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
林舒安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捂着头四处打量了一番,实在是想骂一句:真尼玛日了狗了!刚从一个神经病那儿逃出来,又落在了另一个神经病手里。
这里好像也是一间地下石室,但不知为何,空气竟然异常的燥热。
林舒安紧贴着微微带点冰凉的墙壁,一步一步的往外面挪去,他被林解语下了软骨散力的药,现在简直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越氏母女并未禁锢他的手脚。
前方拐角处有幽蓝微光,林舒安瞧着这光色十分的熟悉,便加快步伐挪了过去。
越氏微微侧头,眼角余光看了石室门口一眼。
林解语站在一旁看见母亲的神色,一只浅黑的蝴蝶突然从室外飞了进来,停在了林解语的耳边扑扇。
“娘,他醒了,正往这边来。”林解语说。
“正好。”越氏的嘴角弯出了笑意,目光灼灼的看着林华的脸,“我儿早已冷得够久,是时候醒来了。”
林舒安将脚步放得极轻,悄摸摸地将脑袋一点一点伸出去,定睛一看,嗬!老子这是来到了奇幻异世界吗?
四方的石室,陈设简单一眼可见,可那里面的东西却是怎么看怎么不正常:漫天飞舞的七彩蝴蝶,满地乱爬的黑色虫子,一个躺在石床上被莹蓝水波覆盖着的男人,一把悬空直立的剑,还有那静浮在男人心脏上方的玄黑玉珏
引玉!林舒安心中一声惊呼,真没想到这越氏母女这般厉害,不但把自己给劫了出来,就连引玉也能偷到手。
沙沙沙沙——
林舒安觉得脚有些痒,后知后觉地低头瞧去
“妈呀——!!”
你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身患密集恐惧症的人面临着一波又一波如chao涌的虫子朝你袭来时的恐惧,密密麻麻的rou虫子蠕动着它们的身体,从你的脚尖爬上你的膝盖,再爬上你的胸膛,而后一点一点的淹没你的眼耳口鼻!
林舒安嚎叫得万分凄厉,酸软的双脚拼了命地乱动乱弹,整个人被吓得简直都有些神经错乱了,满身满脑的鸡皮疙瘩正在嘶吼着、抽搐着想要爆炸!
或许是林舒安的叫声太过尖利、太过难听,越氏母女皱着眉头转身看去,林解语抽出手中长鞭正欲朝他嘴巴打去,越氏却突然猛推了林解语一把,一道蓝光擦着林解语的面颊疾射而过,轰的一声打在林舒安的身上,瞬间便将那些在他身上肆虐的千万黑虫烧了个干干净净。
林舒安看着那些瞬间激退至地缝的虫流,筋疲力尽地滑坐在了地上,十分没出息的抱着蓝焰花苞哭了起来。
越氏母女站在一旁,目光惊诧地看着林舒安与他怀中的蓝焰。
永安镇西,一处极为普通的街旁宅院。
刘昌隆:“主人,天狗并不在谢府,谢留今也在找它,他可能与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龙泉疑惑道:“没在谢府?当时那小天狗中了迷兽香,毫无还手之力,谢留今怎么会没将它带走?”
钟林海:“林舒安很聪明,或许他当时便将天狗藏了起来。”
龙牙:“可如今我们却反而失了唯一的线索。”
钟林海摇头:“此言为时过早,老刘,你继续派人去寻天狗的下落,最好回麒麟山看看,龙泉你与我一同去林府。”
龙泉有些疑惑的看着钟林海,谢留今早已将林府翻了个遍,根本没有越氏母女的踪迹。
钟林海微微笑道:“咱们去拜会拜会我的老丈人。”
刘昌隆:“主人认为林仲源知道越氏的下落?”
钟林海:“林仲源是否知道越氏的下落我并不确定,但一个人对着他深爱之人总不会时时戒备、日日隐藏,若想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越氏,林仲源或许能帮上我们的大忙。”
龙泉:“可即便他知道,我也不认为他会告诉我们,林仲源为人虽有些刻板迂腐,但也并非是好糊弄的傻子,此番接二连三的有人追寻越氏的下落,他难道不明白皆是来者不善?”
“我不需要他告诉我。”钟林海沉声道,“我是要逼着他自己主动去找。”
龙泉与刘昌隆闻言一同看向钟林海,一人惊讶,一人不解。
钟林海笑了笑,神色有些冷:“是时候让他知道一些有趣的往事了。”
时间刻不容缓,刘昌隆领命而出,钟林海带着龙泉离去,却在院中被龙牙叫住。
龙牙给了钟林海一个墨色的木瓶,叮嘱道:“按时吃,一日一粒,千万莫要忘了。若是发现身体不对,也可提前吃。”
钟林海将木瓶放入袖中,微微颌首:“嗯,放心。”
龙牙:“等一下。”
钟林海止步看他。
龙牙微笑,神色间潜藏着幸灾乐祸:“你拼命救回来的那个人醒了”
钟林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龙牙看着钟林海,拉长了语调:“人家想要见你,非~常~想。”
钟林海不解:“为何要见我?我与他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