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正二十三年,秋。
肃西郡的匪患除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些不成气候的零散山匪。肃西郡王宴请六皇子,觥筹交错间,他言谈里隐隐透出些期许。
肃西郡王提及,自家郡王妃有一个将要及笄的侄女。此女容貌甚佳,性格温柔小意,此前就听闻六皇子骁勇,想与殿下相见。
夏琰捏着酒杯,不疾不徐,说:“也好。阿河也尚未娶亲。”
肃西郡王一怔。
夏琰口中的“阿河”,是他的副将秦河。秦河比他年长一些,是当年他第一次出长安剿匪时嘉正帝指给他的人。
肃西郡王眸色深深,望向夏琰。他在长安也有探子,知道六皇子曾拒绝过许多塞给他的女人,倒是一天到晚与太子缠在一起——兄弟逆lun这种事于时人而言实在太大胆,郡王并未想到这处。他只是觉得奇怪。
作为郡王,他自然有门路,知道数年前先皇后病逝时,嘉正帝曾对太子说:“你母后也不希望你这样哀毁骨立。”太子大约就是在那时候被伤了根本。
但六皇子呢?
肃西郡王想了一圈,又想:“王妃那侄女,若是跟了六皇子,最多是个妾室。莫说六皇子日后能否上位,即便真上位了,封个嫔也就顶了天。”这会儿提出,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更好的人选,又急于拉拢站队。
可惜他自己姓夏。
而秦河是夏琰的心腹,也算年轻有为。
肃西郡王笑一笑,吩咐旁侧婢女:“请表小姐来。”
吃完这一场宴,夏琰便率军回长安。
回去路上,他听闻燕国那边也派了来使。但夏琰仅仅听过,很快就抛在脑后。所有人都知道,两国日后定有一战,天下大势分久必合。他早就看上燕国丰饶的水土,想将那半边山河献给兄长。燕国来使如何,他并不在乎。
等他到了长安,熬过一切流程性的封赏,到东宫“检查”过皇兄saoxue中的Yin枣,才听兄长说,燕使这次态度很好,提出签订条约,与夏家王朝百年修好。
夏琰的手揽在兄长腰间,黏黏糊糊地吻兄长耳畔。两人正在东宫浴池沐浴,照例没有宫人在。身体浸没在浴池中,夏琰渐渐又意动。他一手往上,在水下揉捏兄长的ru珠。一手往下,摸去兄长私处。
夏瑜低低喘息一声,道:“我与你说正事呢。”
夏琰含着兄长耳垂,将人困在自己胸前。往身下摸的手扶着自己的性器,缓缓进入兄长花xue。他含笑,说:“皇兄只管说,我听着。燕人来了,皇父指你去安排,燕人说要去平康——真是胡闹。”夏琰点评一句,很快又不正经,“皇兄,你感觉到了吗?我把你撑开了。唔,好紧,热乎乎的,像是在吸我这么贪吃,之前是不是很想我?”
他不怀好意地问,手指还在兄长花xue边缘缓缓摩挲,“你方才问我,是像你,还是想cao你。皇兄,你呢?有想我吗?是想我,还是想我的鸡巴?”
夏瑜微微偏过头,显然是不愿答他。
夏琰笑了声:“这就害羞啦?”他手指往前一些,揉弄着兄长最敏感的Yin蒂,听着耳畔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声,“迟早有一天,皇兄会求我cao你。这里,”摸一摸花xue边缘,“这里,”手指往后,在后xue入口轻轻浅浅的试探,最终却并未进入,“还有这里。”
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夏琰捏着兄长的下颚,让人侧头与自己接吻。
他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都吃过皇兄的了,皇兄也该吃我的。”
两人离得太近,他细细端详着兄长的眉眼。先皇后离世时,夏琰年纪太小,几乎不记得对方的容貌,只隐约觉得,那是个温柔端丽女人。宫人都说,太子的面貌肖似其母。夏琰看来看去,却不觉得兄长的面容那点女气。只是太俊美了,早些年,长安城里的贵女们最倾慕的男人就是太子。如今太子迟迟不娶亲,倾慕他的女郎倒是渐渐嫁做人妇。
夏琰想:“那么多人喜爱他,只有我得到他。”这样的念头一浮出,便十分自得。
但夏琰也没有想到,让皇兄求自己的机会,来的那么快。
他时隔三月再回长安,攒下许多帖子。夏瑜也总有事忙,不能时时留在东宫。转眼,两人已有一旬没有见过。
夏琰心中发苦。他在肃西郡时,与兄长阔别千里,这也还罢了。如今回了长安,竟只好好亲近了一晚,之后连见面都难。最多是在朝会时相互看一眼,但那种场合,最多讲几句话。等下了朝,两人又各有事忙。
他这里还好,无非是一些应酬,皇兄则不然。皇父又不愿给他安排太多事,回来交过兵符,就说怜他在外辛劳,给他挂了个没什么用的闲职。他入宫见母妃,母妃倒是替皇父解释一句,说:“阿琰,如今太子殿下与二殿下之间气氛愈发紧张,你原本就太显眼。陛下这样安排,是在护你。”
夏琰知道父亲一片苦心,但他也能看到兄长眉目间的疲倦。
长安的秋来的很快,前一日,还是日光灼灼。后一日,就是寒风瑟瑟。夏琰晨起,推窗一看,见到这年第一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