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孙小姐在洞庭西山。要救她就找莲衣客来!给我布下十道埋伏。我就看看这个独行侠一个人能闯过一百八十张硬弩不!或者他一个人能斗得过一百名好手!等擒了他,我想你会告诉我!”
不弃骇得浑身冰凉,尖叫道:“不关他的事,你别再杀人了!”
东方炻扳过她的脸,盯看她又问了一遍: “你这么紧张他?”
不弃倔强的望着他,突然开口道:“我喜不喜他不关你的事!他比你强百倍强千倍。你可以设埋伏,你有胆和他单打独斗吗?”
东方炻轻笑道:“有趣。本来是偷跑出来看看你,结果比我想象中更有趣。
我原本不想娶个黄毛丫头,听那酸才把你夸成仙女似的,便想噍噍你睁开眼睛来是不是真有那么美。没想到未过门的老婆要给我弄顶绿帽子戴。”
一桶凉水泼下来,不弃浑身凉到底。她呆呆的看着他,仇人原来就在眼前!
他微微偏着头,檐下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薄唇抿出一丝邪魅的笑。不弃打了个寒战喃喃说道:“朱府欠的是你的银子?”
东方炻呵呵笑了起来:“是呀。我本来打定主意如果看不上你,我就帮着你攒够银子还债,现在么,嘿嘿,你趁早打消还银子的念头!少爷我决定两年后娶你了。你放弃莲衣客吧,他有我长得好看吗?有我武功好吗?比我有钱吗?以我的武功人品才气,你嫁了我就不用还天价银子,还能得到一笔天价嫁妆。”
不弃脑中瞬间想起了九叔,想起了那个从未谋面的母亲薛菲。眼里怒火熊熊燃烧,呸了声骂道:“欠你家的银子,我还得起。你们家欠朱府两条人命,你还想下聘娶我?别作梦了!你有钱,有钱你能让他们都活过来?!你敢抬花轿来,我用银子砸死你!”
东方炻低头看她,似乎不明白她哪来的胆气,片刻后恍然大悟道:“有了莲衣客撑腰,以为他可以替你出头是吧?银子么,我保证朱府两年后还不出来。莲衣客么?他一定会死在我手上。”
“我会还你家的银子。你长得飞沙走石鬼斧神工的,做事神神叨叨的。你的武功么,在他手上过不了三招。你的钱臭得很,他不屑和你比。”
东方炻放声大笑,似在笑她不自量力。他脸上涌起浓浓的兴趣,凑近了不弃说道:“想和我打赌么?两年后你凑不够那么多银子。就算莲衣客来,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想赖婚我就告上衙门去。”
不弃硬着头皮道:“赌就赌,你送我回去。两年后我一定会还清你家的银子! ”
“虽然你现在激我,我也一样会送你回去。你不要把朱九华和薛菲的死算在我头上。当年朱府背信弃叉,死了一双儿女是咎由自取!朱珠?朱府的宝珠?唯一的继承人?呵呵,我倒想看看,两年后的你拿不出银子时,会不会又玩一招逃婚!”
不弃气得胸口起伏不平,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东方炻轻浮一笑:“瞪着我,我也不会少两根头发。动手只有我占便宜。你对着我最多吐吐口水扮泼妇罢了!”
不弃本还没想到这个,听他说的嚣张气直往上涌,深吸口气张嘴就吐在他脸上。
东方炻没想到她还真敢吐,伸抹去脸上的口水无耻的说道:“口水也是香的!少爷我本来就担心娶个木头,你这性子很对我的胃口。记住了,两年后的八月十五见。我若是你,就识实务不开口了,免得我现在改了主意不放你走。”
他揽住她自庄园屋檐上掠过,进马厩解了匹马,带着不弃直奔下山。
山下一池平湖中停着艘船,东方炻送她上了船,在她颊边亲了口道:“如果朱府的生意今年在亏本,千万别乱想,一定是少爷我动的手飘。回府吧!我这两年无事正好找莲衣客玩玩。”
他慢吞吞的下了船,潇洒上马冲她挥了挥手道:“回去吧,估计朱八太爷已急荤头了。哈哈!”
马带着他消失在山间,嚣张放肆的笑声刺激着不弃的耳朵。她瘫坐在甲板上,拍着胸口,眼里一片忧色。
陈煜看来是知道她在朱府了。他为什么现在没来找她?在他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船缓缓开动,渐渐驶离了洞庭西山。
远处的那片山影像她心里的Yin影越来越大。这一趟居然让她见到了神秘人的后代。他真的会拦着朱府赚钱吗?她又该怎么办?
不弃呆呆的坐着,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天边亮起鱼肚白时,船已驶回了太湖。湖上有无数条船,看到这条船时,几条小船驶近,两船相距不远时,有人喝道: “船主是谁!”
不弃迷迷糊糊的被惊醒,揉揉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甲板上睡着了。她环顾四周,船上竞似没有人似的。
她站起身来,听到小船上一阵欢呼。一朵灿烂的烟花在空中爆开,不多会儿,便有几条大船驶过来。
小船上的人已用竹镰钧住船舷翻了上来,围住她恭敬的说道:“小姐无事吧? ”
不弃有些茫然的摇摇头,看到有人进船去搜,片刻后出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