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询问仙缕教的仙主。”江问寒退后几步好让初玲能检查她的师父“我记得他们蛊毒的毒法会教与下属,但解法唯独仙主知道。”
初玲回头看了眼他:“……你方才说配合汤药能延长到十六天,那是什么药,你知道配方么?”
“首先你之前喂我吃过的那个丹药,每天让你师父服下一枚。”说话的时候江问寒开始在屋内四处寻找起来,最后他在旁边的架子上找到了纸和笔,还有半竹筒墨水“我给你写在纸上。”
初玲就在旁边看着他写了将近三十味中药材料在纸上,需要用的量都规规整整的写在后面,这让初玲记起之前她对阿寒介绍白降的时候,那时候阿寒也是忽然说出了白降的名字是一味中药,并且好像还记得住药的特性。
她感觉哪里有些奇怪,这是直觉,她看着江问寒不断在黄纸上留下的干练字迹就觉得哪里说不通:“江公子……”
“为什么你要称呼我作公子,不可以像以前一样叫我阿寒么?”说到这里江问寒刚好写完最后一个材料,他将纸递给初玲“就是这个,你拿去给寺里的和尚看吧。”
“……你已经不是阿寒了。”初玲接过纸草草看几眼,可她从没学过这方面的知识,所以也不清楚江问寒到底写了个什么药给她“我会让他们拿去研究的,你现在就和我回房间待着吧,不能让其他师兄发现你离开了。”
“这可不行。”说着江问寒就劈手把初玲手中的配方单子抢了回来,然后顺势将单子举到了烛火上“你今晚就得带我离开金山寺,不然我就把这个单子烧了,而且我断言你们是没办法再十天内找出第二个知道这种药的人。”
初玲想将配方抢回来,可当她的拳头砸向江问寒手腕时这个男人已经把纸放到了烛火上,易燃的黄纸几乎是眨眼间就全部变成了灰烬。
“唔…………”烧掉配方的江问寒捂住自己被初玲打到的地方,这一下估计整个小臂是得全淤青了“你下手也太重了。”
“你……”初玲被气的瞪眼,她伸手揪住江问寒的衣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你不会的。”江问寒还是觉得痛,可嘴上是忍不住反驳初玲“因为我帮你师父延长了十天的性命,光是这点你就不可能杀了我。”
初玲是个信守诺言并且重义的人,江问寒十分清楚这点,而且加上初玲实际上仍旧是放不下‘阿寒’……他是不会被她在现在杀掉的,他很确定这一点,所以虽然表面看来是初玲掌握了主动权,但实际上主动权仍旧是在他手中。
初玲用力的将江问寒推出去,气到一定程度反倒是平静下来了,她低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慢抬起头看向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金无圆轻声说:“我明白了,你把配方再写一次,然后我会同时留一张字条在师父房间内说我从此以后和金垣门不再往来并和金无圆断绝师徒关系,随后我就带你离开金山寺。”
“万一我写了你就把我杀了呢?”江问寒整理了一下被初玲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襟“好像不是没这个可能吧。”
“没这个可能,我答应你。”
江问寒看着站在床榻边根本不用正眼看他的初玲嘴角扯起一个微笑,在仅有烛光当做照明的房内,他那由烂洞和伤口承托的笑容显得极为恶心。
“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江问寒:叫我阿寒嘛。
第30章 讨厌
夜色中两个模糊的人影正在山林中穿梭着, 走在前面较为矮小的人影似是急躁,步伐速度要远快于后面瘦高的人影。
“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 我现在没有武功加身就只是个话多的废物而已。”江问寒也只是勉强才能跟上初玲的脚步, 现在天又黑, 他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崴了脚摔个狗吃屎“玲玲, 玲玲!等等我啊。”
“说话的声音再大一点,就有巡山的武僧寻来了。”说话的初玲还是不放慢脚步,反倒越走越快了“你……再磨蹭,我们要是被抓回去,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江问寒听着初玲的语气有些不对,他思索片刻后才开口:“你哭了?”
“……我没有。”
“别啊,提出要和金无圆断绝师徒关系,退出金垣门来协助我的是你自己吧,为什么现在自己倒是哭了啊, 弄得我好像很坏一样。”江问寒堪堪提起气追上初玲, 不过他自然还是看不到初玲被夜色所遮蔽的脸“别哭了, 我知道你在哭。”
“我没有哭。”初玲觉得很恼火,她抬手使劲擦了擦眼角和脸颊上的泪水,可是怎么擦都还是会有新的冒出来, 语调也越来越难伪装“你能不能稍微安静一阵?”
初玲方才在金无圆的房内写信的时候是没有实感,等带着江问寒偷偷翻越寺墙跑到半山腰看着面前尽是被夜幕笼罩的树林时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她竟然为了保住师父的性命答应帮江问寒去杀人,还为此退出了金垣门和金无圆断绝了关系。
按理说,或者按照金无圆的教导, 她是应当和同门一起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