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很大,顺着角脊从外向里对准殿门方向安插了□□的话,是叫人发现不了的。
水眉觉得自己差不多摸清楚了刺客现在状态,很显然刺客没有轻举妄动,他还对荣凤卿多有忌惮,不敢轻易下来挟持自己逼开殿门正对荣凤卿,只求万无一失刺杀。
到底怎么办?才能保全她和小凤凰?
时间不容她犹豫,她侧身放下,余光瞥到角脊出的确有暗色隐藏在漆墨中,那应该是暗器□□。
她转身,学着仕女跪下恭恭敬敬行礼,又抬手轻微的敲门起来,继续拖延思考时间。
敲门几下,不能再拖了。水眉最后落下一滴汗,坚定的抬头,深吸一口气叫自己语气安稳起来,听不出颤抖。
“王爷,奴婢回来了!”
果然,里面隐约听到有人散漫的脚步,渐渐逼近宫殿门,水眉侧耳细听,果然脊处有来紧弦之声,混杂着落叶轻响。
荣凤卿已经到了门前,摸上了门正要推开,千钧一发之刻,水眉忽然撒娇般的堵住了门,只是她倚着门儿姿势着实清奇。
好听点叫弱柳扶风,实则如癞皮狗趴墙。
“这么晚才来开门,莫不是你屋里藏了什么小妖Jing…”
水眉咯咯的笑,似恼带嗔,尾音颤似琴弦余韵,直挠人心。
荣凤卿推门的手一抖,他面色一沉,强忍住转身就走的念头。
还没走,就听见少女娇俏的声音,叫人沉醉。
“哎呀,王爷别走嘛,你猜今个我给你捎带什么回来了?亲嘴儿装的馄饨!馄饨!弯弯窄窄的馄饨!你馋不馋?一口叫你魂都丢了,哎,你舍不舍得开门嘛…”
荣凤卿脚步蓦然一顿,面部一瞬间绷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馄饨…在青州是□□的暗语。
傻奴现在的状态极为反常,定然是有人蹊跷,她在暗示什么吗?
水眉见里面尚无动静,觉得有戏:“今儿又风紧,哎哟王爷我冷的很,你快开门。”
荣凤卿面色已然寒如霜,捏紧了腰中剑。
风紧,局势紧张。
“王爷!您再不开门,我就把鸡腿儿啃光了嗷…”水眉听见里面再无动静,知道荣凤卿应该已经意识到了,她低头扯了只鸡腿嚼起来。
“王爷?王爷?”
里面无人回应她。
她听见了荣凤卿离开的脚步。还有长剑出鞘,蹭的一声如寒龙乍醒,鸣于四海。
小凤凰应该是听懂了的,不会再开门了。
她相信只要荣凤卿不出宫门,谁就不能害到他半分。
刺客已经察觉不妙了,他碧绿色的眼眸迸出Yin毒的光,手微微下伸,拉住那□□开关。
一声断锦裂帛的撕扯声,直刺她脑门方向。那一瞬间,水眉如坠冰窟,那□□太快,她根本躲闪不及,直愣愣听着,须臾之间就离身咫尺。
要死了吗?
咚!
一声巨响,伴随着有金玉相撞的声音,似有巨蟒排山倒海而来,拦截住了所有魑魅魍魉。
水眉下意识回头躲避,一颗人头在地上打滚。
迎面的血叫她尖叫出声,血雾弥漫乱梅飞花中,她看清了刺客的脸,他死不瞑目,脸上刻着神秘的图腾。
“啊!”水眉哪里见过这样骇人场景,吓的身子一软跪在地上,下一瞬白衣一扬,似纯白油纸伞挡住所有斜风细雨。
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劫后余生的心悸让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她颤巍巍的扒拉住来人腰带,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荣凤卿的腰带,顺势而落,她笔直撞到他胸前。
衣带松开,露出亵衣,水眉清清楚楚看见衣上破了个洞,好像是老鼠咬的。
她头皮发麻,感觉荣凤卿下一瞬就要把自己扔出去来。
荣凤卿幽幽的看着水眉,把本来想好夸她的一句“你倒不笨”咽回去了。
他刚刚睡醒,听见她敲门,没好气的出来。本来就没有系好腰带就出来的,这傻奴扒拉啥不好,专挑腰带扒拉。
若不是垂涎他美色,何至于斯?
他再也不看水眉的傻笑,转头就要走,冷漠的随便扯下腰带擦拭着宝剑上血迹。
水眉低着头跟着他进去,害怕的关上门,讨好的跟着他:
“您先说,您怎么出来的呀?”
“宫殿除了门,就无路可上了是吗?”他难得的回答。
水眉忽然想起来后院冷泉里一侧,有暗梯直通屋顶,她恍然大悟,有些羞赧的笑了,荣凤卿以万年不变的坐姿倚到床上,把剑挂在床头,冷冷瞥一眼水眉:
“那些秘密语,你从哪儿得知的?”
“我师傅教的,她以前经常和我说些青州的趣事,我就在想着,王爷在青州多年,这些话说不定能听懂呢。”
水眉嫣然一笑,丝毫不怕他冷脸。
“你师傅?”
“我师傅筱如花呀,说来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