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腹背受敌,险些丧命。
或许,事情真的走到了那一步。
一直安静的队伍里忽然传来马匹凄厉的嘶叫声,顾止淮忙下令停了车,手指拂过车内的机关按钮,只消一按,便能毒箭齐发,杀人无迹。
“主子,前面有情况。”
“说。”
前方是一条浅壑,一匹黑马以奇怪的姿势伏在里面,奄奄一息。
那侍卫走上前去仔细瞧着,方有点不相信地说:“只有一匹马,不过看样子快死了。”
与此同时,从天而降一个瘦弱的身影,将匕首抵在那侍卫的脖颈处,冷声道:“你也快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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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凄迷的月光下,宋寒枝手握匕首,目光决然地半跪在那侍卫的背上。
那侍卫见脖颈处抵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自然是大吃一惊,顿时反手抓住宋寒枝的手臂,想要将她扔出去。
宋寒枝的身体摔了下来,随即咬紧牙关,凭借着体形瘦小,直接抱在侍卫的手臂上,忍着侍卫有力的拳击,举着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朝侍卫的脖颈处扎去。
那侍卫的刀因方才的乱子早已丢在了沟壑里,见宋寒枝出手如此狠辣,一时也有些慌了,只好侧过头去,一把匕首顿时从后颈处擦过,留下一道带血的印记。
宋寒枝此时已杀红了眼,更加不顾周身的疼痛,连着扎了侍卫数次,出手狠辣,却都被那侍卫一一躲过。
四下里的侍卫朝着宋寒枝不断涌了上来,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瞧见宋寒枝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出手虽狠却毫无章法,不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顿时也安心了不少。
众人合伙将宋寒枝从那人臂膀处扯了下来,重重扔在了地上。
“主子,是一个野丫头,不是老贼派来的人。”
顾止淮紧握的拳头松开,下了马车,只见一个瘦削的身躯躺在草丛里,周身淌着血,似乎是晕了过去。
不知为何,顾止淮见着这背影,有点似曾相识。
先前被伏击的侍卫朝宋寒枝啐了一口,摸了摸后颈上的血,觉得不够解气,便又抬起脚狠狠踢在了宋寒枝的腿上。
“野丫头,想害我,你还不够格。”
宋寒枝原本紧闭的双眼忽然毫无预兆地睁开,眸中闪过冷意,下一瞬间,手里的匕首闪现,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朝那侍卫的面门袭去。
“够了。”随着一声冷喝,一块石子从顾止淮手里飞了出来,将匕首击落,落在了沟壑里。
宋寒枝见匕首掉在了沟壑里,心下便知今日是难逃一死,便也放弃了挣扎,一副决然赴死的姿态。
“你与我家侍卫有何恩怨,为何要几次三番出手害他?”
顾止淮走近了来,看见宋寒枝仍不为所动地低着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不由得皱眉:“抬起头来,说。”
宋寒枝抬起了头,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血迹可怖,唯有其眉间一颗朱砂仍是清晰可见。
“怎么是你?”
顾止淮一眼就认出了宋寒枝就是晚间在庆云镇街角卖艺的丫头。
此地离庆云镇有百来里路,这个丫头怎么会在这里?
“你来做什么?不是把钱袋给你了吗?”
宋寒枝目光一转,完全不知道顾止淮口中的钱袋是什么,以为他是在耍她,眼中的冷意更甚,看了看先前被伏击的侍卫,道:“来杀了他。”
顾止淮这才意识到,这丫头是误会什么了。
“丫头,你听着,是我让那侍卫去把你摊子砸了的。之所以要砸你的摊子,是因为不久就有一队贼人要杀来。那队贼人沿路屠城,我若是不砸你的摊子,让你早点回去,你今晚就要死在那里了,你可明白?”
宋寒枝一愣,随即摇头:“我不信。”
她怎么会相信,将她身家所有毁灭的人,会是出于想救她的初衷?
顾止淮心中一怒,刚想要开口骂这丫头是非曲直不分,茫茫夜色里忽然传来几声尖锐的哨声,顿时林中马蹄声大作,连同摇曳的树枝,呼啸着朝这边过来。
“老贼。”顾止淮叹了口气,随即看向宋寒枝:“他们都杀到你眼前来了,这下可信了?”
宋寒枝听着响动,心里虽是迷惑,却还是对顾止淮的话相信了一半。便怒道:“骂我有用吗?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逃出去!”
“你给我闭嘴!”
......
一众侍卫懵了,生死关头,他们的主子竟跟一个丫头拌起了嘴?
好在顾止淮虽然脾气不好,但脑子终究是聪明的,当即决定带着人马往高地走。
根据声音判断,镇远老贼派来的人正从山坡的高处往下包围,只有往上走,趁他们人马分散,在包围圈中撕出一条口子,才能强行闯出去。
顾止淮跃上了马,刚准备走,忽然瞧见宋寒枝还趴在地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