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很痛。
眼睛……有点睁不开了。这是怎么回事?
门被推开的声音,沉沉的,并不刺耳。白绍澜用力撑开眼皮,看到门缝里一闪即逝的白光。很黑的环境,眼睛刚开始有些不适应,过了好一会儿才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
压迫感袭来,他抬起眼,看到了一个昏暗而高大的身影。
“你是……谁?”手腕被绳索束缚住了,脚也动不了。他慌了神,努力搜寻着最后的记忆。
酒吧,灯光,身材热辣的舞娘,chaoshi的空气。他摇摇晃晃出了门,怀里好像还搂着谁,准备回家饱餐一顿。走到拐角处——
对!是那个拐角!走到那个拐角处他被人偷袭,捂住口鼻不一会儿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要干什么?绑架?”白绍澜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与这个绑架者沟通,“你知道我是谁,是不是?你别伤害我,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绑架他,无非就是为了钱。家境优越的富家公子,浪荡不羁而又顽劣狂放的富二代,从他手里弄些快钱是最容易的。
黑暗中,那个高大的身影看不清面容,但是白绍澜听到他低笑了一声,嗓音沉浑,带着不屑,“可是,我不想要钱。”
白绍澜闻到地面尘土的气息,漆黑而空旷的环境,偶或有几个物品影影绰绰的样子,让他想到比较经典的囚禁地——废弃的仓库。
“你要什么?不管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我们都冷静一点好吗?”白绍澜努力搜索着记忆,确认自己并没听过这个男人的声音,不过他仇家众多,也不可能全部记得,只好先保全自己的性命再说。
“……真的?”男人问,“要什么都能给我?”
“当然!你绑架了我,你应该知道,我很有钱,无论你要什么,只要不是不切实际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找到!”
男人沉默了。
白绍澜以为他心动了,他努力压制住自己如雷般狂跳的心脏,压制住自己快要控制不住发抖的身躯,压制住脑海中萦绕的恐惧,继续诱导:“我不会报警,我保证!我就当做了个梦,我还可以配合你给我的家人打电话,你看可以吗?”
这种时候,哄和安抚是第一大要素。按照白少爷睚眦必报的性格,出去不仅要报警,还会把眼前这个男人四肢都打断,让他痛不欲生。然而现在他必须伪装成猫,伪装成兔子,伪装成一切看似楚楚可怜温和无害的生物。
男人动了一下,在他身前蹲下身子,他闻到一股浅淡的香水味儿,Yin影模糊地看到男人大致的五官轮廓。
“你很自信我能放了你?”语气中带着点不耐烦,随即,白绍澜感觉下巴被用力捏住,脸部不受控制地上扬。“我说了我不想要钱。”
白绍澜呼吸急促了些,这个男人喜怒无常,不想要钱,只这一点就让他感到棘手。
不想要钱是不是因为钱的数目不够多呢?他刚准备开口说一个对于普通人来讲的天文数字来赎了自己,突然意识到那只手在下移,沿着他下巴的曲线流到脖颈,激的他一下子全身寒毛林立。
“你!你干什么!”他开始挣动,并感到被冒犯的愤怒和恐惧,他几乎不敢想象如果这个人对他怀有的是那种心思……
“等一下!你冷静!我是个男人!我是个喜欢女人的男人!”他几乎要喊起来。
然而那只手并没停下,甚至他感觉男人的另一只手紧贴在他背后,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制住了他的挣动。
“我知道啊。”男人说,“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给我吗?我不要别的……”
背后的那只手沿着白绍澜清瘦的腰线划至tun部,很是色情的贴在他一半屁股上捏了捏,然后不知哪根手指隔着裤子贴着tun缝来回摩擦。
到了这个地步,那他再猜不到就傻子了。白绍澜剧烈挣动了一下,恐惧终于爬满了他的身体。男人的手短暂被他挣开,他大声呼喊:“救命!不要!不要!求求你!除了这个,什么都可以!”
想想人生顺畅这二十多年,白家的小少爷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家里三个姐姐,只他一个儿子,哪怕他顽劣,爱玩,欺男霸女,也从来没有人敢说他什么,甚至连父母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这一下由天堂跌入地狱,还被个男人绑走,还被个对他有想法的男人绑走!只稍微深想一下就让他觉得恶心!
黑暗中,男人站了起来。他不知道男人又要干什么,可他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他睁大眼睛,费力地,死死的盯着他,看着他走到门口,按了个开关,世界瞬间明亮了。
简陋的白炽灯,刺眼的光。他一瞬间无法适应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总算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高大,英朗,表情木然,穿着讲究。
这不像个变态,倒像是白绍澜以前最不屑的那种人——那种女人环绕的所谓绅士。
不可否认他是有一些嫉妒心在作祟,尽管他性格凶狠,但五官实在没什么杀伤力,柔和、Jing致、软绵绵。跟所有女人出去都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