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蜻蜓点水的吻楚黎不能满足,他大掌覆在她的后脑,往上抬起,张开嘴,含住她得软嫩舌头,带入自己口中,狠狠的吮。
两人温存缱绻了好一会儿,若不是顾念翠莲有孕,差点擦枪走火。
楚黎太累了,不一会儿就响起呼噜声,翠莲嘴角翘了翘,细细地看着他刚毅的眉眼,先前总觉得儒雅的文人好看,便是因着他,她才觉得男人就该如此硬挺的模样才好,她探出指尖轻轻描摹他的模样,想要深深烙刻在自己心里。
*
一大早。
楚黎一瘸一拐地进了灶屋,把翠莲拿回来的那副药煎上,又想起王彤秀的话,把她给的药拆开,顺手拿出最上头那包,倒进锅里。
翠莲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看着小桌上那盆碗莲又蔫了,叹了口气,抬头见端着药一瘸一拐过来的楚黎,她想逃开。
楚黎坐在她身边,先拈了一个蜜饯塞她嘴里,自觉地把碗里的药吹了吹,递到翠莲嘴边。
翠莲抿了一口,抬头看着楚黎笑:“烫。”
楚黎无奈,回灶屋拿了汤匙,又一瘸一拐的回来,舀出一勺,耐着心思轻轻吹了吹,递到翠莲嘴边。
“我要是不怀你的孩子,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翠莲抿着嘴,没有喝。
楚黎倒是好性子,抬手轻轻敲她额头:“怎么最近老是胡思乱想,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没良心的丫头,你还记得你落水的时候,也是相公我一勺一勺喂你。”
翠莲也记起才来的那时候,嘴角翘了翘,那时候相公特别凶,却会给她喂姜汤,这个男人啊,真是面冷心热。
“快,喝掉。”楚黎严肃起来。
“相公,你哄哄我好不好?”翠莲晃了晃他的衣袖,小声嘟囔,“相公你还从来没有哄过我呢。”
楚黎反手拍上自己的后脑,他娘的,他还真不会哄人,可看着翠莲眼巴巴的样子,他又不忍心拒绝她,硬着头皮来了一句:“喝了给你吃蜜饯。”
“相公,你好敷衍。”翠莲撅了撅小嘴。
楚黎挑眉一笑,再次把药递在她嘴边。“快喝。”
翠莲也知道他的性子,素来大咧咧惯了,哪里会哄人,也不再逼他,终于张嘴,把药吞下。
一勺接着一勺,喝到一半,见她唇瓣轻轻颤抖,面色惨白,楚黎摸了摸她的后脑,疑惑道:“有这么苦吗?”说着,拿起一颗蜜饯塞翠莲嘴里,然后把剩下的药都让翠莲喝下去。
翠莲喝完,哭丧着脸叹息:“这药太苦了,我都没了知觉,现在这里也是苦的。”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楚黎听她小声抱怨,安慰:“那待会儿让宋叔给你拿些不苦的。”
翠莲眯着眼睛,笑着答应他:“好。”
楚黎最喜欢看她乖巧眯眼笑的小模样,又给她拿了一颗塞嘴里。
喝完药,楚黎陪着她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他瞧着那碗莲,忍不住叹气,分明快养活了,这又蔫了,待会儿再换换土罢,兴许好点。
“丫头,你说等到来年三月它会开吗?”
翠莲看了看那枯黄的圆叶,轻摇头,心头苦涩,她不知道会不会开,即便是开了,她也不会知道了。
“三月天暖,肯定能开,到时候你也能给老子生娃了。”楚黎拍了拍她的后脑,高兴的盼着。
下午,翠莲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刺痛从小腹蔓延开来,她从梦中疼醒,一股股暖流从下身流出,她颤着手往身下摸了一把,抬手一看,通红一片。
“相公……”她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是虚弱。
“呃,”翠莲痛出声,后背疼的渗出汗水,她挣扎着下床,但是四肢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冰凉且麻木。
“相……公……”
一阵一阵的痛感铺天盖地袭来,痛进骨髓里,她跌下床。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大夫说不会有异常,如同月信一般吗?怎么会如此?她心头一阵慌张。
在院子里侍弄那碗莲的楚黎听见动静,飞快跑进屋里。
只见翠莲跌在床下,蜷缩成一团,他触目之处,是她身下被血染红的裘裤和棉被。
“相……公……我好痛……”
翠莲看着朦胧的人影,抬手去够他,但敌不过巨大的痛感,她疼昏过去。
“丫头!”楚黎脸色煞白,扑过去,快速抱起她,往隔壁跑去。
宋家一家四口正在吃饭,当他们看到楚黎抱着浑身血迹的翠莲出现时,都吓了一跳。
“血崩了,去拿银针!”宋荀把筷子丢下,蹭的起身,让小桃去前院拿药箱。
“宋叔……求你……救救她……”楚黎颤着声,看着怀里气息渐无的翠莲,脚下一阵阵虚浮。
宋荀和田氏接过翠莲,将她安置,立马拿过宋念桃递过来的银针,快速施针。
“只能暂时止血,我医术不Jing,去找城里的神医堂,或许还有救!”宋荀着急道。
没等他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