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喜欢这样，我以前和魏先生表演过，对他有一些了解。”
“给你，美女，你还好吧？”小雯靠在台前，露出深深的乳沟。
当丛容在地狱时，她不需要评估自己的人生选择，也绝不想和任何人讨论这些选择。曾越现在知道她和魏先生是按脚本表演节目，他和女票的转身离开也是安排之内的事情，他其实已经可以放心离开，不用再把注意力放到丛容身上。但是因为什么原因，曾越并没有让她一个人呆着，而是决定找个话题和她交谈。丛容暗暗叫苦，她不喜欢聊天，一点儿也不喜欢。然而曾越对她如此关心，即使再不喜欢，她也不能拂袖而去。
“容儿。”一个粗重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丛容转过身，看到负责安保的曾越朝她走来。曾越看上去非常适合这个工作，身材魁梧、肌肉发达，好像能一口吃下整头牛。此时此刻正盯着他，脸上显露极度不满。
丛容稍稍后退一步，这样脖子不用抬得太高就能比较容易看到他。“她，我是说那个红裙子女士，是他的女朋友。冰火、冰焰，或者类似的名字。”
“当然。”曾越似乎觉得很尴尬。场面有些滑稽，毕竟曾越的身形体量几乎是她的两倍，可不知所措的竟然是他而不是丛容，曾越拘束地说道：“我在这里经常见到你，你知道。”
“好吧，我只是——”曾越抓了抓他剃成板寸的头发，“我很担心你，但很高兴一切都安排好了。”
“嗯……我喜欢，”丛容低声承认。
“喜欢？”
丛容朝他微微一笑，试图向他表明她感觉很好，因为她确实感觉很好。实际上，刚才当脚凳是她内心最平静的时候，但这一切都无法解释，“谢谢你的关心。”
“当然，既然魏爷跟我说记在他的账单上，我就把最好的货色给你！”小雯咯咯笑着，走到狭长的酒架边拿瓶倒酒。她穿着一条性感的粉色短裙，上面是件白色紧身胸衣，背后是粉色丝带，一幅天真无邪的模样。
“那是他的女票！“丛容急促地说道，生怕曾越甩开她真去找魏先生麻烦。好在曾越听到后及时刹住脚，转过身面对她。
“你的脚本？”曾越问道，神色终于放松。
“我不等，他竟然就这么和其他女人离开，他不该这么对你，容儿，你值得——”曾越掰开她的手，继续向前。
小丫头……丛容摇摇头，压抑住排斥的情绪。虽然她非常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扮成小女孩儿，但公平说，很多人也不理解她对羞辱虐待的渴望。丛容的脑海里再次重复她对自己说了千万遍的座右铭：各有所爱，风轻云淡。好记好懂也是对她最好的提醒，世界那么多人，每个人都可能有个兴趣、有个爱好。比打扮成小女孩儿更奇怪的癖好比比皆是，更何况她也试过其中的一些。
丛容耸耸肩，“被忽视是节目的其中一部分。”
最关键的是曾越负责安保，但从不上台表演。他选择主动和她聊天，让丛容着实有些惊
曾越皱眉道：“刚才怎么回事儿？我看到魏阳和你在一起几个小时，然后一个女人跟他说了几句话，他们就一起离开了。他是不是没守规矩？”
意识到曾越在等她做出某种反应，丛容清了清嗓子，“嗯，怎么了？”
“等等！”丛容赶紧放下酒杯，抓住曾越的胳膊，阻止他转身走开。这无疑像拖一辆正在行驶的汽车，丛容被拉着跨出一大步。幸亏曾越停下来，然后低头看着她。身高一米六通常有很多好处，譬如轻松就能把自己藏在人堆儿里谁都找不着。但这会儿却是她最讨厌的时候，因为曾越很容易就高她一个头，更不用说体重大约是她的一百万倍。
“这不是忽视照顾的借口，”曾越抱怨道。
她面前的这个大个子男人看上去很怀疑，丛容只能继续解释，“他没做错什么，他的女票喜欢假装两人不认识对方。她对他一见钟情，不管不顾诱惑魏先生，然后魏先生选择她而不是其他女人。”丛容说得轻描淡写，当曾越低头盯着她时，不仅感到一丝羞耻，他的脸上仍有恼怒。“我估计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我们讨论过。他知道我喜欢什么，我也知道这件事。”
“什么意思！”曾越继续问，显然并不满意。
小雯点点头转身清理刚收集回的酒杯。这个女人从不打扰她，也从不试图跟她交谈。丛容非常谢谢小雯的体贴，也是她为什么愿意拿着酒还不离开的原因。丛容轻嘬第一口酒，忍不住低声呻吟，再次暗暗感激魏先生。这杯酒的味道正常多了，刚才魏先生迫使她喝的烈性酒太过辛辣，他的皮鞋尝上去都比那酒感觉好。
“没有啊，那是我们的节目。”丛容解释，但她天生不太会说话，因为曾越看上去似乎更加恼火。
“我很好，谢谢。”丛容拿起酒杯轻声说。
萄酒，如果你有雷司令？”
曾越伸出一只手指着出口道：“可那个混蛋不该就是玩玩，然后看到更有趣的，就把你踢到一边。结束后照顾你是他最起码应该做的！我回头要好好和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