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请你暂时安静一点,江公子。”初玲心中憋闷, 她此时正趁着夜幕带江问寒溜到了师父静养的房屋外, 两人贼眉鼠眼的窝在一旁的低矮树丛中关注着屋内的动静。
她自然是不敢带着江问寒这已经被其他同门当做眼中钉的家伙大摇大摆从前面进去为师父看病, 所以就只能等这凌晨时分寻找时机悄悄溜进去, 而处于对江问寒的不信任,初玲是用牢固的绳子将他的双手捆住了,这也是刚刚为什么江问寒说他有点难受。
他现在武功尽失,内力无法调理,所以初玲用尽全力用绳子拴住的他的手腕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紧了,感觉手腕都要被勒断了:“快点吧,你这样一直犹豫也是会错失时机的。”
初玲抿着嘴唇没有回答江问寒,从现在的样子看来江问寒差不多是该想的都想起来了,人格已经趋于健全, 这也是让初玲更加烦躁的原因之一, 她隐约能够感觉出来江问寒是她最最对付不来的那种人, 而现在师父的安危竟然和这种人扯上了关系。
“听着。”初玲半举起手指住江问寒的鼻子,但在看见他那半边骇人的脸后又本能的于心不忍,她想起以前那哭哭啼啼说自己很丑的阿寒语气竟是忍不住放软了“……你应该知道我不信任你, 所以进去之后,不要有其他的动作。”
“是么。”江问寒动了动被捆住的手腕, 他是察觉出了初玲语气的变化觉得有些好笑,甚至还不合时宜的觉得可爱“就算我有其他动作你能怎么样?你知道我的底细,所以应该清楚你是打不过我的。”
“不要再虚张声势了。”初玲扭过头盯着不远处还在巡逻的两名武僧“按你现在身处的情况如果能逃出金山寺就早逃了, 但是为什么你还待在这里?并且被我捆着?我之前是思考了一下的,然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你逃不掉,而且即便逃出去,也没有办法保障自己,所以留在金山寺留在我的身边对你来说是现在最合适的办法。”
江问寒的微笑有些僵硬:“是么。”
“是的,而且我又反过去想,的确我没有你厉害,只能在你还是阿寒的时候充当你的保护者。”初玲有条不紊的继续说着“可是为什么你现在还是需要我的保护呢?直接一点想就是因为你现在处于什么原因无法自保了,而我想应该和之前我师父让你喝下的那瓶药汁有关。”
“我师父当时被仙缕教的人控制了,他们想让你继续保持在阿寒的状态,但应该也考虑到你喝下□□后会运作内力抵抗掉毒性,毕竟仙缕教的人做事一向狠毒,所以我想那个药应该是在你催发内力抵抗毒性后发挥出了另一种功效,就类似让人武功尽失之类的,仙缕教很多蛊毒都是这样的双面陷阱。”
“而我看你竟然都无法挣脱开我捆住你的麻绳,所以我的设想应该八九不离十。”
脑袋真是好用,江问寒叹口气:“好吧,的确是这样没错。”
“所以不要再对我虚张声势了,只要你有办法治好我师父那我就会兑现之前的诺言,这点我可以保证。”
看着女孩认真严肃的表情,江问寒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是有想过自己和初玲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最有可能的当然便是敌对,那也很好,那样他也很高兴,不过万万没想到初玲是会提出离开金垣门来帮他。
目前江问寒是回忆起了很多曾经在凌山的时候事情,还有他对少主的怨恨,不过自己同仙缕教勾结的细节并没有十分清晰的想起来,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个印象,而自身好似是在排斥想起来这部分的记忆。
所以初玲提出帮他的时候他也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计划,要让他去杀了凌山少主?他是有这个印象自己要做这件事情,但本身的兴致并没有怎么高,好像让少主继续活着也不是不行,只是自己本能的想要初玲继续留在他身边,所以才会将这事情允诺下来。
可能是‘阿寒’给他留下来的感觉还存在,甚至那份亲昵的感觉都要主导他对初玲的判断了。
而此时初玲刚好瞧见个空隙,她挥手示意江问寒待在原地不要动,而自己闪身靠去了树丛前端的房屋墙根处,在确认屋内只剩一人在照看金无圆后她伸手推了推窗户,但不巧的是窗户从里面被锁住了,她只能后退几步,然后助跑一跃而起抓住了屋外的飞檐,随后翻身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屋顶。
江问寒大约在树丛里等待不过三口茶的时间,就看见朝向他的窗户从里面被推开了一个缝隙,初玲正探出头挥手示意他进去。
翻过窗户进到屋内的江问寒就看见原本在照顾金无圆的和尚靠坐在旁边,晕死了过去,屋顶上几片乌瓦被移开了一个小豁口,估计初玲就是从那里用石子将和尚击晕,然后再悄悄落进屋里打开了被反锁的窗户。
“时间不多,过一会儿有人进来检查。”初玲急急忙忙的拉着江问寒走到了金无圆的床边,明明也没过多久但她师父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脸色乌青不说,脖子上被银针堵住的xue位已经肿胀发紫了。
江问寒自然也不耽误,他示意初玲将自己手腕上的麻绳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