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们离开。要不然他们可能都没命出皇宫了……
安福走着神, 前面的柳织书突然停下。
他翅趄了一下,才没撞上去,拍拍胸口,"小柳姐.
安福从柳织书后边探出半个脑袋,本来是想询问小柳姐怎么突然停下了,但透过引路宫人前头打开的殿门,安福呆恐地也停下了脚步。
殿门敞开, 里头金碧辉煌的构饰一览无余。
太子一身绛紫勋袍,腰佩朱银玉带,头戴旒冠。面若中秋月,眉如墨画,令人如沐春风的面上挂着抹温淡和煦的笑容。长而微狭的眼紧盯着门外的他们。
安福腿都要软了。
领路的宫人不是说带他们来见侯爷的吗?怎么是太子?!
"小柳姐…..安福赶紧拉住柳织书的袖子。
柳织书安抚般地看了眼安福。只停一会,便抬脚走了进去。
"小柳姐…..安福唤了一声,跺了下脚,也追了上去。
宫人从外轻合上繁重的殿门。
安福从踏进来后就开始紧张地直抖嗦。
太子坐在章袍雕龙椅榻上,施施然地看着他们。
准确地来说, 是盯着小柳姐。
萧夙睿抚着扶手纹路,一手托着下巴,笑得温和,问柳织书,"萧珩人在哪里?"
安福从柳织书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强撑着怂意,"这,这话该我们问你才对……你,你把我们侯爷藏哪去.….
瞥见太子转过来的目光,安福后话咕噜完,赶紧缩了回去。
柳织书微抬眼,不动声色地环顾了殿内一圈。
殿内鼎香缕缕。
除了太子外,只有几个佩刀的侍卫伫在两旁柱子。
"太子都不知,我们何从知侯爷的下落呢?"柳织书答。
萧夙睿的修长的指轻勾着扶手椅。侍卫寻了整个皇宫,都没有萧珩的下落。但他是亲眼见到萧珩入宫来的。而且这次的突袭是秘密谋起的,就是为了趁萧珩不备,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难不成还让他察觉逃出了宫?
萧夙睿能察觉他这个皇叔暗底下定有什么动作,所以,他才会快刀斩乱麻。毕竟时间拖得越长,对他越是不利。
萧夙睿温笑,"无碍。"
柳织书在宫里,还怕皇叔不自投罗网吗?
萧夙睿走下了玉阶,停在了柳织书面前,抬手捏住那白皙小巧的下巴,"宫中琐事多,你便先候在玉沁殿。皇叔不要你,孤自会要你"
安福恶寒,毫不客气地"呸"了一声。
萧夙睿的眉蹙起,只一会,又缓下,笑容温温,"至于你,皇叔的狗.…….那便,杀了吧。"
安福脸唰地白了。
柳织书将萧夙睿的手从自己下巴上拍落,不动神色地往安福面前挡了挡,"太子三思。"
她嘴上说着像是求人的话,眼神里的倔意倒是灼灼如华。
萧夙睿就是喜欢这样的眼。
,不伪不虚,还带着点雪下冷泉的清透感。
他笑了。
"孤听你的,今日不杀他。"萧夙睿离开时,意外深长地留下了一句。
玉沁殿。
自那日后,柳织书便被困在这所宫殿里头。
外头,皇帝驾崩的消息遍布了整个长安。百姓哀嚎悲叹,他们失去了一个圣明的天子。尽管这位天子感情生活可能像坊间野史描述一般,混乱背德。但他们十几年来的安宁都是这位天子矜矜业业的成就换来的。
国丧浩荡而隆重。随之一同的,是逐渐被提上议程的太子登基大典。
和由皇宫下旨的,以行刺圣上为名的,关于萧珩的通缉悬赏。
整个长安百姓纷纷谴责萧侯爷,就连以往的勋贵子弟,以前是多崇拜追捧萧小侯爷,现今便是多唾弃。
更有甚者,自发组织起来,到处寻萧侯爷的踪迹。
"依我看啊,这侯爷定是畏罪潜逃!"
"……说不准都跑到蛮夷地躲起来了呢。"
"就是!这侯爷以前脾气就又冲又暴,这事一定就是他干的!"
"弑父又弑君…..真真万恶!"
与此同时,被长安众人惦记的萧小侯爷。正冷着脸位于长安临城久州城的一座深山上。
沈括不安地在旁来回踱步。
陈副将面色严肃地坐在一旁。
唯有霍焕屿一脸轻松,翘着一只腿,半瘫着,嗑着瓜子。
有百姓打扮的士兵形色匆匆地进来报告。
萧珩一身戎装,抬眼,"最早几天。"
报兵∶"回侯爷,从塞北调兵马过来,最,最早也得半月……而且,还得防着太子等人发现。"
"太迟了。三天,三天后起兵。"萧珩声音压不住地急躁。
陈副将不赞同∶"侯爷,我们兵力不够,现在攻长安就是自寻死路…..
沈括补充∶"萧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