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下跪磕头,晏江何亲自给他别在肩膀上的,一年了他都揣在包里没离身。
“戴孝三年”这种优秀品性,张淙配不上。他黑心肠,念及不到那么多情谊,不屑做来。一年已经够撑了。再说若有轮回转生,老头或许已投胎二世,下辈子该能讲人话了,他还戴个屁?
想到这儿张淙将孝牌放在冯老墓前便起身走人:“爷爷,我走了。有空再来。”
张淙下山紧接着去了画室,继续他辛苦努力的一天。和寻常一样。
这件事晏江何不知道。其实晏江何不知道的东西很多。关于张淙的,也关于他自己的。更关于未来的。
rou体凡胎游走于人间,命运卡住齿轮磨蹭,咔哒咔哒发出声响。声声区分轻重缓急,指不定哪一下,便悄摸悄钩扯了七情六欲,从此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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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淙:我,不小。
(是的,你“大”)
晏江何:……
大家元宵节快乐,么么哒~(^з^)-☆
终于纸包不住火,漏了
再开学就是高三下学期。临近高考,学校加了晚自习,负担越来越重。张淙的变态程度也以rou眼可见的与日俱增。
晏江何有一天起早,瞧见张淙进厨房鼓捣早餐。王八崽子困得睁不开眼,脚底下甚至都打摆子。
这看得晏江何猛嘬牙根,搁肚皮里滚毛病,终于认识到自己造了大孽。于是他朝张淙义正言辞地颁命令——高考前不准他再做饭。
张淙不肯依,无波无澜地讲歪理:“我就做饭的时间才能空下来,全当成活动休息了,不然成天都要学习。”
晏江何叫他胡说八道得脑仁发酸,立刻没好气儿地呛过去:“要休息你就去睡觉,一天到晚累成这样我看着不心疼啊?”
张淙听完一愣,嘴边那笑不出动静,又实在放肆,白梨涡成双成对,扎得晏江何一阵神乎其神,头皮刺挠眼睛疼,索性扭头不去看。
张淙仔细观摩,觉得差不多了,便见好就收,这才夹好尾巴答应。他这种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缺德玩意,碎尸万段也不冤,还要回过头感谢苍天仁慈。
没了张淙做饭,两人成天早上去外头吃喝,家里也总出现外卖盒。十天半拉月过去,晏江何咂舌头尖品,评价外面诸些花枝招展的菜色均没味没相,讨好不得他那高贵肠胃,遂全部沦为“不好吃”,“太一般”,“吃饱就行”,“招牌菜也不过如此。”
上述许多,汇总成一句话就是——餐厅饭馆不论长什么样,都没有张淙一双手巧。
张淙自然不舍得“亏”了晏江何,他偶尔也会违抗“圣旨”,趁晏江何不在,偷摸去厨房摆弄一桌子好菜。
晏江何一般回家看到这种现象,定要先走个程序“教训”一番,然后坐凳子上拎起筷子,嘴便再没空秃噜别的。他的筷子头每次都会磕到盘底儿,张淙还是头一回知道,竹木跟陶瓷碰一起的声音能那么好听。——正所谓人若是一旦变态,能扭曲出千回百折个弯绕,正常人根本不敢去琢磨。
晏江何这天被喂舒坦了,竟主动拎着碗筷去拾掇。张淙没去抢,他有的是招术能跟晏江何挤近一些。就见张淙也钻进厨房,薅上一把水果刀,挨在晏江何身边切橙子。
张淙刚切完一颗,晏江何就凑过去揪一瓣,他边吃边说:“我听说离市中心不太远有个什么安山寺,特别灵。说是走一百零八步台阶,去烧香,能心想事成。”
这是一个病人家属说的。他家老爷子重病在床,孙女就去寺庙祈了愿,结果九十多的老人还真从ICU 给险救回来了,颇似奇迹。从此这寺庙便在院里小有扬名。
医院有这种神佛之说也不稀奇,左右不过是讨个好彩头。尤其听说这寺庙风景不错,继而有些医生护士都去沾过彩,有佑平安的,有求子的,还有给孩子求学的……最多的就是那些个护士小丫头,休息时候趁着游玩,成群结伴去求桃花。
晏江何眼瞅张淙这阵子都累瘦了,正巧贫上一句,也是想讨个彩。更主要的是,他更想带张淙出去透透风,转一转:“要不哪天领你去拜拜?当活动放松了,顺便求个什么高中状元之类的。”
张淙切好一盘橙子,又去洗水果刀,流水声哗啦啦得响:“这东西都是迷信,别折腾了。”
张淙也想跟晏江何出门,但是哪天啊?张淙自己是随叫随到,比起与晏江何一起,备考算狗屁。倒是晏江何,昨天休假,中午睡一半就被一个电话拽医院去忙到晚上。还去什么去,有空不如赶快抓紧,在家闲着搓猫头休息。
张淙洗好刀,顿了顿又说:“我们等下出去跑步?”
他们早就有空一起夜跑,可惜前些日子天太冷便搁下了。这当茬话,张淙正巧给捡起来。
晏江何想了想点点头:“行吧。求神拜佛的也都那么回事。你要是懒得折腾就算了。”
晏江何继续说:“反正你成绩好,画画也好,什么央美,国美的,随便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