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就是只过街老鼠。
无人敢靠近他俩三尺。
元崇不屑地对白渐飞道:“看到没有?一万两银子诱惑再大,但自己的命更要紧。谁敢来杀我?!”
白渐飞战战兢兢离他三步远,不时瞟他一眼,不时惊惶的四下张望,满嘴苦涩。
进了醉一台,小二认得是靖王孙的客人,殷勤的迎上来道:“元公子白公子.今天想吃点什么?”
元崇挺直了腰,目光于堂间一扫,倨傲的说道:“老规矩,四菜一汤外加五斤陈酿!”
小二将他二人引了坐下,扯开喉咙报菜名去了。
元崇故意坐了大堂,身上的长弓并未解下来,见白渐飞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哼了声道:“和我在一起,你应该放心才对!”
白渐飞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我现在正左右看着,情况不对,拔腿就跑!”
元崇哈哈大笑,突然大吁L一声: “朱府的丫头颠倒黑白,竞冤到我莲衣客头上来了。我倒要想想,她出一万两银子,是否真有人敢来取我的命!”
酒楼里鸦雀无声。
这时突然有人抽出一把刀对着元崇砍了过来。这人面带兴奋,身形瘦小,手上功夫甚是灵活。元崇打不过小虾,也打不过黑凤。收拾点小角色也不在话下。
他避开刺来的刀,一脚飞出去,将那人踢开几丈远。眉头也都不皱一下,见小二送了酒来,端起大碗一仰而尽。
“莲衣客真乃英雄!”一个雅间门口换帘走出个年青公子,穿着件青碧色的袍子,腰缠玉带,头戴镶翠模巾,眉似柳叶,容貌清秀。
东方炻笑嘻嘻的走近元崇和白渐飞,拱手道:“在下最重英雄,对莲衣客久幕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白渐飞拱手还了礼,疑惑道:“这位仁兄的声音怎么这般热悉?”
东方炻眼露异色:“是么?在下江北荆州人士,今日才到苏州府。听二位口音乃中州望京人,在下从未去过望京。二位是否偶然到过荆州,偶然遇到过在下? ”
元崇呵呵笑道:“我二人也从未去过荆州。声音相似之人何止万千,敢问仁兄如何称呼?”
“小弟东方炻。能见到莲衣客是在荣幸之歪。江湖传言,莲衣客神出鬼没,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没想到一到苏州,竞能见到莲衣客真容。三生有幸! ”
东方炻满脸堆笑,不请自坐,斟了碗酒道:“借花献佛,小弟敬莲衣客一杯! ”
元崇接过酒,只觉得酒碗似粘在了手中。他知道对方是想试他,憋足了劲不敢松懈半点。两人劲气相冲,碗中酒荡起涟漪。
东方炻微微一笑,收了劲道,他压低了声音道:“自从朱府孙小姐悬赏一万两后,小弟也想买身莲衣客的衣裳穿穿。只不过怕麻烦,这不,又有人为了一万两来了。”
他说完再不理会二人,拂袖笑着摇头走开。目中藏了片狡黠,此人虽不是莲衣客,但肯定和莲衣客有关。他就不信找不到。
元崇尴尬的想你识破无所谓,只要流言传开,花不弃陷害不了陈煜便行。
白渐飞听到了东方炻的话,摇了摇头道:“元少爷,你这样会玩出人命来的! ”
话音才落,一柄雪亮的匕首钉在了桌上,尾端嗡嗡作响。
白渐飞傻傻的望着这柄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匕首,抱头大叫了声,人已缩到了桌子下面。醉一台的人本想瞧个热闹,见莲衣客盏茶工夫连遇两场刺杀,生怕殃及塘鱼,纷纷跑开。
元崇硬着头皮道:“要想拿在下的人头去邀赏,还要看有没有本事!”
角落里传出一声:“没有一万两,小爷也要找你!寻了你大半年,听说曾有人在苏州府见过你,没想到你真的在这儿。”
走到雅间门口的东方炻略带诧异的回头,酒楼里的宾客去了九成,大堂里只有稀疏两三桌客人。说话的是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年。他坐在角落里,对面坐着个戴着帷帽的姑娘。另外还有一个中年文士不是不想走,而是已经醉倒趴在了桌上。
元崇寻声望去,角落里那人穿了件绯色的衣袍,抬起了脸来。他脸上带着醉酒后的酡红,相貌着实英俊。元崇武艺中最拿得出手的倒是箭法。这是在守备府里从小练出来的。他反手取了弓箭睥睨那少年道:“你找我?”
“云大哥!”少年对面的女子略显焦急的喊了他一声。
云琅饮得半醉,遥望元崇身上的黑色箭袖衣,和他手里的弓箭,半睁着醉眼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地走了过去。边走边道:“我知道你轻功了得,箭法如神。但我今日有件东西一定要还给你!”
他手一扬,一件物事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击向元崇。元崇胆大心细,不敢用手接,玩了个花哨,以弓背迎击,右手麻了麻,左手一捞,竟是枚串着红线的铜钱。似经常被人抚摸,铜钱极为光滑,上面刻了朵莲花花瓣。他握着这东西心里不停的嘀咕,像是戴在什么人脖子上的。
林丹沙知道云琅已经醉了,心里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