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除过这件,其他的都办好了吗?”
凌慕兰微微叹道:“虽说上回萱萱从我那儿上轿,但毕竟不是我Cao心,眼下什么事都得自己办了,才晓得竟这么繁琐……蔓儿虽说从前叫人生气,但现在是人生大事,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我总想着为她做到最好,不留遗憾。”
凌濯也知道妹妹素来就是Cao心的命,安慰道:“为人父母,都是这样想的,不管怎样,别把自己累坏了就好……这样吧,我看你府上也没个得力的人手,就叫阿文过去帮你几天,等蔓儿顺当出了阁,再叫他回来就是。”
“阿文”自然指的是凌文,凌慕兰一听这话,看了看凌文,脸上露出惊喜,只是有些担忧,问大哥道,“阿文哥办事我自然放心的,只是大哥这里不需要他吗?”
“不碍事的,叫他先帮你吧!”凌濯说着嘱咐凌文,“找个人暂时替替你,走之前把活儿交接好就行了。”
“是。”凌文毫无意见,赶紧应了下来。
有凌文来帮忙,可算是解决大问题了,这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下,晚上也能睡个好觉了。凌慕兰轻松笑笑,顺口问道:“长启他们已经去了两个月了吧,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错过蔓儿出阁?”
凌濯答道:“他岳父刚把家业收回来,免不了要花些时间,他留下帮帮忙也是应该的,至于蔓儿的婚期……若是他们赶不回来,另外补场酒宴好了。”
“这没问题,到时我做东!”凌慕兰痛快答应下来,复又感叹道,“真没想到,齐家背后竟然有这样一桩冤案,幸亏现在大仇得报,他们父女也团圆了……”
兄妹俩说着话,眼看日已西斜,凌濯道:“今日留下来用饭吧,派个人把蔓儿也叫过来,咱们也热闹一些。”
凌慕兰也没推却,知道兄长一人吃饭也寂寞,便答应下来。
李蔓儿到的时候,天刚刚擦黑,膳食已经准备好了,她跟长辈们问了安,一家人便入了座。
才吃了不久,凌文过来了,伏在凌濯耳边低语几句,就见凌濯皱起眉头,“果真是他?”
凌文点头,“不会有错。”
凌濯叹道,“倒还有脸来啊!罢了,我去看看。”起了身。
凌慕兰母女不明所以,李蔓儿知道母亲担忧,自己也好奇,赶紧问道,“舅舅,有什么事吗?”
凌濯淡淡道:“来了个叫花子,我去打发一下,你们先吃吧!”言罢就出了门。
李蔓儿看看娘,一脸惊奇道:“叫花子?舅舅亲自去打发一个叫花子?”
凌慕兰想了想,忽然一顿,放下筷子嘱咐道:“娘出去看看,你在这等着,要出阁了,就不要出来见生人了。”
李蔓儿哦了一声,眼看着娘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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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凌慕兰就见到了兄长口中的那个“叫花子”。
果然是凌昌。
凌昌也盯着眼前的兄妹俩,半晌,不说一句话。
倒是凌濯先将他打量一眼,冷漠开口道:“来者何人?”
主子倒了台,狗腿们逃命还来不及,凌昌没了先前凌家二爷的张狂气焰,一脸颓色道:“大哥,慕兰,我……”
一看见凌昌,就想起他使出恶毒手段害侄子的事,凌慕兰冷声斥道:“凌昌,你还有脸来?”
凌昌能来到这里,倒也做足了心理准备,便对指责充耳不闻,直看向凌濯道:“听闻大哥回家了,我就过来看看,长启年少轻狂,我一个长辈,不与他计较,我同大哥是亲兄弟,有些话,只能同你说。”
凌濯冷笑一声,“哦?”
这便是叫他说下去的意思了,凌昌道:“当日我为顾凌家颜面,不想叫外人笑话,只好让着长启,但不论如何,我是老太爷亲生的骨rou,你们不可能大笔一挥,就将我从凌家除名。还有我的孩子们,他们身上同样流着老太爷的血,谁也不能将他们拒之门外。现在,我要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凌慕兰气的咬牙,“你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来,你还知道你是爹的孩子?你身为叔辈,眼见大哥在不在家,就欺负长启,居然能叫人去杀害自己的侄子,你良心被狗吃了?今天还能大言不惭的这样说话,真是可笑!”
被妹妹厉声斥责,凌昌也使不出做小伏低的的语气了,恢复凶狠常态斥责道:“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休要插嘴!”
“你……”凌慕兰气的要骂他,却被凌濯伸手一拦。
凌濯也不回他的话,只是跟身边人吩咐道:“去趟衙门,跟裴大人禀报,说抓住一名叛乱余党,请他派人来拿。”
小厮抬脚要去,就见凌昌气急,伸手指着凌濯,“你,你……凌濯,你休要血口喷人!”
凌濯冷笑,“你以为别人不知你的主子是谁?长启将你族谱除名已是格外开恩,换做是我,定会将你告上朝廷,交由三司法办!”
凌濯身上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继续冷声道:“叛乱是诛九族的大罪,当日众目睽睽,你已被族谱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