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比沿路的客栈要好上不少。
没想到外表瞧起来有些破败的酒楼,内里的装潢却是相比之下难得的Jing致。
闻延兀自在桌前坐了下来,偏着头去看她,"恩,大概。"
"那这里可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阮柔将屋里都看了一遍,这才在他身旁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这一路她都因紧张而脑子里一片空白,便是连口渴都不曾意识到,这会儿放松下来才觉着喉咙里像是冒了烟一般的难受。
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阮柔这才注意到闻延正望着自己,漆黑的眸子中映出她的身影,那其中的情绪却是让人摸不透的。
"怎、怎么了嘛?"她这么说着方才意识到,许是自己只顾着喝水,忘了给这人也倒一杯。
这般想着,阮柔忙又给闻延倒了一杯,赔着笑道∶"相爷怕也是渴了,喝口水歇歇罢。"
闻延垂眸看了眼那水,却并没有要端起来的意思,只淡淡道了一句∶"你倒是不曾忌讳什么。"
"啊?"阮柔怔了一下方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喉咙,"不、不是吧……难不成有人下毒?!"
眼瞧着她被吓得魂儿都没了一半,那人却"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闻延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笑道:l.k.d.j"没有。七娘是信得过的人,这里也没人有胆子害我们。"
见他也喝了水,阮柔这心才堪堪稳下来,不停地抚着自己的小胸脯潆瞪他,""我胆子小,相爷日后莫要吓我了。"
闻延笑着摇了摇头,却并没答应下来,转而将话引到了旁的事上。
"爻州身处西北边境,黄沙漫天连年征战,这些日子要苦了你了。"他说着抬手为她掖了掖因风吹拂而散落在耳畔的碎发,眸中的光都变得柔和了不少。
阮柔忙摇头,朝他笑着说∶"不苦啊,我倒觉得有趣得很呢!"
"哦?"一个从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惯了的小姑娘会觉得这样破败的地方有趣?这话怎么着都让闻延忍不住怀疑她是在刻意照顾着他的情绪。
"那夫人所言,何处有趣?"
"除了盛京,我所去过的便只有禹州了。禹州地处偏南,我们从那边绕过来时相爷想必也瞧见了,那里的房屋构造与这里大有不同,景致亦是相差许多,自然有趣。"阮柔认认真真地回答道,"还有方才带我们来的七娘,我虽猜不出她的年龄,可这样瞧起来又忍不住想要亲近她。能有幸认识有这般魅力之人,又怎会无趣呢?"
她这一番话说得实为中肯,反而是衬得他顾虑太多。
闻延不由得扯了扯唇角,伸手在她的发顶轻抚两下,"多谢夫人。"
"谢我做什么?"阮柔的手肘撑在桌上,托着腮偏头看着他眨了眨眼。
闻延不曾说话,却是趁机凑过去在她的唇角轻啄了一下,"叫声夫君来听。"
上次被这人这般调戏还是在府里的时候了,在外面闻延总是沉着一张脸霸道地将她护在身后,话也少得很。
唇畔还残留着他呼吸的温热,阮柔这会儿难免有些惊讶,怔怔地望着他不知该做些什么。
见她半晌也没个反应,只一脸呆呆地看自己,闻延伸手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不叫我便再亲一下。"
"别--"她慌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恰好便见店小二端了东西走至了门口。
那店小二倒是个机灵的,见自己的到来惹得两人尴尬,忙笑着说道∶"闻老爷,闻夫人,这是老板娘特意为二位准备的茶点。'
阮柔抿了下嘴唇,不着痕迹地将闻延往外推了推,朝着店小二点头道∶"拿进来吧。"
她嗜甜,本就对糕点茶点这类的吃食难以抗拒,这会儿也刚好寻个由头回了那人对自己的威胁,何乐而不为?
这般想着,阮柔的眉眼都笑弯了,瞧着桌上的那几碟Jing细好看的茶点眼中都放了光。
只是她的手方才伸向了那些糕点,便被闻延给半路拦下了。
"我记得夫人说过,日后只吃我做的。"那人的目光在那些茶点上绕了一圈,"这些不如便让人撤下罢。"
眼瞧着他便要叫人来将东西撤下去,阮柔自然是不愿,想都没想便拍开了那人的手,"谁、谁说了?我可没说……再说这么多点心不吃浪费了多不好。粒粒皆辛苦,怎能不珍惜?"
她说着便捏起一块做成了花瓣形状的点心往嘴里塞。霎时间,玫瑰花的香气合着蜂蜜的甜萦绕在唇齿之间,吃到最后竟还有丝丝的米香。
"好吃!夫君你也尝尝。"阮柔嘴里的还不曾嚼完,含糊不清地说着又捏了一块递给面前那人。
那一声夫君叫得虽是不清晰,落尽闻延的耳中却是比什么点心都要甜腻。
他并没接过点心,而是饶有兴味地望着阮柔,轻声问道∶ "好吃?"
"好吃啊。"阮柔点头,小鸡啄米一般。
"你确定要让我尝? "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