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低头用脸颊去蹭晏江何的脖子。
晏江何被他蹭得血气上涌,脖梗刺挠,恨不得找只铁爪子给颈动脉抓裂。
“王八蛋。”晏江何谇了一声,好不容易才挣扎到了手脚的自由,他干脆抬手给张淙的衣服扒了。
张淙的皮肤紧贴空气,身体倏得一顿。他浑身燥热的火花遇到氧,劈里啪啦越燃越烈。
张淙扯掉了晏江何松垮的睡裤,手伸进去按了一把。
晏江何立时一声重哼,他闭上眼睛歪过头,又露出一大片的颈部。
张淙就成了一只舔舐猎物的狼狗,用牙齿细细摩挲着晏江何的脖子,啃他的锁骨。
晏江何终于忍无可忍,他伸手杵着张淙的下巴,一把将这颗毛绒绒的变态脑袋戗了起来。
晏江何诚心发出质问:“张淙,你是狗吗?”
“再叫一遍。”张淙被戗了脸也不恼,甚至扣住晏江何的手,让晏江何的手紧紧贴在他脸上,然后更黏糊地用脸去蹭晏江何的手掌心。
晏江何全身的神经都在瞎蹦:“叫什么?你别蹭了......”
“叫我名字。”张淙闭着眼睛,亲了下晏江何的手心,“晏江何,求你,现在叫我名字。求你了。”
晏江何着实有些打怵,他们这样相互扽着,迟早有一方要完蛋。目前看架势,完蛋的是他自己。
“你......”晏江何服了张淙的臭不要脸。他咬牙切齿,手指竟用力掐了一下张淙的脸皮。
“嘶......”张淙立时吃痛。
晏江何哼笑一声:“宝贝儿,让我看看你脸皮到底是厚还是薄。”
张淙的黑眼珠仔仔细细盯着晏江何,他强按着晏江何的手给自己揉脸,嘴上沙楞楞地喊疼:“哥,我疼。”
晏江何闭了闭眼,索性罢了。
他栽给张淙这孽畜,估摸是几辈子前就积的孽债,这辈子不连本带利地还张淙,老天爷估计能将他发配去寸草不生的蛮荒地带,永生永世种红玫瑰。
“张淙。”晏江何顺了张淙,“张淙。”
这两声喊出来,张淙的眼神彻底变了。心机,伪装,所有的表面功夫都被扯掉,全遮挡不住他丑陋的本性。
张淙抬眼看了一圈,扫到床头柜上有一瓶男士ru霜。是晏江何常用的牌子,有淡淡的冷调清香,张淙很喜欢。
张淙将ru霜捞进手里,他看着晏江何的脸,挖了一块进手中,沾满手指,蛮横地探进去。
“啊......”晏江何猛地扬起头,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你......”
晏江何发脾气都来不及,他完全没想到张淙会这么突然强横着来。
“哥,我想要你。”张淙趴在晏江何身上,呼吸灼热喷洒,烫得晏江何觉得身上好像已经皮开rou绽。
晏江何的脑海里竟然瞬间浮现出张淙的一对小梨涡。
真实的,虚假的。
这个拥有红玫瑰的大男孩,鲜艳,扎眼,肮脏,Yin鸷,危险。他明烈带刺,锋利又漂亮,柔软又坚韧,冰冷又滚烫。
晏江何深深喘一口气,他粗喘着,轻声说:“我一辈子到老,都给你。”
张淙全身一抖,那份由内而外的战栗,狼狈不堪,包裹了人类最原始的生机和希望。
好像刚出生的,幼小,浑身粘稠的婴儿,被人“啪”得打了一巴掌。他发出震耳欲聋的哭嚎,他睁开清澈的双眼,流出第一滴干净的眼泪,向世界表达降临和成长。
“......啊......”晏江何汗shi的上身在床垫上颠了一下,他下死嘴,朝张淙的肩头咬去一口。
晏江何啃了一嘴血腥和咸味:“疼!王八蛋!疼......”
……
晏江何再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上午。
大晴天,太阳光平铺在窗帘上,光用鼻尖,都能闻到暖洋洋的味道。是专属于冬日大晴天的那种暖,像寒冷中冒着chaoshi白气的温热夹层,细腻又珍贵。
晏江何浑身像抽没了筋一样,使点力气都费劲。他转了转身子,差点没酸得咬舌头。尤其他后腰上的淤青,疼得他想将自己腰斩。
晏江何昨晚被张淙折腾了一晚上,那狗崽子哪里像嗓子发炎病了?先前哭唧唧待人疼的娇柔作态完全没了影子,那活妥儿是一头饿出疯狗病的狼!
晏江何只记得,他迷糊着失去意识的时候,外头的天都快亮了。
“混账东西。”晏江何骂骂咧咧,嗓子眼儿特别干。他好不容易才从床上蹭起来,盖着被半靠在床头上。
晏江何早就听见外头有动静,还能闻见些热乎乎的香味。盲猜是张淙在厨房鼓捣什么玩意。
果然,张淙没几分钟便左手一个水杯,右手一个碗进来了。
张淙看见晏江何已经醒了,走步都快了两拍半,两条齁儿长的狗腿可劲嘚啵。他凑到晏江何跟前,小心着问:“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