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堆放着的毒品,斐瑞靠在沙发上,刚才吸食的点点药物已经让他的大脑稍显迟钝,不想再去思考太多,这个时间逆炎来做什么显然和自己有关系,但是是什么关系
门突然打开,在斐瑞眼前的是伊万科夫,这小子还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么无礼,眯起眼睛来,斐瑞笑了笑,自己第一次见到伊万科夫这幅冰冷的模样。
“斐瑞,如果我做了些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恨我?”木然的表情配上有些暗哑的话语,伊万科夫看着斐瑞的眼神带着些许疼痛。
“是不是要把我推给西亚特了?我不怪你,真的,你能给我这么几天喘口气的机会,我谢谢你,你是这辈子对我最好的人了,伊万科夫。”坐正身子,斐瑞很是认真的回答,父母在自己还不记事的时候就在家族械斗中去世,虽然家族养活着自己,但却犹如孤儿一般,没有强劲的实力,怎么可能在这种家族里生存下去,真正不带利益对自己好的,怕是只有伊万科夫了,不管那好是否只有这么一瞬间,也是让他感动的,没有利益驱使,没有任何好处,冒着生命危险将自己带离那个地方,斐瑞看着伊万科夫真诚道谢。
看着斐瑞的眼神,伊万科夫仿佛有一瞬间的踉跄,空气中仿佛压抑着什么,许久才看到伊万科夫冲着后面的几名随扈招手。
“做什么?!”察觉到些许不对劲,斐瑞站起来却脑袋一阵晕沉重新跌倒在沙发上,刚才塞进嘴里的药物导致神经麻痹的厉害
“斐瑞,西亚特为了要你回去,请动了逆炎,我不能冒着失去毒品渠道的风险继续留你在这里了,我不能断了家族的财路。”张嘴试图跟斐瑞解释什么,伊万科夫的眼中有着比斐瑞更深刻的绝望,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
“伊万科夫,我说了,我真的不怪你”眯眼看向冲自己走来的随扈,斐瑞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知道你还爱他,只要回去了,你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这场逃亡算什么?我只是最可笑的一个小丑而已,你永远都不会属于我对吗?不过我也不会让西亚特好过的,呵呵,得不到你,那就让你永远记住我好了,永远记得,伊万科夫这个人。”说着话,伊万科夫的眼中竟放射出某种疯狂的执念。
“伊万科夫你想做什么?!”被几名随扈死死的按在沙发上,斐瑞的眼睛瞄上最后一个靠近自己的男人,男人的手中是一支针管,这让斐瑞瞬间僵硬住了,他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曾经亲手将这种东西扎进过很多人的血管里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这样,不管他把你带到哪里,你都会记得我,记得我带给你的痛苦,你有多痛苦,我就有多痛苦,斐瑞,我是多想将你留在我身边,但是,他非得带走你,我只能这样。”走到斐瑞面前,伊万科夫蹲下身,伸出手轻抚着斐瑞略显狰狞的僵硬脸蛋,声调慢慢趋于平缓,好似自言自语,轻声诉说着。
“伊万科夫!你敢这么做西亚特不会饶了你的!”斐瑞的双拳攥的死死的,他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怎么会去碰那些软毒品,导致现在浑身上下一丝力气都没有反抗不得。
“你看,现在你想的,都只是西亚特而已,你根本就忘不了他,即便你留下了,心里想的也只会是他而已你的心连同你的身子我都得不到,我当然要在你身上留下些什么,放心吧,我会陪你一起痛苦的.斐瑞。”站起身,伊万科夫居高临下的看着斐瑞,眼中淡定无比,冲那个拿着针管的随扈点点头。
看着一脸冷漠的伊万科夫,斐瑞从心里升起一股寒意,这个男人,是那个给自己一丝阳光让自己觉得温暖的男孩吗?还是那个曾经让他有一瞬间心动的男人吗?是的,一丝心动当他将自己带进这个夜店,一脸讨好的问他是否喜欢这里时,自己那一丝不愿承认的心搏,确实是心动
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恨他!为什么一定要把那仅有的一丝温情撕碎?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走到这一步?
金属针尖插入青紫色的血管,一阵凉意,ye体缓缓推进,斐瑞绝望的闭上双眼,整个身体放松下来,好像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再也无法粘合。
在斐瑞合上眼睑的瞬间,伊万科夫好似突然感觉到了从未感受过的,让人从心里散发出来的绝望。
门猛的被打开,西亚特站在门口,正看到那名随扈才从斐瑞胳膊的血管中拔出针尖,见门打开,众人退后,没有人按住的斐瑞却不在挣扎,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门外的刺耳音乐轰炸进来,但斐瑞安静的像个易碎的瓷娃娃,就这么躺在沙发上,闭合着双眼,仿佛世间的一切早已与他无关。
“滚。”西亚特没有一句废话,就这一个字从嘴里吐出,伊万科夫抬头挺胸目不斜视第一个擦着西亚特的肩膀走了出去,后面的随扈鱼贯走出。
半晌,西亚特走上前,凝视着斐瑞,仿佛经历很久,想要将他看个通透,直到外面的音乐停止很久,才一把将他抱起,没有任何反抗,斐瑞从来没有如此安静过,一只手垂在身侧,就想失去了所有生命力,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没有恐惧,没有愤怒,没有哀伤,没有绝望,就这样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