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里的作息还是很规律的,午饭之后,有人收了饭盒开始洗碗,有人开始擦地,也有人开始铺床。
陈老五吃饱喝足,那双贼溜溜的眼又盯上了杨锦辉,徐忠送人进来的时候已经暗示过自己要教教对方规矩,管教的话他不能不听。
他走到杨锦辉跟前,冲对方笑了笑:“你过来下,我再给你说说新人的规矩。”
监室里虽然前后都有摄像头,但是因为设计的问题,在监室通往风场的铁门边,还是留了一处死角。
杨锦辉跟着陈老五站到了死角,他抬头看了看摄像头,心里也算是明白为什么对方会把自己带到这边来。
徐凯迫不及待地脱下了胶皮拖鞋拿在手里,他不怀好意地看着杨锦辉,笑嘻嘻地说道:“来吧,把裤子脱了,那十板子可是你自己答应了的。”
另外两个帮腔的打手也赶紧站了过来,将杨锦辉团团围住。
杨锦辉知道他们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那自己也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吧。
旁边做事的人这时候都忍不住抬起了头,带着各种心思想要看看热闹,那三个之前还瓜分了杨锦辉剩饭的吸毒鬼更是兴奋得咧开了嘴。
小小一方监室、每天按部就班的活动,让这里的生活变得枯燥而乏味,欺凌新人已经成为了他们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或许这些人在外面的时候心眼也没这么坏,可是当他们困在这逼仄的铁笼中以后,人性最Yin暗的一面反倒被释放出来了。
杨锦辉知道他们想看警察在罪犯面前尊严扫地的样子,可是他知道自己是无辜的,他清清白白,对得起警徽,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所以不管这些人想出什么法子折辱自己,也不会让他感到羞耻和惭愧。
如果说他真有什么需要感到羞耻惭愧的,那就是他并没有能凭一己之力为刘家讨还公道,甚至还将对方一起拉入了更深的旋涡。
“快脱啊,你不会怕痛吧?看在你是警官的份上,我打轻点就是了。”徐凯以为杨锦辉害怕了,干脆就嘲讽起了对方。
杨锦辉平静地看着徐凯,这种色厉内荏的男人,这辈子也就这么点出息了。他轻轻一笑,二话不说地就脱了下裤子。
“内裤也脱了,转过去!”徐凯没想到杨锦辉这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他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杨锦辉依旧保持着沉默,他看不起的人,一句话也不想和对方说,他下巴微微一扬,轻蔑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陈老五,神色从容地拉下内裤转过了身。
虽说杨锦辉不是那种因为鸡巴大就觉得莫名骄傲的男人,可是这一刻,在这帮子想要羞辱自己的人渣面前,他还真有些为自己感到骄傲,他要这帮人知道一名警察的尊严,一个男人的尊严,不是用点下三滥手段就可以随意任人践踏的!
“我去,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
“这爷们儿给力啊,比徐凯那小子大多了。”
很快一旁看热闹的人就小声地议论了起来,他们不时偷瞥一眼徐凯,对方这样的举动无异于自取其辱。
陈老五白了眼徐凯那张胀得像猪腰子一样的脸,吩咐道:“动手吧,人家都准备好了。”
徐凯咬了咬牙,他算是憋了一口恶气,出手也自然是用尽全力,他甚至想得把杨锦辉打得屁滚尿流,才能杀杀对方的威风。
啪!清脆而响亮的声音,让这间监室里尝过这个苦头的人都不由心头一震,他们知道那东西打到rou上有多痛,别看只有区区十下,多少大老爷们儿都给打得痛哭流涕,屁股更是肿得几天几夜都不敢挨着床板,他们都忍不住猜测杨锦辉会在第几下的时候叫出声。一般人挨到第三下就会哀嚎,甚至跳起来想躲了,那还是在打手没有用尽全力的情况下。现在看徐凯下手的狠劲,大家很多人都估量自己一下都受不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杨锦辉从头到尾就没有发出一声痛哼,而他趴在铁门上的身子更是一动不动。这名自称无罪的警察只是沉默地忍受着这毫无道理的虐打,而他肌rou紧实的屁股也在徐凯那一次次恶意的虐打之下变得紫红肿胀直到破皮渗血。
按理说,过堂规矩不过是给个教训,打手也会拿捏好分寸,一般情况下顶多把人的屁股打肿,可现在徐凯显然是失去分寸了。
他想要逼杨锦辉发出痛叫声,哪怕是轻轻一声也好,但是直到最后他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酸痛而颤抖不已之时,杨锦辉仍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哼。
而原先想看热闹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约而同地闭紧了嘴,他们第一次觉得这样的热闹原来一点也不好看。
陈老五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他看着打完人之后浑身发抖的徐凯,对方一脸惊惶失措,仿佛他才是那个被打的人。
“五爷”徐凯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他双唇嗫嚅,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甚至不敢去看杨锦辉那被自己打得惨不忍睹的两瓣rou。
“你他妈有病是吧?打这么重干什么?!”陈老五假意斥责了徐凯一句,转脸又笑着对杨锦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