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标记?”朱杰俊略微停顿,他没有太理解标记和情侣关系之间的相关性在哪,但也不太好意思问,明摆着暴露自己生理课旷得没剩几节,于是提着气问道,
柯宪笑眯眯,“在你脖子处的腺体,我注入信息素进行暂时标记。”
“beta性发育不完整,无法被完全标记,所以在事情结束前,每隔三天需要补一次暂时标记以延续信息素覆盖。”他解释道,
“那一次大概要多久,”朱杰俊觉得自己得展现出一副不怕疼满不在乎的大爷气质来,他一手扯开项上系着的止咬带,一枚薄而浅的腺体便大剌剌暴露在空气中,“来吧。”
柯宪眼眯得更深了,这傻子活到这年纪能保住腺体真是奇迹,“十分钟左右。”
柯宪将朱杰俊压回墙上,双手将朱杰俊的手禁锢在两侧,头浅压着垂向小傻子的左颈,
“你他妈抓老子手干嘛?”
“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疼。”
朱杰俊感觉到自己腺体接触到柯宪发声唇间的热气,一种莫名的危险感由心蒸腾,“你他妈小力di、”
话音未落,柯宪便对着温热的腺体狠咬上去,s级Alpha腥冽而强劲的玉兰信息素直冲而入,beta受体迅速产生了应激反应,中性信息素浅淡的柑橘味道也飘了出来,身体仿佛被腐烂玉兰池沼长时间包裹般不受控制而发热,隐约可嗅着古怪血腥味,他甚至无法发出声音,只是瞪大着眼,像暴风雨中的花一般伸着脆弱的颈,无法动弹。
漫长的十分钟过去了,也许更久,在朱杰俊以为自己会淹死在磅礴着、chao般的信息素当中时,柯宪收回了信息素,终于放开了他。柯宪抬起头,用手撑住朱杰俊下滑的身体,垂着的,深重双眼皮下漆黑眸子chaoshi,氤氲着蓝,
“疼疼疼、啊、草他妈、疼啊柯宪!”朱杰俊反应过来般鬼哭狼嚎起来,他一脚踢向柯宪,踢了个空,“我Cao你妈疼死了!”
“你他妈把老子腺体咬掉了吧?!”他伸手想去摸剧烈疼痛着的新鲜伤口,不料刚触碰上腺体就迎来了新一轮的滚烫,“啊!卧槽疼疼疼,这他妈都肿了!你是狗吗?”
柯宪收回支撑朱杰俊的手,从他的视角去看,那一处十来分钟前还娇俏纤薄的性激素外器官现今盖着惊人的齿痕,而它柑橘味的主人则红着眼圈鼻头嚷骂着,一副被糟蹋坏了的委屈样儿。柯宪莫名产生了去把腺体这已然严重的模样折腾得更加、红肿、糜烂、的欲望,进行完整的,全面的覆盖、撕碎他,吞下他——他认为这是犁鼻器接收被标记对象信息素、和暂时标记热chao期对下丘脑的影响的具象,
“你的止咬带需要更换了,”柯宪说,
“好得很啊为什么要换?”朱杰俊对这个突兀的提议感到疑惑,“再说了、关你屁事啊?”
柯宪也不恼,似乎又回到了平日那副温煦达理的模样,微侧的脸在窗外透入的光线下影绰着,显现出神只般的俊美。
“没事了对吗?”朱杰俊并不想在这臃肿日光下诡异的场景中久留,他虽然也和柯宪认识了九年,但并没到可以坐在一块打发时间的交情,“那老子走了。”他站了起来。
柯宪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拉住了要走的人黑色T恤的尾巴,
“你他妈干嘛?”
柯宪说,“我有留着初中数学的课本和练习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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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进行得不是很愉快,虽然柯宪已经收回了那副恶狗般的样子,但某人因某些定义而停顿在例题时瞥过看到的漂亮微笑还是异常令人讨厌。学学停停,当阳光转向,玻璃映着的色浓度变高,两人才再一次回到云朵下方来,此时小区小径干燥地泛着尘埃,夏尾的凉压着黄昏呛人的chao溽袭来。
简单的道别,朱杰俊带着被搅打过的脑子回家,复刻早晨路径的记忆,回到了楼顶飘着床单的弄堂。
他在三楼楼梯口就听到了声音,是对门的邻居在说些什么,声音不大,但带着情绪。他想起早上遗漏在客厅里的钱包,一步作三步奔了上去。
“啊!小俊!”邻居家的姐姐听见声音扭回头说,
只见她和她的母亲正在门口站着,距离不近,围着一个伏倒的人。
“你爸应该又喝多了,我们回来他就已经躺这儿了,”她补充道,手指了指自己家的门,绿漆斑驳的铁门上除了牛皮癣,还多了些棕色的污渍,看手印应该是抹上去的,朱杰俊除了粪便的味道,还闻到了尿sao味和短链脂肪酸的味道,他忙开始道歉,
“方阿姨,橘子姐姐,实在太抱歉了,”他露出诚恳而惶恐的微笑,“对不起,我先把我爸扶进去,马上出来处理这些,换门换门毯的钱晚些时间就发给你们,实在是对不起。”
他为两人拉开了门把手,示意她们先进家里去,“我很快就会处理完,等下就打电话让师傅给你们换门,保证跟新的一样!”
“没事没事...”两人表示体谅,又再相互交涉了两句,便转身进门去了。
方敏很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