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教学楼门口站了一会,撑开伞准备走了。
“嘿!”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班长安阳。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外套,内里是一件米白色的厚实毛衣,俏生生的站在我侧后方。
她微笑着问道:“你怎么还在啊,走得这么晚吗?”
“嗯……在教室磨蹭了一会,你呢,不也还没走吗。”我也笑着回答道。
最后一节课发生的事情,令我对她的印象改观了不少,因此刚才的笑容相比以往,也显得真切了不少。
“我去了胡老师办公室一趟,有几道数学题不太懂,去问了一下。”
“哦……”
简短的两句问候之后,我们就
没了更多的话题了,毕竟我对她也不是太熟悉,之前连朋友都还算不上。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我和她应该没有更多的交集了。
“真勤奋呢你,果然不愧是班长吗,周五放学还惦记着学习。”
“嘿嘿。”她轻笑了两声。
“好像经常看到你往办公室跑的样子,课间啊,放学后啊。”
“嗯,有不懂的就去跑去问一下嘛,老师们也都挺好的,每次我去他们都还挺开心的,老胡也说让我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各科老师都欢迎学生来问问题,还让我敦促一下你们其他人,想问就问,不要怕之类的。”
由于这栋教学楼就有教室办公室,所以问问题也很方便。
“我们比不了你呀,和老胡关系那么好,看你们相处的时候真是轻松。我们不行啊,私下跟老胡在一起还是有些拘谨的。”我如实说道,老胡的性格就那样,严肃认真,不是性格特别活泼、自来熟的学生,如果碰到老胡,恐怕都不太活跃得起来。
“啊?我觉得老胡挺好的呀,做事认真负责,成熟稳重,还挺帅的,嘿嘿。”她笑着说道。
或许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所以同样做事认真的班长才能如鱼得水般的和老胡聊得开。
“可能吧,我今天以前也没想到你原来也是有这样的一面的,老实说,当时我还真有点惊讶。”
“是吗,嘿嘿。”
“嗯,不说了,我要走了。”
“拜拜”
“拜拜”
告别了班长,我就重新撑开伞往校门口的方向慢慢走去,途中回头望了一眼,已经不见了安阳的身影,不知道是有事回了教室还是已经从其他方向离开了学校。
我收回视线,在通往校门口的弯道上继续前行。地面是漆黑平整的柏油路,说不上宽阔,也不算狭窄,两旁整齐的种着樟树。3月份的树木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绿叶,雨滴打在上面,哗啦啦的作响,却比不上落在头顶雨伞上“嗡”“嗡”的沉闷声。
现在这个点,路上的学生已经不多了,只剩些许零星的身影前前后后的散布在不远处,周五的晚上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早早离开了校园。
我独自撑着伞默默地走在柏油路上,耳边传来各色杂七杂八的声音,有雨声、风声、雷鸣声,间或夹杂着一点学生的说话声。
每每身处类似这样的情景,虽然外界有些嘈杂,我却总感觉身心无比的放松与平静。但过犹不及,如果一个人长时间这样,难免会品尝到一些孤独感。
所以凡事都是有利有弊吧,福祸相依这个词虽然在我看来不那么精确,但有时想来却也有一定合理性。只是福祸的领域应该更加广阔一些,不仅仅是物质上,个人的精神,思想,道德上也应该包含于其中。
边走边想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快到校门了,那里一个身穿红色大衣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撑着黑色的雨伞,俏立在校门口,好像在跟门卫说着些什么。乌黑柔顺的长发垂落在她的背后,脸庞在黑发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白皙了,她的神情平静而专注,也不知在说着些什么。
我更加接近校门了些,近距离一看,怎么这么像我妈妈?
“妈?”我将信将疑的轻轻喊了一声。
女人转过头来,可不就是我的妈妈吗。哎?不是说今天让我自己坐公交回家吗?妈妈的突然到来使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惊喜。
“小狼!”妈妈看见是我,轻呼了一声就往我这快步走了过来。
高二的我身高已经有一米八了,因此即使妈妈在女性中已经是非常高挑的类型,我仍旧能够略微看到妈妈的头顶。柔顺的发丝在她的头顶从中间向两边整齐分开,散落在头侧及背后,没有丝毫的污渍。我细嗅着妈妈身上的清香,看着妈妈的脸庞,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
“看看你,也不小心点,肩膀都湿了。”妈妈嗔怪的埋怨了我一句,说完就从挎包里拿出纸巾为我擦起了衣服,“啊,脸上怎么也有水啊。”
妈妈又微微仰起头,仔细地为我擦拭起了脸颊。妈妈的脸庞近在咫尺,我一动不动,任由纸巾磨砂的质感在脸上滑动。
“不知道,可能不小心从哪里溅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