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的声响。
“盛小凡,还没有天黑,你不可以睡的。”陆修阳揽着盛辞凡的后肩,一手托住他的脑袋,掌心倏然渡上一层黏shi的ye体,他盯着掌心的血色,胸口疼得像是被人硬生生剜开,痛得他几乎忘了该怎么呼吸。
即使是很久以后,杨务永远也都忘不了这天下午,阳光被厚厚的云层裹住,一个明媚似火的少年满身疮痍,带着诱人的桃香坠入昏迷......
原来,那个总是大大咧咧且不拘小节的漂亮男孩儿是个Omega。
原来,冷淡冲静的学神也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和普通Alpha一样,会暴躁,会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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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爷爷和盛爷爷一道走进宴会大厅,四处扫了一圈,逮着老盛问:“小凡呢?去哪儿了?”
老盛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半了,宾客也都陆陆续续来得差不多了:“他去接修阳了,应该差不多要回来了。”
“哎呦,寿星亲自去接修阳啊?”盛爷爷脸上的褶子笑成一朵花,“老陆啊,你家孙子离不开我家小凡呐。”
陆爷爷朗声而笑:“我看咱们趁这个机会把事儿给定了也好。”
陆江双手赞成:“那行,我看看哪天登门下个娉。”
老盛“嗬”了一声:“没得谈,我家崽子不嫁人,除非你家修阳入赘。”
盛允进了宴会大厅,他今天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黑衣黑裤,把少年的眉眼衬得成熟清高,他极有礼貌地冲长辈们一一问好,代替盛家夫夫把大伙儿请上座。
萧勇和一帮小伙子热热闹闹地赶来,洛水把包装Jing美的礼物放在桌子上。谢飞对老盛有几分忌惮,毕竟这个男人总是能把他的盛哥教训得服服帖帖,不可谓省油的灯。
老盛心情大好,来参加生日宴会的学生越多,从另一方面来说也证明他家崽子在学校人缘越好:“你们先进去吃点东西,别饿着。”
宴厅里人声鼎沸,长辈们期期艾艾地想着祝福从小看着长大的nai娃,年轻人们琢磨着怎么闹寿星。
老盛忙着招呼客人,林俞又给盛辞凡打了个电话,依旧无人接听,隐隐不安。
陆江走出宴厅接了个电话:“修阳啊,你们在哪儿呢?大伙儿都等着小凡呢!”
后一刻陆江险些握不住手机,颤着声问:“你们在哪里?”
陆江返回宴厅找到老盛,来龙去脉他其实也不清楚,只是说了句,“小凡出事了。”
老盛手里的高脚杯砸到地毯上,声音沉沉闷闷的,红酒渗进绒绒的红毯中,留下一片殷红酒渍。
盛家夫夫匆匆忙忙离开,盛允望着两家长辈离去的背影,垂了垂眼睫,很快地掩好满面的情绪焦灼,从善如流地招待着宾客。
满座宾客,言笑晏晏。
裴恕站在盛允面前,唇角微挑:“你还记得裴垣吗?”
盛允怔了怔,深眸敛着情绪,浅浅一笑:“原来是小恕啊?”
裴恕身形一趔,小恕?
他第一次见到盛允是在夕阳将落的傍晚,那个穿白色运动衫的少年笑起来比阳光还要晃眼,裴垣站在他的身侧,两人的背影被落日余晖拉得很长。
他们一起下到地里,帮着爷爷收割稻子,少年手脚利落,汗shi衣衫,明明身上沾满了泥污,看起来却还是那么的一尘不染。
临走时,少年给了他一罐糖果,他说:“这是我弟弟最喜欢吃的糖,小恕也会喜欢的,对吗?”
他当然喜欢,罐子上印着彩虹般的缤纷字体,都是英文的,没有一个孩子会拒绝甜蜜的糖果。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糖果不止有大白兔和话梅糖,他舍不得咬碎,只舍得含着,一点一点含化掉。
从那以后,少年来家里的频率也渐渐多了,送的糖果慢慢地在桌子上堆积成一垒小山,可他还是舍不得挥霍……
后来,少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过,哥哥告诉他:“小恕,世界上根本没有绝对的公平…”
裴恕收紧牙缝:“别这么叫,恶心。”
盛允依旧颔首浅笑:“既然来参加小凡的生日,那就好好玩。”
作者有话要说: 薄荷的碎碎念:
这个文会加速完结的,真的太难受了!看着文下乱七八糟的评论,实在太崩溃了,举报了一个号就有另一个号来顶上,我怎么都投诉不完!是我对不起凡凡,对不起大家,但是喷子真的太恶心了人了。
他们伤人只需要一句话,可是我写一个文,从构思到开文,要接近半年的时间!有时候卡章节,真的快撸秃头发!
以前在贴吧写文,图的是个乐子,挣不挣钱其实根本无所谓,我有自己稳定的工作,也清楚自己那点歪七倒八的能耐,只是想写自己喜欢的一个故事,仅此而已!
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看评论,可是每一篇文出现的时候都是自己最得意的作品,虽然大家都不怎么留评。之前大家也都看得到,我基本每条评论都会回复!最近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