍微关照了些罢了。”
他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何时和他相熟了?
璇珠有些哭笑不得,可还未来得及开口追问,三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忽的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立在周围将她们围在了中央。
皆是黑布蒙面,手持凶刃,凶神恶煞。
那到唇边的疑问通通咽回腹中,璇珠心口猛地一抽,双手迅速扒上阮善雅的衣袖,抖着手哇哇叫了起来:“啊啊啊,小姑!小姑快跑呀!”
阮善雅任由她晃胳膊。
面对这突发状况全然没有反应。
那三人的体格要比她这羸弱的姑娘要壮了一倍,毫不意外,这健壮的男子一拳下来就可以送她们姑侄二人归西。
阮善雅过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