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分的小手,放在了胸口处,感受胸腔内心脏有力的跳动。
掌心随着那处的起伏而逐渐变得滚烫,阮柔被他弄得红了脸颊,怔怔地望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闻延沉声开口∶"夫人多虑了。要将夫人送去爻州也实非我所愿,只不过是为了护你周全。"
阮柔望着他,我…我知晓,我不过是……舍不得你。
"嗤。"那人忍不住笑了一声,微垂下眉眼时的样子显得格外温柔好看。
阮柔望他望得不由痴了,心中想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能够拥有这样一位细心体贴的夫君,却听得他又开口说了话。
"我今日来,一是为了陪夫人用饭,二则是为了让夫人好生准备一下。"
阮柔急了,"啊?怎么还准备?你方才还说是我多想,不是说过完年才去及州么?'
闻延笑着伸手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是准备明日去庾祀庙祈福。"
庾祀庙? 祈福?
阮柔的眼睛都忍不住睁大了,"你、你说什么?我们要去祈福么?我能出府啦? "
闻延点头,"恩。这些时日苦了夫人,明日是腊八,上香祈福之人不会少。我们乘坐普通一些的马车便不会被人识出,也安全些。"
"不过有一点,"他眸中满是认真,接着道,"绝不能松开我的手。
阮柔的小脑袋瓜点得如同小鸡啄米般,直接伸手牵住了那人的大手,十指紧紧相扣在一起。
"恩! 便是你想抛下我,我也不会放的!"闻延望着她许久都不曾露出的笑容,心中时间变得软塌塌的。
他不自主地凑过去在她的唇上亲了亲,低声说道∶"怎么舍得将你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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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嫁给暴虐相国后》浆果不甜 … 卷
60、祈福(修)…
腊月初八这日的盛京城,一早街上便热热闹闹的。有人陆陆续续朝着城南边而去,随行的小孩子手里都捏着一小把炒熟的豆子或麦粒,要在路上吃掉,是为了驱赶疫鬼保孩子身体康健,也俗称"咬鬼"【1】。
阮柔今日又是被桐离裹得严严实实,却也是乐意的。毕竟是这三个多月来第一次出门,到底还是欢喜更多—些。
昨晚她本是提议徒步走去庾祀庙,可闻延思来想去,又考虑到她如今怀有身孕Jing力有限,最终还是没能依了她。
"去城南祈福的人不会少,只要马车不招摇,便无妨。"闻相爷如是分析着,又看了旁边的桑止一眼。
桑止这些年来一直随行于他,在盛京城内自然也是混了个眼熟,有他出现的地方怕是想不知道是闻延都难。
只是被主子这么盯着看了半晌,桑止忍不住觉得脊背发凉,"相节..么吩咐?"
闻延皱了皱眉头,"你乔装一下,太显眼了。"
桑止怔了一刻,垂眸应下∶"是,小的遵命。"虽说他不过一个小随从,会些武功罢了,却也配不上主子那句"显眼"。
可到底还是主子的吩咐,若是不照办怕是小命都要没了。
他这么想着刚要退下,便听得阮柔对着桐离说∶"阿离你也乔装打扮一下吧? 配合着桑止正好。"
"啊?我也要啊……我为什么要配合他……"桐离瘪了瘪嘴,来不及反驳便被阮柔给推出了门,险些撞在桑止的身上。
她踉跄一下身形不稳,旁边那人下意识地便要伸手去扶她的胳膊。偏偏桐离晃荡了一下又给站稳了,只剩某人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末了悻悻地收了回去。
"多、多谢。"桐离瞥见他面色尴尬,忍不住便要脸颊发烫。
只是女子羞涩,她到底是不敢抬眼,忙低声这么道了句谢。
桑止没应,只咳两声又扔下了一句"不知道看路吗? "便转身快步离开了。
"哎你这人就不会好好说话吗?分、分明是桐离本还想好好骂一通,可说着声音偏偏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分明是你想要扶我的.…
阮柔躲在窗边听着外面两人的这番对话,忍不住偷偷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还是闻延过来给她披斗篷时才正了脸色,佯装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是这些事又如何能躲得过闻相爷的眼?
闻延无奈地替她将斗篷穿好,淡淡道了句∶"别是乱点鸳鸯谱。"
"怎会!"阮柔立马反驳,可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说漏了什么,慌忙捂上嘴摇了摇头,"相爷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那人撩起眼皮看她一眼,伸手把她的小手给扒拉了下来,"相爷我不瞎也不聋,免了吧。'
"哦。"阮柔瘪了瘪嘴,顺势拉住闻延的大手在他掌心里轻轻抓了几下,"你不觉着桑止好像喜欢我们阿离嘛?"
闻延看了看她,又看了眼外面,摇头。
…"阮柔脸上的笑容僵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不与这位三十年如一日且不知情为何物的相国大人计较,转身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