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宫女朗声,"柳织书,盗窃娘娘宝物,责令你赏二十大板,赶出宫。"
王皇后磨搓着指环∶"皇上那里自由本宫去道不是,这次是你罪行严重,本宫无法让夙苏同你一道被教坏…….
"公主!公主不能进…
殿门外一阵喧哗。
一身粉裳的萧夙苏提裙跑了进来,三两步跪在柳织书身边,"母后,玉钗是夙苏拿的!夙苏瞧这有趣便送给了织书,不关织书的事! "
王皇后的面色难看,"起来!萧夙苏!你一个公主,怎么能同下人跪在一起! "
公主眶里含泪∶"母…是孩儿的错,你别罚织书了。,王皇后指尖气得发抖。
一旁宫人见状赶紧要将公主拉起。
萧夙苏扭开宫人的手,"走开!别来碰我!"
"萧夙苏。"王皇后冷声。
公主僵了一下,而后梗着脖子继续道"就是夙苏做的。"
"将柳织书带下去行刑。"王皇后怒道,"把公主给本宫看好了!"
宫人架住公主挣扎的胳膊。
柳织书被宫人拉扯住,回头看了眼含泪委屈的公主。
"夙苏,不是自己做的事,不要认。"这是柳织书第一次喊她名。
萧夙苏咬紧唇,清泪滑落了下来。
"成何体统。堂堂一个下人,竟然敢直呼公主名讳。"王皇后身旁的宫人道。
王皇后攥紧了扶椅上的手,看向那个被她唤过来当人证的宫人∶"盗窃连坐,一并乱棍杖毙了!"
33、军报…
"看这丫鬟清瘦的,不出十板子大概就撑不住了。"
高阁上,侍官摇着清扇站在太子身边,看着庭台下,津津乐道。
萧夙睿眉眼如旧, 淡淡盯着庭台上的身影。
初春寒风凛冽。
柳织书承了五大板,下唇咬出了血痕,在侍卫要挥下第六板时,被个匆忙而来的公公给叫停了。
"使不得!使不得!快把人放下!"公公看了眼面色惨白的人,哎呦了一声,""你们……你们这……这.…杂家要如何给皇上交代呀!"
一旁奉皇后命监察的宫人听到皇上的名号,原本要踏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任由公公命令着宫人将人带走。
"啧啧……"高阁上,侍官见状摇着清扇不满。
萧夙睿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水
"身为一国之母,无体恤之心,无宽容度人之量。苛责一个下人,如此之心, 何来温德贤淑的典范!"
"皇上,是因为…王皇后被皇上宣来,本已经想好了说辞,还未开口, 就被皇上一顿劈头盖脸的责备。
萧溯不怒自威,着于龙椅冷眉望着皇后。
王皇后心下一紧,抿了抿唇∶"臣妾是为了夙苏着想,一个婢奴,她会把夙苏带坏。"
"事已至此,朕不管为何,皇后此举有失贤良风范。朕罚你至凝露宫思惩半月,摘抄佛经。谨记往后如何处事为后!"
王皇后藏于袖中的指甲攥着掌心,微俯拜下·身.….是。臣妾领罚。"
殿门合上。
萧溯疲惫地捏着眉心发愁。
大公公端上茶来∶"皇上,消气。娘娘此举是为不妥,幸亏公主及时来报才救下了柳姑娘。"
萧溯长长地吐了口气∶"救了一命如何,还是让人伤着了。朕该有何颜面对珩儿,应了替他照护着人,反而……"
"这也不能怪皇上您,事出无常,皇上日理万机,也无法面面俱到,时时看着柳姑娘呀。"
萧溯抬了抬手,"莫说了。派太医去察看伤势了吗?"
""回皇上,一早便唤过去了。"
"罢,等珩儿回来,朕再好好赔不是。"
大公公应和。
"皇上,皇上…….殿门外传来小公公的焦急声。
小公公一进殿便扑通跪下∶"皇上,不好了。柳姑娘醒了,说要见您,允她出宫啊.….…."
萧溯眉蹙了蹙。"朕已经罚了皇后,也查了这事莫须有罪名,过后定会还她一个清白。皇后说是赶她出宫,怎么当真了?"
小公公摇着头,"奴才也不清楚..….
柳织书眸子清灵,面色如常,只有唇上的血疤显露着刚才经历了何事。
萧溯免了柳织书起身行礼。
"太医说了你得静卧,此事是朕没处理妥当,让你受苦了。你好好待宫中养伤,朕会还你一个公道。"
柳织书轻摇头∶"皇上若真觉有愧,便让织书出宫吧。民女并不是意气,出宫只是久时念想,借此机得求。"
萧溯沉了沉气∶"朕特许你出入宫,但你还是要住在宫中。如何?"
柳织书挣扎着起身。
下人们以为她要谢恩,却不想她缓缓跪下,道,"皇恩浩荡,恳请皇上许民女出宫备考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