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已经在向我招手,我只要在景和宫稳住,做好最后的冲刺,就万事大吉了。我不能冒任何险。
这夜,我再次做了那个梦。
座无虚席的体育场。飘舞的国旗,尖叫声,喝彩声。沸腾的场上,所有人都起立呼喊我的名字。
最后十秒。
我志在必得,向对手攻去。
他闪过,先刺中我。
比赛时间结束了。
对面的人摘下面罩。竟是薛殊。
这个画面循环了一整晚,搞得我四点钟就再也睡不着。我揉揉眼,起来穿衣洗漱,告诫自己:“要坚定决绝,不能功亏一篑。”
这次,我再也不要当第二名了。
我要拿金牌。我要母仪天下。
绝对不能让薛殊这个臭男人阻挡我夺冠的道路。
他到底要坦白什么,我根本不想知道。
七点钟了,是小皇帝即将动身的时刻。我梳妆完毕,指挥团儿圆儿:“传膳,我要吃饭。吃完饭,我就练绣工。我今天哪儿也不去。”
团儿:“那小姐现在是?”
我低头,看见自己不听指挥往门口走的腿。
这该死的运动员的诚实身体!
“我不走,我们吃饭。”
该死,我怎么提起了裙摆?
扭头奔向了出宫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短短的,明天长更!
珠珠:国家一级口是心非·身体诚实运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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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花与长眠草
我把小皇帝的马车半道拦截了。
护驾的沈昭眉头一皱,止住了手下防卫的动作。对我这种神经举动,他已经习以为常。
马车缓缓停下来。小皇帝掀开车帘,有些意外道:“贤妃?”
“是、是臣妾。臣妾的病又好了。”我不争气地爬了上去。
坐在车里,我想哭。
这次我再也不怪裁判,不怪场地,也不怪对手了。我知道,是我自己不争气,我就是天上地下第一大蠢货。
小皇帝见我脸色这么难看,问道:“怎么了?”
我收拾了一下表情,说:“臣妾思来想去,不该抗旨……”
“你真的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么?”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看他的脸色,似乎有点悲伤。
“回皇上,不是了。”
“若你再落水一次,她会回来吗?”
我心里警铃大作:“这怎么可能?”
臭小子可别真想把我往水里扔。现在寒冬腊月的,冰水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孩儿眼圈微微红了。
他不是讨厌我吗?
“皇上……想让她回来么?”我试探道。
如果说我这位初中生老公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真爱原来是我,那我可以勉强为他手动重启一下。老板说话,我都好办。
小皇帝不说话了。
我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到了太虚观。刚才跑得太急,团儿圆儿没能跟上,就我一个人到了。被两个坤道领着向西殿走。
走在路上,我心里五味杂陈。
薛殊最好是不要耍我,否则我一定要和他决一死战。
我们到了西殿。从前住过的院子已经被烧毁了,我去到了另一个更加偏僻的院落。两个坤道送到离门口十步远的地方。我自己紧了紧披风,缓缓地走向半敞的大门。
四周簌寂,人世安静得仿佛再无别人。
跨进那扇门,果然看见薛殊。
昨夜太虚山顶落了一层薄雪,覆着石子路,压着枝桠。
薛殊在院子里不知来回踱了多久的步,整个小院的积雪都被他一人踩实了。
见到我,他似乎松了口气,冻僵的脸上裂出一丝微笑。
“你来了。”
我垂着眼不看他,只是埋头向进走,他跟上。终于换他跟在我身后了。
屋内,金炉里烧了香炭,极暖。灯罩中蜡烛已烧到底,尤在明灭闪烁。
“你什么时候到的?”我疑惑道。
“昨夜。”
烛火直燃到头,一夜没睡吗?
我卸下披风扔在一旁,板着脸坐下来不看他,怕自己再瞧他一眼就要心软。
他在我对面落座,忽舒了口气:“还是你,对么?”
“你不是早看出来了吗?”否则何必约我来?
“没有。今日,我也只是想试最后一次。”
我去你的!
我气得扭过头去瞪他:“好了,现在试出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履行诺言,坦诚相待。你想做决定,我便让你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