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正二十三年,冬。
先前,九月里,二皇子夏瑖不知何故,就与燕人闹翻,一路闹到朝堂上。这事儿仍被交给夏瑜处理,明面上,太子殿下自然更偏向于自己的弟弟,也说了几句燕使蛮横无理。私下里,夏瑖却冷笑许久,缓缓开始下一步动作。
太子住东宫,也算身处皇城中。可东宫与后妃居所、皇帝住处都有一段距离。先皇后趋势十数年,当年为太子留下的宫人也去了七七八八。
不知不觉,皇帝已经病了三个月。
天气愈发寒冷,御医认真建议,希望皇帝去甘泉宫养病。甘泉宫有温泉,气候较长安城中滋润许多,冬日也能种下些许绿菜。
嘉正帝的身体衰落太快,他明白兴许是有人动了手脚,可又会是谁呢?
他目光沉沉望着自己的几个儿子。太子很好,偏偏不近女色、没有子嗣,这是最致命的缺点。相比之下,老二身上那些心浮气躁、急于求成,反倒都不算什么。再往下,老三老四各有千秋,老五是个鹌鹑,小六则一心站在太子身侧。其他儿子大多年少,未有太多出彩之处。
他决心去甘泉。
太子与六皇子随驾,二皇子留在皇城,大肆动作。皇帝冷眼看着一切,心中缓缓有了决断。不知不觉,皇后已经去了那么多年,他也不再年轻了。
夏瑜并不会在甘泉宫待太久。他嗅到山雨欲来的气息。这样的时刻,晚回长安一步,就要危险一步。
皇帝身侧的都是些常年跟随的旧人。夏瑜私下查过,未发觉哪里不对。但在甘泉待过数日,皇帝的身子却不见好。
兴许还是时间太短了。
他闭上眼,靠在身侧石壁上,身体浸在温泉之中。空气中有硫磺的味道,水温略烫,也算解乏。
夏瑜真的太累了。
从九月至今,他与夏瑖之间的明争暗斗就未断过,还要提防老三老四他们暗地动作。老五明面上是乖,可人心总归隔肚皮。老七、老八说是年纪小,可也已经入朝堂了啊。
他想过所有的弟弟,想过长安官场,唯独没想夏琰。
夏瑜意识渐沉,似乎听到一丝水声。他睁眼,就见到夏琰。
夏瑜重新闭眼,方才紧绷了一瞬的神经又放松下来。
夏琰自水中过来,抱住他,低声说:“皇兄,你什么时候回长安?”
夏瑜答:“就这两日。”
夏琰揽在兄长腰上的手紧了紧,问:“这次回去——?”
夏瑜:“皇父有意,让我与夏瑖分出一个胜负。”
夏琰皱眉:“我去找皇父,与你一起回去。”
夏瑜“唔”了声。他声音里浸润着水汽,变得比平日绵软许多。他说:“阿琰,你留下。皇父这边,我还是担忧。”
夏琰道:“可我忧心你。”
夏瑜睁开眼,笑一笑,“你实在不放心,就把秦河给我。”
夏琰毫不犹豫:“好。”
夏瑜靠在他身上,吻一吻他,说:“这些日子,我总睡不好。甘泉明明比长安舒适许多。说到底,还是心中有事。”
夏琰眸色一沉。他原本觉得兄长今日始终忙碌,十分疲惫,所以并未想要多做什么。他在情事上的确很恶劣,也乐于做一个逼迫兄长、侵犯兄长,让兄长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沾染自己气息的恶人。但他也不是那么禽兽,在兄长数日不得好眠的时候还要办那事。
夏瑜轻轻笑一声,说:“你帮我一下,让我好好睡一觉,好不好?——夫君?”
夏琰不言。
温泉池中发出“哗啦”一声水响。
夏瑜被夏琰扣在怀中。水汽蒸腾中,夏琰一手按着他后脑,吻上他的唇。另一只手则往身下去,将两人的性器拢在一起,摩擦照顾。
他们已有一段时间没做,眼下来这一场,夏瑜很快射了一次。他靠在夏琰肩上,笑了声,说:“阿琰,你好能忍啊。”
夏琰侧头亲一亲他,说:“舒服吗?”
一面说,一面抬手,手指捏上夏瑜的ru头。他万分爱怜,用指尖照顾两边的rou粒。两人浸在温泉中,手一动作,水面就泛起一阵涟漪。夏瑜面颊被热水蒸红,额头带一层薄汗,说:“唔,有些喘不上气。”
夏琰一顿:“水是太烫。”
夏瑜说:“等这边下雪,就能坐在池中赏雪景。”
夏琰:“然后伤寒。”
夏瑜:“”
太子殿下笑一笑,说:“原本想着日后也与你一起来。不过你似乎不愿。”
夏琰认真道:“皇兄带我去哪里,我都甘愿。”
夏瑜停了停,说:“嗯,我信你。”
夏琰乘胜追击:“我心悦皇兄多年,皇兄如今亦心悦我否?”
夏瑜:“你这样问,是想听我如何说?”
夏琰捏着兄长的ru头,下身暗示性地蹭着兄长花xue入口。那里已经变得十分滑腻,yIn水冒出,迫不及待地想要吞吃性器。
gui头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