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有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之态,一路带她观赏府中的景色,参观居住的小院。其间他
像个慈爱的老父亲一般,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把衣食住行,都从头到脚地跟丫鬟叮嘱了一番。阿福感觉这人热情的有点太过,却也说不上是什么缘故,只是道谢。贺兰逢春让人备了点心和果酒、香茶,摆在花园里,又让两个厨子在园中支起炭火和烤架,烤全羊。
那园中景色甚好,有花有树有山有石,还有清泉和瀑布。外面烈日炎炎,这里却是一座清凉洞府,丝毫不觉炎热。贺兰逢春正要陪着美人享用美食,欣赏美景,无奈事不凑巧,宫中突然一道急诏,他只得抛下阿福进宫了。
贺兰逢春一去,就是接连几日未归。
阿福倒不在意他。
这人不在,她还少些畏惧,多些自在。住在这里也好,正好身子不大舒服,衣裳饮食都有人照顾,省的Cao心了。她每天早睡早起,醒来吃了早饭,到花园里转转,散散步,强健体魄!中午饭后,午睡一个时辰,起床看书。阿福最近每天都会花半天时间练习写字、读书。她现在已经进步很多了,已经会分句读,可以自己学习生书,遇到不懂的字,就自己看说文解字,自己钻研。字也练的越发的工整。
她要做个聪明的妈妈,这样以后就可以教她的娃娃读书认字。她可不想以后被自己的娃嫌笨,不认字,那可太丢脸了!
读书大概真的有让人平静的功效。
她将云郁的影子,渐渐从心里挥走了。只要Jing神一投入,她就会彻底忘了那些事。而今的生活,比小的时候衣食无着,还有在宫里做宫婢时要好多了。离开那个人,她的确少了很多忧虑,变得轻松快乐了很多。
若要说有烦心的事,那就是菩提了!
阿福发现,这个菩提,好像有点喜欢她。
自从那天菩提爬到她家墙头,被她一弹弓打下去之后,这个小子就有点疯疯癫癫的。那天装疯卖傻地亲了她一下,阿福当时没反应过来,事后想起,感觉有点怪怪的。阿福只当是遇到了个小流氓,被揩了油,吃了豆腐,看他是贺兰逢春的儿子,算了不敢计较,没想到这小子热情洋溢的惊人,冷不丁就往阿福的房间里钻。他是太原王的世子,在这府里横行无忌,也没人能拦他。于是阿福刚到太原王的第一天,第一个夜晚,睡的正香时,突然感觉到一双诡异的手在自己被子上摸索。阿福一睁眼,就看到床上居然多了一个人,头就在自己枕头边,眼睛眨巴眨巴看自己。
两个一先一后地尖叫、蹦跳起来。
“啊啊啊!”
“啊啊啊!”
大半夜的,鬼都吓出来了。
阿福差点以为这是谁的人头掉在自己枕头边了,定睛一看,敢情不是人头,还连着身子呢!
菩提!
阿福抱着被子跳起来:“你在叫什么?”
菩提一脸茫然,东张西望:“什么?什么?我不知道啊,你叫我才叫的啊。我以为你看到了什么了,有鬼吗?”
“我看到你了!”
阿福道:“你闯到我房间里来干嘛?大半夜,你怎么进来的?”
阿福头皮子发麻,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菩提笑嘻嘻说:“我爬窗子进来的呀。”
阿福:“???”
阿福一脸的震惊。
菩提躺在床上,面朝着她,高兴说:“我们部落里的习俗,男子若是喜欢某个姑娘,便趁着夜深人静,偷偷爬过院墙,到姑娘的房里去,同她一起睡觉。等生了娃娃,就可以成婚了。”
阿福:有这种习俗?我怎么没听过?
不过她生长的地方在朔州,汉化之风甚盛,远不是贺兰部落这种还保留着复姓的小胡蛮子能比的。
阿福头一次见到这么火辣奔放的小伙子。
“那要是生不了娃娃呢?”
菩提说:“那就换一个,生了娃娃再说。”
阿福心里连说呸呸呸,谁要跟你讨论这什么习俗了。
阿福:“你喜欢我?”
菩提点头。
阿福看这小伙子长得平头正脸的,别说,这绿眼珠儿,小卷毛儿还挺可爱,若换做是她之前,搞不定还真会考虑一下。以韩烈而今跟太原王的关系,说不定她跟这小子,还真有姻缘。虽说不上门当户对,但都是代北人,乡里乡亲,门第悬殊不大。贺兰逢春这种,在中原贵族眼里,属于暴发户,跟韩家一样,出身鄙陋。都没啥文化,性子更容易合得来,利益上也完全一致。只是而今吧……阿福心里地叹了口气。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肚子里有个小崽子呢,可不敢再去祸害人家大好青年。
这大概就是命!
阿福告诫菩提道:“你可是太原王的世子。你的婚事,肯定是太原王说了算,按照中原的礼仪,三媒六聘地娶进门,哪能由你胡来。那不是招人笑么,再说,我也没说喜欢你,愿意跟你睡觉,跟你生娃娃呀。”
菩提说:“我不信。”
阿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