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斐瑞并没有等到西亚特叫自己吃饭,甚至到了跑步时间,他都没有想着在来折磨自己,斐瑞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到了下午,敲响自己房门的是个佣人模样的女孩,唤自己吃晚餐.恍然想起,与西亚特在一起的日子,好似整座宅子,都没有一个佣人的身影。
怪异的走到前厅,桌上只有一人份的饭菜,斐瑞神经质的感觉西亚特就在某处窥视自己,美味的饭菜有些食不下咽。
这样的日子连过三天,由开始的些许庆幸慢慢变得疑惑,后来终于确定西亚特已经不再这个宅子里了,有时看看那已经闲置多日的跑步机,竟有些显得失魂落魄。
本以为远离了西亚特,会给自己带来平静,却没想到会空落落的像是飘在半空中没有主心骨一般,他不敢去想西亚特,每次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都会咬了牙让自己强迫想些别的,那是种钝钝的痛,一下一下撕咬着自己的血rou。
突然有天,笑容甜蜜的小女佣探着头瞅了瞅坐在窗户边晒太阳的斐瑞,“那个斐瑞先生,西亚特先生今天传真,说虽然他不在,但生活一切照旧,让您每日跑十五公里,他说他会知道您到底跑了没有的。”
斐瑞想畅快淋漓的打架,想痛骂,却又有些什么踏实了一般,落在了地上,瞬间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想要问西亚特在哪里,为什么不出现,却又问不出口,于是沉默。
每日过的很充实,并没有什么限制,哦对了,只除了规定好了的作息时间与每日的十五公里,甚至没有人限制斐瑞时不时的走出宅子出去放风纳凉。
有时斐瑞会想,自己就这样逃跑,或者也没有人会追来,但却像是失去了逃跑的意志,只这样悠闲的生活,等待,等待西亚特的消息,虽然他并不想承认,自己潜意识在期待什么。
站在跑步机上调好公里数,斐瑞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简直要超过最佳状态了,刚要开始跑,便听到门口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猛的回头,斐瑞突然有些紧张有些期待的看着刚刚停妥当的车,从里面走出的却是逆炎。
“你”开口,斐瑞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想问西亚特的消息却又有些恨自己的下贱,有些憋闷的转头想当做没看到继续跑步。
“斐瑞,别跑了,跟我到客厅来。”走过斐瑞身边,逆炎打着招呼。
“什么意思?”瞥了一眼桌上的银行卡,斐瑞皱着眉,注视着点燃一根大麻眯眼享受的逆炎。
“没别的意思,西亚特决定放你自由了,这钱.没别的意思,是你应得的,西亚特觉得,你或许并不喜欢那种生活,趁着他还没反悔,你最好有多远跑多远,呵呵。”靠在藤椅上,逆炎开着玩笑。
“到底怎么了这是对我的补偿方式吗?我斐瑞在哪里混不到饭吃?需要这种同情?”咧开嘴,斐瑞想要大笑,这算什么?“逆炎,你以为我是那些没有大脑的床伴儿吗?到底出什么事了?!”
“呃”逆炎抓抓头发,半晌才开口,“前一阵子非洲“烟鬼”卡明顿悬赏一亿美金要西亚特的性命,其实这事儿,也怪你””
“什么?”微微皱眉,斐瑞有些迷糊,“卡明顿和教父有什么过节?和我又怎么了?”
“赫斯特里要扩充毒品销售地,南美那边的路让你彻底堵死了,只剩下非洲那边还有些甜头可以吸引他了,刚跟地头蛇卡明顿牵上线他囤积了两年的六十吨海洛因就消失了”
“黑吃黑?”挑眉,斐瑞眯起眼睛思索起来,“现在的家族中,能够吃下这么多货的不多应该是南美方面做得,我杀了维亚的女儿,他早想报复,并且,当初和我们洽谈合作事项的时候,他们就是有市场没足够货源。”
“但是卡明顿并不知道,卡明顿和南美方面还有一些黑金交易,自然更听信斯诺克。维亚的话。一个亿美金,足可以让这个世界的黑暗势力发狂。”
“我怎么不知道?”赏金榜上这么大的买卖,他第一杀手又怎么会毫不知情?
“那时候,你在俄罗斯的夜店里醉生梦死,那时候,黑道正传出赫斯特里家的斐瑞,世界第一杀手叛逃的传闻,这种时候,我是恶鬼,也会接这任务的。”
“排名第二的恶鬼?”斐瑞脸色微变,张嘴半晌,“那他还敢离开意大利?!那些保镖和家族成员都脑子进水了吗?!教父想的?”
“咳咳,你知道的,西亚特那个臭脾气,他的命令,又岂是容得别人反驳的,后来你戒毒,他不肯把你独自扔在这里,戒完了毒便是复建,你是肯定不愿意回西西里岛的,他不放心你,怕复建的时候留下什么后遗症,非要自己亲自盯着,就这么三拖两拖,能不给恶鬼找到机会嘛,那天本是去外面取邮件的,没想到就这么寸,正中右胸。”
“他!现在怎么样了?”回想当时情景,斐瑞有些微微发抖,这些天不想去想,不敢去想,生怕自己的心会彻底偏离航道,怕自己又重新陷入那注定没有结果的情感漩涡,可是西亚特他怎能又怎会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他不知道自己的命比较重要吗?他不知道自己宁愿死也不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