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想要停下脚步也来不及了,一头撞进了面前的怀抱之中。
“这可真是让人想不到的重逢,”三日月看着自己怀中一个漆黑的发顶,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家审神者的后脑勺笑道,“您的欢迎也太热情了,不过老爷爷还是很喜欢这样热情的迎接的,殿下。”
“三日月啊,”栖川白歌抬起头,脸上显而易见的浮现出了雀跃的信息,连翠色的猫眼之中都漾起了明艳的水波,“果然找到你了,还好还好,我差点以为自己要走不出来了呢。”
“就算您走不出来了,我也会去找您的,”三日月不紧不慢地伸手梳理着她脑袋边上凌乱的碎发,将这些柔软蜷曲的黑色发丝打理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在这里要是让您迷路了,那可多说不过去呀。”
“说好了是我来看你,可不能让你来找我,这样的话,我这个审神者不就失职了吗?”栖川白歌这才从他的怀中钻了出来,从口袋中捧出那朵依旧艳丽如初的杜鹃花递给了三日月,笑得比掌心中的杜鹃花还要灿烂明媚几分:“虽然好像是和你截然不同的花,但是看到的时候却又莫名觉得和你很配,就给你带过来啦。”
说着她又有点苦恼地皱起了眉:“可惜我不会那些保鲜的魔术……估计只能做成干花标本这种东西保存了。”
“没有关系,”三日月垂眸看着那朵灼灼盛放的杜鹃花,伸手将小小的花朵拈了起来,“不管是什么样的东西,只要是您的心意,我都会好好珍惜的。”
栖川白歌这时候才注意到了她身边的小狐丸。乍一看差点没有把小狐丸认成自己的小狐丸,但是仔细一看就意识到这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小狐丸。
虽然分/身出自本体,但是到底和真正渡过了千百年孤独岁月的本体还是有差别的。栖川白歌看着自己的小狐丸就知道他身上还残留着野兽的天真和野性,介于被人驯养过的熟稔和野性的蛮横之间,但归根结底还是有一股子小动物的气息。
可面前的本体并非如此。相比起分/身,本体的小狐丸看起来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看见了稻荷神的错觉。气息更加的平和冷淡,连带着朱红的眼瞳都像是被流沙磨平了的珊瑚,只剩下圆润的骨架还坚硬如初,但已经再没有多余的棱角锋芒嶙峋支棱起来了。
因此她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回国了神来,笑着说:“我早就想看看本体刀剑和分/身刀剑到底有什么区别了,现在看起来,区别还是挺大的,和我的小狐丸倒是一点都不像了。”
本体小狐丸笑了笑,尖尖的犬齿隐约露出一角,倒是一下子鲜活了起来。
“既然三日月也已经等到了他想要等的人,那我也就不多做叨扰了,”小狐丸朝栖川白歌微微颔首,雪白的发丝从他的肩头垂落,一瞬间仿佛一蓬新雪簌簌之间从松叶上滚滚落下,“三日月就交给您了,审神者殿下。”
三日月见小狐丸离开了,这次吸引了栖川白歌的注意力问道:“您应该是有急事来这里的吧?”
栖川白歌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三日月也不多语,朝栖川白歌伸出手,见她不解,便解释了一句:“我在刀剑所之中拥有自由行走的权利,牵着我的手就不会迷失在这里了。要去鹤丸的住处,也是跟着我走比较快。”
实际上哪里需要牵手这么亲昵的动作,只要在一定范围之内跟在三日月身边,就不会迷失方向了。
栖川白歌露出了然的神情,再自然不过地牵住三日月的手,干脆顺着力道靠到了他的身边问:“看来你早知道鹤丸的事情了。”
“也并非如此,实际上我也是在回到刀剑所之后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三日月平和的解释,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审神者会不会怀疑自己知情不报,“我们的记忆和这段记忆是无缝连接的,在我们的记忆之中鹤丸是被时之政府转交给您的,所以都没有人在意过这件事情,就算是后来我被转交给您了,也从来都没有在意这件事情,这是时间线重合之后带来的影响,我们会本能的把事情按照合理的逻辑圆上。所以刀剑所之中的刀剑男士们一直都没有怀疑鹤丸的消失,而时之政府也一直都不知道鹤丸的消失。”
“然后一直到那个我过来找茬,”栖川白歌若有所思,“看来她的鹤丸是真的快撑不住了……所以她才需要夺走鹤丸离开刀剑所之后残留在本丸之中的那一团能量来维持鹤丸的生机。”
“我也觉得应该是如此,”三日月微微颔首,“所以现在鹤丸的住所之中应该已经没有那一团能量的存在了。”
“如果没有那团能量的存在了……”栖川白歌的表情逐渐凝重:“所以持有鹤丸国永的审神者手中的鹤丸都会消失。”
“不仅如此。”三日月轻轻捏住栖川白歌的手防止她思考的时候脱手,轻声补充:“甚至‘鹤丸国永’本身存在的痕迹和都会消失。失去了本体鹤丸之后,他在历史之中所残留的所有痕迹都会消失,人们会遗忘‘鹤丸国永’的存在,就像那些没有被记录进历史之中的事情无人知晓一般。而那些无法消除的痕迹,在时间的自我修复之下会被别的东西替代——在这一点上,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