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火中背身而去。
迎夜赶路,没多久陆斯回和林漫就到了台里,直奔会议室,会议室里林白露也在,她拿着从冯阳保险柜中找到的U盘赶到四台后,便和金薇他们一同浏览查看。
U盘的文档里详尽地记录了大大小小的交易金额,还有不少交易场面的视频音频,巨细靡遗。
抓到宝的罗拉,语调都上扬了几分,“对于金文海来说,这是别人的把柄,可到了我们手里,这就是置他于死地的最完美证据。”
“用不了多久,金文海就会发现账本落入了我们手里。”金薇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天明前必须拿出新闻方案。”
“没错。”罗拉点点头,“如果警方再来插一脚,把账本扣下,那Cao控的门路可就多到数不清了。”
“再一个,我现在真怕那南城大桥下一秒就给塌了。”看了用于建造大桥的实际材料,罗拉的语气里没一丝夸张。
“稍等片刻。”陆斯回搭在桌上的手轻敲了敲。
“等钟老吗?他马上就到。”
门把锁与话同声,推门而入的是被陆斯回叫来的周雁辞,让林白露瞟向门口的目光定住,而钟老也后一步抵达了会议室。
看到来的人,坐在林白露旁边的罗拉和金薇速换了一个眼神,罗拉就借着为钟老倒水的动作离开了座位,金薇顺着将周雁辞引在了林白露身旁。
钟老落座后,直入要害,“拿贼要见赃,捉鬼要起坛。”
要想金文海再无翻身的可能,就要把人赃俱获呈现在市民面前,缺一不可。
陆斯回的视线移至周雁辞,周雁辞会意,便将同他说过的消息,告知了众人,“明日月中,每个月十五晚九点,是金盛走毒交钱的时候。”
“盛世尧躺在医院里,货便由我来接。”周雁辞说到这里用余光看了眼身边的林白露,“我同金文海首次对接,他必然会现身。”
也不能断定周雁辞就是友,罗拉不动声色地问道,“可眼下的坎儿金文海还没迈过去,他会顶风作案吗?”
周雁辞惯性地把烟掏出,准备点燃时瞥了眼会议室又作罢,“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定下要流入的货,只能按时按点进,没有中断改日的可能。”
“你们在哪儿对接?”陆斯回以问话,向众人明示对他的信任。
“东郊。”收到陆斯回的讯号,周雁辞才将手中的打火机放在了桌面儿上。
见此,林漫将昨晚用过的地图,铺在了他们围坐的桌子上。
“要想见赃,那就在东郊守株待兔?”金薇望着地图道。
“不可。”林白露点了下东郊的位置,“郊区偏僻,一旦有个风吹草动被金文海捕捉到,再周全也前功尽弃。”
闻言,金薇也认同,大晚上在郊区做新闻的实Cao性太低。
刚刚罗拉不经意间的话给了陆斯回思路,此时,他拿起了桌上的红笔,在地图的最中央处勾出一个红圈,“南城大桥。”
“把他逼到南城大桥?”罗拉问完就给予了否定,“南城大桥是东西区的枢纽,人流量密集,即使是晚上,人流量也少不到哪儿去。”
南城大桥一被勾出,钟老已明了陆斯回的用意,他出声道,“要想把一切台面化,就要当众揭发。故而揭发前,先寻众。”
“但经过南城大桥的人,是在不断流动的。”面对工作,罗拉向来不含糊自己心中的疑虑,“就在我们洋洋万言时,金文海横穿大桥,逃之夭夭又当如何是好?”
“从一开始就断了他这条路。”陆斯回用红笔划下一个错号,“被他逼向南城大桥时,就封桥。”
“封桥?”金薇提了口气,“且不说事后,我们因扰乱社会治安得进几趟局子,就算当下我们要封桥,市民可不是会听之任之的主儿,怎么封?”
“简单至极。”Jing神高度集中的陆斯回,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制造恐慌。”
“没有比人身上的恐惧,更容易利用的东西了。”他说话时的目光冷峻,甚至还有些黑暗,“从一开始就投入维系秩序的人,在此期间散布几条桥会蹋的流言或证据,不出片刻,桥前就会乱成一锅粥,便可卡准时间顺势封桥。”
“桥虽确有问题,可我们擅自封桥是件实打实不讨好的事。”
“我明白。”陆斯回的嗓音冷硬决绝,“闹钟6:00就要响,你在5:50叫醒了一个人,他当然不会对你感恩戴德,只会责骂你扰人清梦。”
“但那又如何?”陆斯回的指尖略重地抵了一下桌面,“既然桥迟早要蹋,那不如就把金文海一手创建的南城大桥,当作斗兽场。”
“斗兽场旁怎么能没有观众?”陆斯回凌厉的目光,盯向了他面前白板上金文海的照片,“观众又怎会不爱看摧枯拉朽的戏码?”
会议室里沉静了少顷,金薇提出了一个现实性的问题,“人手不够。”
她扣开了手中钢笔的笔盖,“没有警方的帮助,台里的人勉强能在桥前维持几分钟的秩序。关键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