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合适,不羁的棕色长髮被束在身后,刚刚似乎是他在说话。伍琅皱了下眉头,这人……好熟悉……
陈庆觉得自己猥琐极了,他这行为摆明就是跟踪狂!站着听了一下午的呜噎声,腿有点发痠,见对方离开又马上开车跟上,一路跟到公寓楼下,见男人上楼,到底要不要跟上去,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男人下楼了,手上拿着背包跟拖着行李箱……
见男人盲目地走着,脚步缓慢像是不清楚自己的方向,陈庆忍不住打开车门,大步挡在男人前进的方向,就这么开口问了。
“你是谁?”一句话成功地让陈庆胸闷。
“你不知道我是谁?”咬牙说着,陈庆有种想吐血的衝动。
“我应该要知道吗?”伍琅疑惑地看向男子的眼睛。这双眼……
“好歹我们也是一夜夫妻啊……老。婆。”陈庆凑近伍琅的面颊,拉近到距离10公分处停下,一字一字用力说着,手还摸上伍琅的手背,用拇指轻轻摩娑,没意外地看到伍琅胀红的双颊,这才是正常反应啊!心情瞬间大好,嘴角笑得快咧到腮帮子,男人羞涩的表情实在是看不腻。
“你就是那个不戴套的渣男!?”原来脸红不是羞的,是气的。不对啊,这反应怎么不太对?展开的孔雀翅膀瞬间被男人鄙视的眼神瞪得缩了回去。
“让开!”甩开男子越来越不正经的手,一夜情就是一夜情,他想没有什么好跟对方说的。
“不让!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礼尚往来,你也该告诉我!”挡路还有理了,伍琅想说他甚么时候告诉他名字了,这人讲话怎么这么不实在。
“我不知道你名字,你别胡说八道。”伍琅见对方一直不肯让路,没好气地说着。
“我叫陈庆,你现在知道了,那你呢?”陈庆忍着想暴揍对方的衝动,原来他根本没看他的纸条,但他今天让了,下次再见到他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于是他忍了,今天至少让他知道他的名字,陈庆握着拳想着。
“我没必要告诉你。”伍琅不想再继续跟这个粉红西装男争执下去,既然这条路不通,他顶多换别条。
拉着行李箱转个方向,连人行道都不走了,就想要穿越巷道到大马路上叫车,脚才迈开半步,便停了下来。只见纪怜肃立在路口转角,一台深蓝色跑车停在后方,还记得这是他年初特别拉着他去买的,还很开心地让他挑颜色,说休假有空带他去兜风,结果一忙就忙到快中秋了,什么花草树木山明水秀都没看到,人却已经是别人的了。
纪怜表情一脸肃穆,离开伍琅后,一整个下午他都心神不宁,以最短的时间应付前来祝贺的叔叔伯伯阿姨婶婶后,就驱车前往伍琅现在的住处。
他来的时间正好,才刚到就看到伍琅拖着行李在街道上走着,那种心慌的感觉又来了,也不管车子有没有停好停对,就想下车把伍琅带回车上,不让他离开他身边。
一开车门,就见一个长髮男子遮住了半边的伍琅,两人不知道说些甚么,男子居然脸就这么贴上伍琅,右手还十分色情地在伍琅手上摸来摸去,伍琅什么时候认识这隻粽毛色狐狸了?一直到伍琅转向他,他在脑海裡仍然找不出色狐狸的一点印象,按理说伍琅认识的所有同学好友甚至同事他都是见过的,没道理迸出这样一个人。心下有些不快,是时候展示一下男朋友的存在感了。
陈庆见伍琅就这么呆站着,那眼裡的破碎是那样的熟悉,是那天他在他怀裡的无助与脆弱没错了,“学长……学长……”伍琅前几次喊的一直都是学长,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在哭喊着,等到后面似乎清醒了,才开始有不一样的表情,挣扎、懊悔,接下来就是放逐自我,那样的伍琅虽然也很诱人,却敌不过最初的神韵。
“学长……”看着纪怜漫步走过来,仍然穿着一身雪白的西装,煞是好看。
“我帮你拿行李,我们先去吃饭?”什么都没问,纪怜无视身旁的棕毛色狐狸,想接过伍琅手上的背包。
看看犹豫不决的伍琅,陈庆开口了。
“这你就不用麻烦了,琅他已经跟我约好聚满楼的桌菜,就两个人的位置。”色狐狸的爪子抢先一步将伍琅的背包背在身后,他也不知道伍琅姓啥名啥,反正跟着叫就对了。
“你又是谁?”纪怜瞇了一下眼睛,这才将视线放在这隻棕毛色狐狸身上。
“我才想问你是什么玩意呢?啊!对了……我今天好像有去参加你的婚礼,你是新郎倌吧?东方集团创办人的大公子?纪怜?”查觉到伍琅身子晃了一下,陈庆空出来的左手就这么握住伍琅的手掌,手掌上有些手汗,rou呼呼的挺好摸,伍琅这次没把他的手甩开。
死死盯着他牵着伍琅的手,“你是……?”纪怜想抢过背包的手迟疑了,这人认识他。
“不才在下我,只是陈氏医院院长儿子—陈庆,我想你也不会认识的,很高兴见到你,啊!不说了!我们约的点快到了,再见啦!新郎倌,祝你百年好合!”一手牵着伍琅,一手拖着伍琅的行李,陈庆哼着歌就往自己的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