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林海从怀中掏出一个棕色小瓶,打开瓶塞,一股浓白的雾气便盈盈绕绕的飘了出来。
林舒安:“这是什么?”
“辰溪南生前的活血。”钟林海答道,随后便将瓶口倾斜,一小股红色的血水便顺着流了出来,滴在了泰山玉牌之上。
林舒安与钟唯不约而同的凑上前去瞧着,只见那血顷刻间便融入了玉身,随后现出了一行字。
“阎王令,解。”林舒安喃喃念了出来,问钟林海,“什么意思?”
钟林海面色Yin沉,瞬间恍然大悟,可他抬起头来看向林舒安时,却说:“我也还未猜透。”
钟林海抬手将玉牌扔还给钟唯,面色严肃的告诫他二人:“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林舒安点头表示知晓,钟唯将玉牌化剑,将小黑放在自己肩上,随后利落的挽了个剑花,无所谓的回道:“你们彼岸沙华的事我可没兴趣参与。”
钟林海看了一眼泰山剑,讽刺道:“母亲一心想将彼岸沙华交给你,哪里知道你竟弃如敝履,碰一下都嫌麻烦。”
钟唯微愣:“交给我?”
在他的认知中,彼岸沙华从来都应该是钟林海的东西,不是他可以肖想的,他也没那心思去争抢。
钟林海不再同钟唯多言,而是问林舒安:“我瞧你眼下青黑,若是乏了可回房再睡一觉,晚些时候我让老刘为你送晚饭,可好?”
“好,不过我等会儿再过去。”
钟林海点头,亲昵的捏了捏林舒安的面颊,便率先抬步离开了。
林舒安见钟林海走远了,便收回了打量的目光,他知道钟林海有事瞒着他。
“钟唯,你吃过阎王令吗?”
“没有。”
“我猜也是,你若是吃了那东西,是没有胆子和钟林海硬碰硬的。”
钟唯听他这么说,方来了点兴趣:“为何?”
“你忘了?龙牙说过,阎王令是彼岸沙华特制的一种丹药,人一旦服下,此生便只能任凭主人驱使,不得有丝毫违抗,生而为奴,即便死后也会成为行尸供主人驱使,不怕死不怕疼,武功高强还绝对听话。”
钟唯:“这鬼玩意儿如此厉害,可我以前在彼岸沙华从未听过。”
林舒安抱臂瞧着钟唯:“这倒是怪了,不过话说回来,这玩意儿这么好用,你哥那么讨厌你,怎么就没给你吃一颗呢?”
钟唯先是吓了一大跳,随后便也有些困惑了:“是啊,他怎么没给我吃呢?虽然我会宁死不屈。”
林舒安笑了:“如此说来,你哥对你还挺好的啊。”
钟唯面无表情的看着林舒安,认真道:“或许是此丹对我无用。”
林舒安摸着下巴想了想:“有道理,我要是你娘亲,明知你兄弟二人的关系如此糟糕,也会防患于未然的。”
“不过说真的,你往后别再这么同你哥死磕了,他如今有权有势的,你却是单身汉一个,连媳妇都还没找,若真是被他给杀了,那多划不算啊。”
钟唯闻言很是不满:“我无牵无挂一人,死了又如何?但你若是想让我向他求饶服软,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林舒安无奈的叹了口气,转了话题:“你觉得辰溪南留的那一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将泰山剑交与你,想必也是知道自己或许死期将至,和你见面时就没交待什么特别的话?”
钟唯想了想,肯定的摇头:“没有。我看你也别在这儿多管闲事了,钟林海明显不想让你参与此事。”
“哟,这你也能看出来?”
钟唯白他一眼:“谁都不傻,好吗?”
林舒安瘪了瘪嘴:“我就是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多琢磨三日后的玄联评试大会,我瞧教你炼矿术那怪老头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你若是连第一天的比试都过不了,他怕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得有理。”
那日,林舒安离开东院后便回了卧房,一个人看会儿书,睡会儿觉,醒来后吃些东西便又继续看书,再抬头时夜已深了,他连屋中何时被人点了烛火都没注意到。
林舒安放下书,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想着这大半天都没见到钟林海,便打算出去寻寻他。
林舒安这次重伤痊愈后便发现自己的内力似乎又Jing进了些,最直接的体现便是耳更聪、目更明,逃跑技能更是有了显着的提升。
林舒安在小院儿中转了片刻,他将内力凝聚于双耳,片刻功夫便寻到了钟林海的方向。
林舒安咧嘴一笑,脚下生风朝西北方跑去,待看到一片小竹林后,他的脚却僵停了下来。
钟林海的确在那里,可他对面的人竟是季连戚风,两人平静的交谈着,偶尔还有笑语。
林舒安一瞬间觉得荒唐,而后便是怒火中烧,他捏紧拳头想要冲上去和那人打个天翻地覆、你死我活,可很快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季连戚风不可能是一个人前来,他若此时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