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会馆的馆主钟瑜匆匆忙忙地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后,一边从冰箱里拿出一块rou松面包当晚餐,一边整理明天的日程。
“哟,正忙呢。”钟隐看似悠闲地走进来,顺便关上了门。
“怎么才回来?”钟瑜皱着眉头,眼睛不断盯着这几天急需处理的几份文件,并没有抬头看钟隐。
“呵,下午在枫林看了一场Jing彩地表演。”钟隐回想起赫微体内混合的药效全部发作后,为了一根导电的按摩棒不顾一切、近乎发狂的表情,轻轻勾起嘴角。
三管媚药注入体内后,钟隐又把痒药灌进赫微的后xue和膀胱。临走之前,他特地吩咐枫林,将那家伙的脸上留下几道去不掉的烫伤印,保证他再也没办法冒充自己。
“杨松下午还打电话过来,说是昨天和你约好了今天见个面的,接过电话总是打不通,怎么一回事?”钟瑜问道。
“我已经跟他解释过了,地下室信号不好。”
钟瑜点了一下头,自顾自地说道:“杨家的这帮人毕竟不能太惯着,他要是提什么要求,拖个几周再答应。另外,今天早上交过来的报告上说有一家酒吧连着两个月业绩下滑了,你也多留意,有些人该处分的处分,别手软”
“啪!”
他的话还没说完,竟被钟隐毫不留情地扇了一耳光,刺耳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钟隐居高临下地站在办公桌前,冷冰冰地看着坐在高级皮质靠椅上已经呆愣住的钟瑜。
“为什么打你,不用我提醒吧,哥。”
钟瑜冷静地看着前方,面不改色,“你现在在这儿帮你家那个小奴隶出气,他看得见么?”
“我做事并不是为了给别人看。”钟隐说道。
“那希望你能坚持这一点。”钟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准备准备去见你的老朋友吧,至于昨天的事情,我希望以后你永远不要再提及。”
离开了那间办公室,钟隐一路上都觉得头有些昏,胸口也感到莫名地压抑,直到他上车后喘息了很久才缓过神来。
司机不急不慢地把车开向会馆旗下的一间夜店。
会馆的工作容不得半点差错,不论心情怎样,在外人面前必须保持十二分的Jing力,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获取对会馆有利的信息,时刻提防对方可能埋下的陷阱。
踏进那间夜店前,他仔细回忆了一遍杨松家里的情况:六年前,那场灾难性的流感席卷全国,会馆倒了一大半,极乐也险些撑不住。好在除了做性奴生意外,极乐在奢侈品私定领域已小有所成,靠高端礼服的订单勉强维持经营。可杨松的父亲在这个时候突然辞职,被雨国的一个服装品牌高薪挖走,钟老爷为这事气得差点住进医院。杨松和钟隐也没有再联系过。在那之后,极乐在雪国的份额年年上涨,成了雨国唯一能和三大老牌会馆抗衡的第四大会馆,他的父亲也就回到了雪国,在会馆附近开了家华服工作室,与极乐的几次合作也算是愉快。
这次动用杨松和自己小时候的私交,究竟是想谈什么呢?
“钟隐,这边这边。”正当他还在思考的时候,提前来到这里等待的杨松已经早早坐在预定的座位上朝他招手了。
其实把客人约到极乐旗下的夜店来,算得上是钟隐的一点恶趣味,在暧昧的灯光、性感的表演,还有娇艳欲滴的少男的挑逗下,一般人很容易被勾引得卸下伪装,露出丑恶的一面。而钟隐喜欢观察人类面对欲望时渐渐沉沦的样子。
不过今天钟隐挑选的座位算是帮杨松大大降低了难度,它在二层阁楼的角落里,相对来说比较安静,从这个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舞台和一层贵宾区的情况,但因为围栏和绿色植物的遮挡,其他区域的人几乎很难看见这里。
“怎么样,这边环境还算不错吧。”钟隐拿出了职业式的微笑,“抱歉,等级高的几家店一个星期前就预定满了,安排在这里实在是不好意思。”
“小隐哥。”杨松叹了口气,然后在之前侍者送上来的水果拼盘里插了一块黄桃送进钟隐的嘴里,“咱俩什么交情,用不着这样说话吧。”
钟隐笑了笑,“好啦,说说你在雨国哪儿留学的事吧。”
说道雨国,钟隐的心里罕见地萌发出一种叫“嫉妒”的情绪,去年这个时候,杨松的好爸爸花了大价钱给他买下了雨国国家艺术学院的一个名额,而信心满满的自己却落榜了。
“雨国啊。”杨松想了想,“说实话我不太想呆在那里。”
“是么,其实我去年这时候也去过一次,我倒是很想留在哪儿。”钟隐说到这里,默默在心底为自己曾经的理想哀悼,“如果我生在了那里,现在应该还在上学吧,也没有一堆奴隶天天在我耳边哭哭哭哭个不停了。”
杨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便干脆岔开话题,说,“其实那里也不是都好啦,我就觉得他们哪儿哪里很多人长大以后都不会和他们的爸爸做一样的工作,而是自己找工作。哎,你说这样真的好吗?”
“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