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剑本体的气息浸染,这里对他们来说就像是自己延伸扩散开来的肢体一部分一样,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能发现意识到,只是因为那个气息并没有引起太大动静,时之政府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在沉睡之中倦懒了许久的刀剑男士们也就懒得搭理这件事情,短暂的清醒了片刻之后,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我知道,”三日月回答的相当笃定,“我也知道我的审神者一定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
小狐丸弯了弯眼睛,朱红的竖瞳透出野狐一样快活的光彩:“那可不简单。”
——不管是审神者还是这件事,这可都不简单。
“正因如此,她才会来,”三日月笑道,“正因为是麻烦,所以我的审神者才会一往无前。虽然这样的性格多多少少让人有些伤脑筋,但是仔细想想,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会让人感觉自己真正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说起来,倒是许久未曾看见过鹤丸了,”听到三日月这么说,小狐丸才想到这件事情,“那家伙也离开刀剑所好长一段时间了,没有了他在闹腾,这里好像一下子就没有什么生机了。”
“毕竟鹤丸那家伙是最能折腾不过的家伙了,”三日月眉眼弯弯,显然心情相当不错,“也不知道当初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的权限要过来的,他这么能闹腾的家伙时之政府也不担心他把自己弄丢。”
“虽然闹腾了点,但到底还是有分寸的,至少每次偷偷溜出刀剑所还是会很聪明的伪装成别人的鹤丸国永,至少还从来都没有被人发现过。”
小狐丸是神刀,对战斗的渴望其实并没有这么强烈。像他们几振供奉神灵或者多多少少被神灵影响到的刀剑男士们对战斗的渴望都没有这么强烈,但是更多的刀剑都是为了战斗和厮杀诞生的,饮过鲜血斩过首级,无法再战斗对他们来说就已经基本上失去了大半作为刀剑的意义,因此在这个如同牢笼一般的刀剑所之中绝大多数的刀剑男士们都在沉睡之中,只有他们这样的刀剑才清醒着,而鹤丸更是如此。
大约是在地底埋藏太久了,他实在是不喜欢被关起来的生活,倒是真的让他死缠烂打的磨到了进出刀剑所的权限,也因为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大问题,所以时之政府对他的举动都是睁只眼闭只眼,随便他自己去折腾,反正是懒得管他了。
“是啊,”三日月垂眸,眼中的微光被垂落的眼帘斜斜遮住,仿佛一只安静的鸦雀寂静的收敛起了自己宽阔的翅翼,“还好没有出什么意外。”
仅有的一次意外,就是他被那位审神者发现,然后被时之政府交付给了她。
时之政府无法记住平行世界发生的这一切,但是身为所有时间线之中“唯一”的刀剑本体,他们却是知道这件事情。
只是大多数人的记忆都顺延了下来,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两个世界的事情,甚至就连他都是在回到时之政府之后才意识到这件事情曾经发生过——而原本与他的审神者结缘的应该是鹤丸国永,而不是三日月宗近。
但是这件事已经成为了无法挽回的定局,他们也无法改变发生在过去的这件事情。
三日月现在只希望鹤丸真的能够救回来。
不然不管是失去一个同僚还是失去一个“本体”刀剑,都是太沉重的代价了。
第150章
栖川白歌闭着眼睛在路上走的倒是相当的平稳, 仿佛就像睁着眼睛再走一样毫无障碍。
她中途倒也睁开眼睛打量过周围的环境,比较可惜的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仿佛她一直在原地踏步一样,不过这也不让她气馁, 时之政府屹立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人成功入侵过的结界到底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她也没指望自己能很快脱离困境, 再加上也经历过不少比这个更加严苛的困境, 因此心态到释放的非常平稳,甚至还有心情回想刚才那一餐吃的还不错,要是有机会一定还要再蹭两顿饭。
空无一人的孤独仿佛不能对栖川白歌造成任何伤害, 她的步履还是一样的轻快没有一点沉重, 甚至还有心情蹦蹦跳跳的研究周围的风吹草动。
周围的一切也并非一成不变, 栖川白歌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还是有在变化的, 只是布景的变化实在是太细微不起眼, 以至于都没人发现这样的一点细小变化, 就连栖川白歌这样的敏锐的感知都是观察了好几个路口之后才发现的。
她摘下了一朵盛开的如火如荼的杜鹃, 漫山遍野怒放的杜鹃就像是燃起的山火开的轰轰烈烈, 栖川白歌心中非常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三日月宗近那张美丽的让月亮都会为之沉沦的面孔,虽然觉得这样浓艳的颜色和那般美人似乎画风有点不一样, 但是联想在一起好像又有点异样的美丽和谐。
想到这里她也就不再犹豫, 将手中的这朵杜鹃花妥帖的放在自己的口袋之中生怕压着娇嫩的花朵, 而在接下来的路途之中又分出了不少心思观察周围的变化, 试图寻找有没有别的可以当手信转交给三日月的东西。
这么一看倒是真的让她看见了不少长得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