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 to stay.
(另一半却要我别再妄动)
I just get so fused.
(我彷徨无措)
他仿佛又看到她注视着他,嘴唇一张一阖,那些歌词像是缱绻的呓语,在他耳畔徘徊。
Could it be that this will be the ohat lasts.
(这一次会长久吗)
The fear does start to erase every time
(每一次的恐惧都开始消散)
Oh could it be that this will be the ohat lasts
(这次真的能长久)
For all my times.
(直至我的余生吗)
……
一曲终了,台下静默片刻,响起一片掌声。
有人在喊安可,吴忧笑着把吉他还给主唱小哥,淡声道了句谢。
主唱小哥回她一抹帅气的笑:“美女,留个微信呗?”
吴忧正要下台,闻言顿住,抬头望向严信,男孩正举着手机看着她,眼神有些迷朦,呆呆傻傻的。
她笑了笑,回头道:“算了吧,我男朋友可是个醋坛子。”
她径直朝严信走去,站定,仰起脸。
四目相对,两人都静了。
“你唱歌真好听。”严信先开口,一句话笔直而不加掩饰。
吴忧乐了一声:“谢谢。”
“原来你真的会弹吉他。”
她揉着手指,说:“好久没弹,手生了。”
不止生,还疼。
曾经的茧早已褪去,失去庇佑的指尖,被琴弦硌得又红又痛。
夜色已深。
啤酒、美食、燥热的人群,激昂欢腾的音乐,氛围愈浓。
吴忧忽然觉得累,倦意来袭。
“我先上楼了。”
“一起吧。”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严信也不打算多呆,况且十一点了,他的生物钟很准,已经开始犯困了。
两人一起上楼。
“姐姐,你刚才唱的什么歌啊?”
“《Every Time》,珍妮杰克逊的。”
“哦。”
陌生的歌者,严信摸出手机兴致勃勃地搜索信息。
“迈克尔杰克逊的妹妹!”他讶惊讶道:“第一次听说他有妹妹呢。”
吴忧一怔,轻声笑了。
□□十年代,那位天皇巨星的妹妹也算是红极了一时的。
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吧……
身后的少年仍在翻看着资料,还特意把那首歌下载来听。女歌手空灵的歌声回荡在寂静昏暗的楼道,像一层纯白却妖娆的薄纱。
“好听吗?”吴忧站在楼梯中间,回头问他。
严信抬起头,眼睛晶莹透亮,笑着说:“你唱得比较好听。”
吴忧转身,唇角轻扬。
少年人的笑,在沟壑间架起了一道彩虹。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第二天早晨,两人吃了早饭便整装待发。
不远处的空地,严信正往后备箱放行李,十一围着他转,跃跃欲试想帮忙,严信被它扰得没办法,几次沟通无果,直接把它关进了后座。
吴忧倚着客栈的木板门抽烟,浅浅地笑。
许甜和几个同学从外面回来,每人身后都背着画板,他们看到吴忧微笑打招呼。
吴忧笑:“这么早?”
“出去画日出了。”同学们回应。
几人进门了,许甜留了下来,吴忧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许甜说:“你们要走了?”
吴忧点头:“对。”
女孩回头,往不远处的空地看了一眼,严信正将最后一个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你男朋友真帅。”许甜挑着眉笑。
吴忧掸了掸烟灰,淡道:“还行。”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快一年了。”
“……真好。”
“还行。”
吴忧摁灭烟蒂,往旁边的垃圾箱随手一弹,空心球。她笑了笑,越过许甜,径直朝前方走去。
旅程继续,7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人轮换,下午便到了泸沽湖。
落脚的客栈在格姆女神山脚下的尼赛村,通体淡蓝色的两层小木楼,风吹日晒,梁柱上的油漆已有些斑驳。
中庭有一个巨大的青石花坛,种满了美人蕉,枝jing野蛮生长,蹿得很高,花朵红的黄的,肆意绽放,像一团团跳跃的火焰。
房间在一楼,面积不大,单间,装修温馨浪漫。复古铸铁大床,褐色原木地板,整面落地窗,挂着浅紫色的透明纱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