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微微弯腰,朝两人问了个好。
&&&&林瑶并没有笑,淡淡点了一下,偏头对陆华民说:“既然他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话,我们就不掺和了,回家去吧。”
&&&&阮向笛牵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有点假,林瑶跟陆华民都看得出来。
&&&&“谢谢妈。”陆景曜低声说了句,林瑶愿意尽可能理解他,尊重他,绐予他时间和空间,让他自己来处理和阮向笛之间的事,不过多干预,这已经非常给陆景曜面子了。
&&&&既然别人妈都发了话,陆华民更加没有意见了。
&&&&“可以。”陆华民说,“那我跟你妈先回家去吧,你们自己聊。”
&&&&“谢谢叔。”陆景曜又说。
&&&&眼看着林瑶和陆华民都逐渐离开,阮向笛的目光回到陆景曜身上,发现陆景曜还在看自己。
&&&&阮向笛低下头,看着积水里倒出的自己的倒影,手指握紧了雨伞的伞柄。
&&&&陆景曜没料到阮向笛会突然出现,他打电话过去时,怕阮向笛不接,用的是公用电话。其实也没想怎么样,只是喝了些酒,觉得心里难受。
&&&&陆景曜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所以即使痛苦、悲伤,他也很难对着别人表现出来。
&&&&在那一刻,他想念阮向笛,想见阮向笛,却不敢见,于是退而求其次,只想听听他的声音。
&&&&可电话拨通后,陆景曜又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于是只是沉默,沉默,千言万语都堵在心口。
&&&&“……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着急回家。”时间一长这样的气氛便让阮向笛感觉到不自在,因此低着头,手指捏着衣角,低声说。
180谢谢你过来
&&&&想见不能见的人突然自己出现在眼前,胸口充斥着某种冲动,在唆使着陆景曜。陆景曜的喉结动了动,缓缓向阮向笛伸出了手,低语道:“阮阮,能过来一点吗?”
&&&&阮向笛抿紧了唇,手指将衣角攥得更紧了,但他不想泄露自己的软弱,于是握着雨伞的右手背到背后,与左手握在一起,想挡住自己这些小动作。
&&&&“干、干嘛?”阮向笛说,“有什么事么?”
&&&&我为什么要过去?你让我过去就过去?阮向笛在心底小声说。
&&&&陆景曜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眼底的情绪有些哀伤,带了几分恳求的意味。
&&&&陆景曜何曾求过什么人?除了阮向笛。
&&&&在阮向笛之前,他也从不干强迫人的事,大家都是你情我愿,如果别人不愿意,陆景曜也无所谓。但他渴望阮向笛,想要拥有他,想要他只对他一个人笑。
&&&&大脑像灌了铅,迟钝得很,阮向笛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超负荷了。他就不该来,陆景曜能有什么事?他瞎担心些什么?
&&&&阮向笛在心里骂娘,可身体不听使唤,无声的僵持越来越久,不在出于什么原因,阮向笛竟然真的走了过去。
&&&&陆景曜握住了他的手。
&&&&阮向笛轻微地挣了一下,没有挣开。
&&&&陆景曜的掌心并不像以前那样温热,而是有些冷冰冰的。
&&&&陆景曜拉着阮向笛的手转过身,看向陆华仁的墓碑,随后跪下来。
&&&&阮向笛有些无措,他跟陆景曜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跪陆景曜的父亲?但死者为大……毕竟是长辈,阮向笛挣扎了一下,还是跟着一起跪了下去。
&&&&见此,陆景曜握着阮向笛的手又紧了几分,他偏过头来看了阮向笛一眼,低声说:“谢谢。”
&&&&阮向笛手有些不知道往哪儿摆,不自在地说:“我可没承认什么,或者证明什么,只是看在长辈的面子上,礼貌一点罢了。”
&&&&陆景曜说:“我知道的。”
&&&&“……所以你想跟我说什么?”阮向笛岔开了话题。
&&&&陆景曜并没有直接回答阮向笛,而是静静望着墓碑,手抚上石碑上粗糙的表面,指尖滑过陆华仁三个字。
&&&&“爸爸,这不是我第一次向你介绍他了……陆景曜说,“但我想再向您介绍一次,他叫阮向笛,是我喜欢
&&&&的人。”
&&&&阮向笛一下子就有些冒火,甩开了陆景曜的手:“你能不能不要自说自话地决定我们之间的关系?”
&&&&陆景曜低声说:“对不起,我没有决定什么关系,只是告诉我父亲,我喜欢你而已……我连喜欢你也不可以吗?”
&&&&阮向笛哑口无言,没有在人父亲坟前吵,吸了口气,保持平静:“……随便你。”
&&&&陆景曜的唇弯了弯,那是一个称不上笑容的笑容:“谢谢你能过来,见到你,我很高兴。”
&&&&阮向笛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