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血管剧烈跳动。
我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剑柄,来回摩挲,想给自己一点力量。
他问完这句,便不再说话了。我的心像在平底锅上的荷包蛋一样,遭到翻面煎烤。
不知过了多久,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
“是。”
他看着我,眼里没有什么波澜:“你过来。”
我走回去坐下,心已经凉了半截。每次决赛前,我都是这种感觉。
果然,他说:“不要喜欢我。傻丫头。”
九天娘娘,我跟你无冤无仇。这是为什么?
薛殊不再看我。我想,我应当赶紧笑出来,假装无事发生,或者扯个谎掩盖过去。薛殊不是坏人,他不会不给我台阶下。
教练总是告诉我,结果出来后不要去找裁判理论,不要去一遍遍地要求重放录像。这样就不会显得太狼狈,不会被人骂输相难看。
但我却总想,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呢?
后槽牙被我咬得生疼,但也无济于事。我还是问他了:“为什么?”
“你是令儿的妃子。”
停下。我勒令自己。
但:“我知道。我也可以当好他的妃子,这一生我可以献出所有的Jing力去辅佐他。我可以和他生儿育女,助他稳固江山。这一切,即便我不爱他,我也可以做到。我没有,也不会向你要求任何……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抛开这些,你是否对我有……哪怕只有一点……”
薛殊看着我的眼睛说:“没有。”
停下。
“为什么?”我问他,“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你很好。若无先皇后,我或许会喜欢你。”
我愣住了。过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薛殊皱眉看着我。
“没事没事,”我连忙摇头摆手,“你不必担心,其实我都习惯了。真的。”
我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可笑,觉得荒唐。
“给你讲一件事吧。其实我骗了你。我从来不是什么武状元。三届比赛,我都是第二。八年,所有的大比赛,我全是第二名。他们都叫我‘千年老二’,好笑吗?我比谁都要拼命,十七年来我除了负伤时,没有休息过一天。就算次次都输,我也不曾气馁过,从未认过命。
谁知道,现在没有比赛了,我却仍然要当第二,仍然求之不得——我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可是就连这个,我都落后别人一名。”
“你知道吗?我穿越的时候,是我错过最后一次夺冠机会的时候,”我对着天,双手合十一拜,“今天,我认命了。”
“对不起,打扰你。”我站起,想要回房。
薛殊一直皱眉静听,这时才开口:“令儿温和、仁慈,聪敏,会成为名垂千古的皇帝,你将与他同享所有的荣光。我不是个好归宿,给不了你你想要的东西。”
“我明白了,谢谢你。”我接过好人卡,转身快步离开。
*
我像块死rou般趴在床上,整夜睁着眼,反复咀嚼我和薛殊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
原来我不明白,现在才发现,我真的输不起。
人家都把话说得这样直白了,我仍然不甘心,觉得他说不定另有隐情。
比如,他说给不了我我想要的东西。
薛殊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天亮了,英儿和玉如过来叫我。我于是无Jing打采地起床穿衣洗漱。
她们从没见过我Jing神状态这么差过,都有些要问不敢问。我长叹一声,主动交代:“我失恋了。王老爷真的不爱我。”
结果没良心的两人没忍住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我气死,决心一脚踏平王顾CP:“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们顾判跟在王老爷身边的真实原因。”
“啊?”
“王老爷的正妻张倾城,人如其名,倾国倾城,顾判就是喜欢她才留下当侍卫的。至于王老爷呢,你们没看见他那副冷酷寡恩的样子吗?他谁也不爱,只喜欢钱,那天他根本是失足落水的,临掉下去前还拉了顾判给他垫背,”看着两人的表情渐渐呆滞,我继续添油加醋,“你们真以为王富贵这样的人会真心喜欢一个人吗?商人重利轻别离,他的眼中只有利益,没有情感。想要他动心?未免也太天真了!”
英儿和玉如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眼神都涣散了。
我发泄完这一通,心情竟然略微好了起来。呼出口浊气,我甚至有种想唱歌的欲望。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祭奠我死去的爱情,”我边梳头边重复这句歌词,“祭奠你死去的爱情,祭奠他死去的爱情……”
大家的爱情都一起灭亡吧!
梳洗好之后,我和薛殊一起回太虚观。明天是小皇帝来祈福的日子,我会在太虚观待最后一天,然后随驾回宫。
我依然和他同乘。马车里弥漫着表白失败第二天的淡淡尴尬。
薛殊时不时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