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都瞬间灿烂了,连带着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恰在此时,一个男人的声音慢悠悠地飘了过来:“看这样子不止是睡舒服了,而且还睡傻了?”
郑茹兰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瞬间,一抬头,便见魏楚铭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她第一反应,是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警惕:“一大早的,魏公子怎么有空过来?”
魏楚铭淡然一笑:“近几日准备在家里休养,无需上朝,自是清闲的很。”
他的神色间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事而表现出什么异样,也让郑茹兰稍微放下心来,但是一琢磨,又觉得这话听着有那么一丝不对。
谁都知道魏楚铭是怎样的角色,居然准备这段时日都不上朝,难道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事?
郑茹兰心下困惑,正欲追问,结果恰好对上了魏楚铭那似笑非笑的视线。
这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脸上蓦地腾上了一股子热气,直接抄起了旁边的枕头就朝跟前这个登徒子扔了过去:“光天化日的,你还不快出去!”
眼见就要挨上一下,魏楚铭一抬手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接下了枕头,语调里带着隐约的笑意:“好,我出去。”
郑茹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就差把那句“快走”直接说出口了。
在场的下人们一个个低头看着地面,完全不敢吭声,直到那道身影渐渐走远,才悄然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总觉得在郑三姑娘面前,他们家的大人也显得开朗多了。
……
宁容来找魏楚铭的时候,便见他独自一人坐在庭院里喝茶。
雪白的猫儿就这样慵懒地蜷曲在膝盖上,和这样的一袭白衣相互辉映。
宁容刚在朝堂上闹了个头大,这时候见魏楚铭这幅悠然自得的样子,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首辅大人,你把烂摊子往那里一丢,倒是自己悠哉。”
魏楚铭听到他的声音,头也未抬一下:“我刚落了水,自然需要休息。”
宁容看了他一眼:“你这休息的日子,挑得倒是够好。”
魏楚铭上交虎符的事情一经传开,朝廷上下直接就闹了个不可开交,目前本就蠢蠢欲动的那些旧派无疑又开始动起了小心思,趁着魏楚铭不在朝上,自然就愈发活跃了起来。
好在唐阳焱这位新帝也算是有手段的,并没有让那些人浑水摸鱼惹了乱子,可是风声鹤唳却是无法避免。
眼下,关于魏楚铭与新帝君臣不睦的传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各处更是纷纷上奏,直接把早朝给搅了个乱七八糟。
虽然没有多问,但是宁容大概也能猜到这对君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唐阳焱这次显然是真的惹了魏楚铭不快,借此退避朝堂,另一方面也算是一种态度的表现。奈何这样一来,到底还是苦了他们这些顶在前头的权贵们,很是不讨好。
宁容知道魏楚铭大抵是真的被寒了心,来这里找他倒也不是真的来兴师问罪的,只是被这样颇有些孩子气的举动牵连,成了夹在这君臣之间最为难的那一个,所以觉得总得过来向这位挚友讨上一些好处。
魏楚铭自然也是知道宁容的心思,可就是装傻充愣:“你若觉得是好日子,也可以同我一样,告假休养上几天。”
宁容被哽了一下,直想用折扇敲他的头:“你以为我不想吗?最近边关又有动乱的迹象了,要是连我也请假了,难道真的要搞个天下大乱不成?”
魏楚铭眉目间的神色微微一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宁容喝了口茶压了压自己的火气,没有搭理他的态度,就这样漫不经心地说了起来:“真要论起来,这次边关乱得也真是时机恰好,不这知道的,恐怕都要以为是有人在我们朝中安插了什么眼线了。”
这样突然说起朝中的事,魏楚铭的神色依旧淡淡,没有应声,倒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就听宁容东一句西一句状似随口地闲聊着,实则将目前朝上的情况说了个大概。
宁容独自一人说了许久,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眼见魏楚铭依旧是那老神在在地看着书卷的样子,忍不住道:“你就真没什么想说的?”
魏楚铭抬头看了他一眼,默了片刻,忽然问道:“如果有一个人抓着你的手对你‘喵’,你觉得,会是为什么?”
宁容本已做好了同他探讨局势的准备,结果在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下不由愣神:“什么叫……喵?”
“就是‘喵’。”魏楚铭见他依旧茫然的样子,颇有耐心地解释了一下,“拟声词,猫叫。”
宁容的折扇一下又一下地敲在了桌面上,半晌后,一脸无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魏楚铭抬眸看去:“这就走了?”
“知道你府中藏着佳人,偏偏还要拿这种闺阁情趣出来故意刺激我。不就是郑三姑娘拉着你的手撒了个娇,偏要这般做派,有意思吗?”宁容神色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