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特再次踏入小院子,看到的是斐瑞有些扭曲的趴在地上,正努力的想要扶着轮椅站起来。
“温馨游戏结束了,复建开始,不要指望我会像前几日那么温和,尽快调整心态,不然你会很难过的,宝贝。”
趴在地上,斐瑞想起昨晚逆炎找他谈话的内容,他说,这人现在其实就是个纸老虎,别怕他,这是我的地盘不是西西里岛,不爽了,就不跟他回去,没人能从我的地盘里把人带走。
斐瑞现在想说,这人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不是纸老虎,他是真老虎。
见斐瑞趴在地上没有动弹,西亚特笑了,“指望我给你抱轮椅上呢?从今天开始,这东西和你再见了。”说话间,西亚特手脚利索的将轮椅折叠起来仍给外院的下人拿走。
“自己站起来走,走不动就给我爬着进屋。”说完话,西亚特不再看地上手指抠着地面裂了指甲的斐瑞。
干净的羊脂玉路面,只玉石与玉石只见特意留着些许美观的间隙,就这些间隙让斐瑞可以抠着往前挪动身子,还好路面上没有什么石子之类杂物,不然指定又是伤痕累累。斐瑞知道西亚特只要说出口了,那就必然不会管他,自己的尊严也不允许自己就这么像个死狗似的躺在小院子里任下人旁观。
好容易拖着身子半爬着挪到屋里前厅,已经是一身的冷汗,嘴唇早已被咬的血rou模糊。
前厅的桌子上是几盘刚刚做好的饭菜以及两碗热腾腾的米汤,看着端上饭菜脱下围裙的西亚特,斐瑞有些恍惚,这人会做饭?
还未等斐瑞反应过来,就看到西亚特恶劣的蹲下身子,将手中盛满米汤的托盘放在斐瑞的眼前,“如果坐不起来,就给我趴在地上向狗一样把盘子里的米汤舔干净。”
一句话让斐瑞浑身颤抖,双眼有些愤恨的看向西亚特满是嘲讽的眸子,长期打营养ye被毒品侵蚀的只剩下空壳的身子竟然扶着椅子慢慢站了起来,当他坐在椅子上,浑身骨头都隔得自己皮肤生疼,胳膊腿儿都酸的直打颤,这才恍然发现自己果然瘦的没边儿了。
头一阵阵晕着,眼前发黑,坐在椅子上光保持自己千万别倒下就已经是极限了,却看到西亚特轻轻磕了磕他面前装满了米汤的瓷碗,“全喝光了,你今儿就能回屋休息了。”
没有说话,斐瑞修长白皙的手指粘连着血ye捧起瓷碗,还未开口便一阵阵的恶心,自戒毒到现在,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从嘴里进食了,营养ye打到手背已经找不出下针的地方,后来至多也是躺在床上饮几口流食,饿的越久,胃里越容不下东西,别说吃,闻着气味就就觉得恶心。
“还记得再次回赫斯特里祖宅的那顿晚餐吗?”正当斐瑞犹豫不决时,西亚特轻飘飘的话传进了耳中。
既然上面的嘴巴没有胃口,那么,就用你下面的那张嘴巴来吃吧。他的每一句话,都能给自己带来无尽的羞辱与痛苦,自己又怎能忘记。
手指陡然收紧,斐瑞脸色数变,终于压抑住将整碗米汤扣在西亚特头上的冲动,深吸一口气猛的将那碗米汤灌进口中,生怕倒口气会忍不住吐出来。
当米汤见底的时候,斐瑞只觉胃里翻江倒海的翻腾,终于还是忍不住,连低头离开饭桌的时间都没有就一口气将倒进嘴里的米汤喷了出来。
这一喷不要紧,整张桌子满满的都是白色的呕吐物,甚至一脸冷漠坐在边上的西亚特也被波及到了,桌上的菜是彻底不能吃了,那点点粘在西亚特衣服上的粘稠米糊让斐瑞的胃不自觉的痉挛,他不知道西亚特将会用什么方式惩罚他.想开口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却又怎么也开不了口,生怕这一开口又要喷出些胃ye来。
良久,两人都未说话,斐瑞开始摇摇欲坠,破败的身子和饱受惊吓的Jing神都让他冷汗不停的往外淌,他觉得在这样沉默下去,自己会先紧张死。
西亚特猛的站起来,惹的斐瑞不自觉的战栗,却见他只是取出白色的丝质手绢轻轻擦拭了下自己身上沾染上的呕吐物,便将那些不能吃了的餐盘一盘盘端了下去。
当西亚特收拾干净再次回到饭桌前时,斐瑞的眼前又是满满的一碗米糊,淡淡的毫无表情的看着他,“喝干净,就能回屋歇着了。”
斐瑞发抖的手指捏着碗,勉强递到嘴边麻木的往里咽,这碗米汤说什么也得吃下去,斐瑞知道,如果他不吃,今天必然会被西亚特折磨致死。抬头看看西亚特,他的面前摆着的也是一碗米汤,心中不由一阵痛快,暗喜自己吐的好,现在他也只能陪着自己吃米糊了。
再吐了两次之后,一碗米糊算是彻底进到了胃里,胃疼的像是刀绞一般,斐瑞看了看远处自己的房间,又看了看西亚特,见他只是安静的端着两个饭碗往厨房走去,知道只能靠自己了。
连爬带挪的来到自己屋里,斐瑞已是Jing神不济,神困体乏,倒在床上没多久就沉沉入梦。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拿起来倒持,不禁勉力睁开眼睛,只见西亚特正拿着上了药的纱布一根根的帮他包裹着白天劈了的指甲。
西亚特没有看他,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