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谁想过关心我?我能坐上王妃之位,还不是我自己博来的?”
提到这个齐景天就更加怒了,“是你招惹的他,当初他要来娶你,你如果不想去,大可以明着提出来,可我跟爹娘问你,是你自己说你很愿意的,如果不是你自己愿意,谁又能逼着你嫁给他?事到如今,你把这样的罪过算在我们头上,算在萱萱头上,你觉得合适吗?你强词夺理,你的良心叫狗吃了!”
两人的咆哮声终于迎来了狱卒,狱卒也是本地人,因知道齐景天的身份,不好当面呵斥,只好好言相劝道:“齐老爷,跟一个死囚生什么气?这眼看就要进京问斩的人,您跟她生气犯不着,消消气消消气,如果话说完了,就出去吧,这儿味道也不好闻,小心脏了您的衣裳。”
齐景天缓了缓,点头跟那狱卒道:“见您见笑了,我说完了,这就走。”说着就要转身出去。
齐玉瑾见状,忽然哭着朝他大喊,“大哥,大哥您知不知道汐儿怎么样了?求求你救救他,他没帮上他爹的忙,他算无辜的,看在他叫了你这么多年舅舅的份上,求求你救救他吧!”
齐景天只是脚步一顿,却没回头,“他算不算无辜,自有三司会审,我只是个平民,干涉不了。”他冷冷问道:“萱萱也一样叫了你很多年的姑姑,你可曾想过放过她?”
身后除过抽泣,没有应答,齐景天深吸一口气,踏出了这个污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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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别院。
前晚接连两次放纵,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
耳边似乎有纸张翻动的声音,虽然很轻微,但因她将要睡醒,也听见了,她睁开眼睛,发觉帐中光线充足,再扭头看去,瞧见他身着中衣,半躺在她身边,正在看书。
她甜蜜的笑起来,往上挪了挪身子,钻进了他怀里。
他一怔,这才察觉她醒了,赶忙放下书本,带着愧疚问道,“我吵醒你了?”
“没有,”她摇摇头,“我睡足了,自己醒的。”
他把手中书卷放下,伸手揽过她的背,亲亲她的额头,柔声问道:“一醒来就这么开心?”
她懒洋洋的嗯了一声,“一睁眼就能看见你,这样多好!”
他被她感染,也心满意足,又抱了她一会儿,问道:“还要睡吗?肚子饿不饿?要不要起来吃饭?”
她伸了个懒腰,“不睡了,是有点饿,昨天心里想着你,晚饭也没好好吃,今天你陪我多吃一些,补回来!”
他一口答应下来,“好,补回来!”
两人起床穿衣,洗漱完毕后一起坐到饭桌前,不过两个人用饭,但桌上琳琅满目,除过齐州当地的特色,还有江南口味的早点,看得出来,这是晓得少主回来,厨房特意准备的,很有心思。
齐萱胃口大开,毫不客气的开动了,媳妇儿吃得开心,凌瑧自己也高兴,当场就要给厨房放赏,厨子们别提多开心了,巴望着主子能在此多住些时日呢!
吃完早饭,凌瑧主动提议,“咱们去看看岳父吧,昨夜我赶路回来,还没来得及跟他问安。”
齐萱当然答应,虽然马车坐得腰酸,但有心爱的夫君在旁相陪,就不是问题了,她痛快答应下来,跟他一道又回了齐府。
昨夜因为齐景天坚持在府中留宿,下人们便加紧收整了一下,加之他们到时已临近中午,齐府已被收拾的不错了,最起码,能进客了。
两人在正门口下了车,齐萱挽着凌瑧的胳膊,“走,凌哥哥,这是我们家,你还没来过呢,我带你进去看看。”
凌瑧便乖乖由着媳妇儿牵,进到了宅子里。
前院收拾出来了,齐景天就可以在里面办公,暂时不用出去奔波了,凌瑧跟岳父问了安,汇报了一下墨城的情况,齐景天当然满意,亲自跟女婿又道了一遍谢。
几人正说着话,忽然见有下人引着一位衙役过来,那衙役来到近前,跟齐景天通报,“齐老爷,昨夜女监里出了些意外,您的那位妹妹,哦,就是昔日的齐王妃,撞壁身亡了。”
齐萱吃了一惊,齐景天沉默一下,点头道:“知道了,多谢您传话。”说着命人递了些谢礼,那衙役便离开了。
一大早就听见这种消息,齐萱有些不太敢相信,问道:“她就这样死了?”
齐景天轻叹一口气,“人各有命,她自己选的路,怪不着别人。”
凌瑧安慰齐萱,“岳父说的是,人各有命。管不了别人,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她点头说好,抬眼向远处望去,几株上了年纪的老树依然郁郁葱葱,为老宅散发出勃勃生机。
等待他们的,将是数不清的好日子。
第七十六章
临安。
这场战乱虽未波及江南, 但远方有牵挂的人, 叫向来四平八稳的凌濯也担心了一回。
好在最终有惊无险,等收到了凌瑧寄来报平安的信,他终于放了心。
四月末, 已经入了夏, 李蔓儿的婚事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