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带着些凉意,保安小王拎着钥匙,强打着Jing神去开大厦门口厚厚的卷帘门,远远地,他看见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他平时开锁的地方。
瞌睡劲一下子跑光,小王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身高和体格,随后沉默着回到保安亭把平时巡逻用的电棍别到了腰上。
这不能怪小王,离男人越近,小王就越觉得害怕,这人手里倒是什么都没拿,就夹了根烟吸着,周围地下都是烟头,也不知道在这待了多长时间,眉眼长得周正,就是看人的时候挺凶,看见小王朝这走来,长腿一迈也朝着人走过去。
还没等小王发问,男人手里夹着烟,声音嘶哑地说
“这儿几点上班?八点还是九点?”
“八…八点半。”
男人点点头,不再说话,末了又看了一眼小王,见小王小鸡崽一样紧张地握着腰侧的短棍,又添了一句
“我不闹事,等人。”
说等人就等人,年丰从天蒙蒙亮出了家门硬生生等到了宫家写字楼上班,忽略掉那些Jing英白领疑惑的眼神,年丰看了眼表,八点半,他掐灭手里的半截烟,走了进去。
年丰要找宫南,他要一个交代,阿蒙的交代,他把阿蒙在家里干得昏了过去,自己出来要这婊子的离婚协议书。
生气是真生气,可喜欢也是真喜欢,就像他当时对阿蒙的承诺,不答应就是不答应,答应了就绝不会放手,不像阿蒙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年丰行得端坐得直,成了他的人他就护着,阿蒙的天塌下来都有他顶着。
可年丰不会像以前一样把这些情话通通说给阿蒙听了,没别的原因,这婊子着实欠调教,xue都被他干烂了才终于安生下来,这样的sao货就应该被他锁在床上Cao,一步都下不来才好。
年丰深呼吸几下,压下心里暴戾的占有欲,走到前台要求见宫南,前台的人员打了个电话,然后笑眯眯地询问他是不是年丰先生,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毕恭毕敬地将他请上了电梯。
不耐烦地推开沉重的门,年丰对周围价值不菲的装饰物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走到长桌前,开门见山地要东西。
老板椅转了过来,坐在那里的人不是宫南,而是一个笑得礼貌又灿烂的男人,左眼下方有颗小红痣。
男人穿着黑色的睡衣睡裤便接待了年丰,还亲自给年丰倒了茶水,让人坐下聊,年丰不认识这人却也觉得这笑容虚伪,他没有坐下,反而往前逼近几步,沉着声音要离婚协议书。
秦朗依旧笑着,见年丰生气也不抚慰,从抽屉里拿出两份文件摊在年丰面前,绅士地请人过目。
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落款处都有宫南的亲笔签名,年丰拿起来翻了几页,又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最终抿着唇角拿起文件准备打道回府让阿蒙给签了。
见年丰要走,秦朗嘴边笑意更深,一个闪身挡在了男人面前,几句话便让年丰动了怒
“要看么?他们还有婚礼录像呢。”
“他们俩当着大家的面说过誓言,交换过戒指,被认可过呢。”
“阿蒙当时是宫老太太亲自定的孙媳妇,你也见过那个银镯子吧,宫家上面传了三代最后给了阿蒙呢。”
“他们曾经只属于彼此,不对,阿蒙还没签字呢,那他们现在仍然属于彼此。”
年丰扭过头,面上没什么表情,可离婚协议书在手里被可怕的力道捏成长条,他彻底转向这个陌生的男人,戒备警告地发问
“你几个意思?”
秦朗不在意地耸耸肩,哪怕他自己都觉得年丰的拳头下一秒就要招呼在他脸上,他抛出了最后两句话
“你想让他们永远不见面么?”
“你想报复他们么?”
年丰回家时阿蒙已经醒了,他收拾好了自己,正在厨房给年丰做午饭,听到开门的声音,阿蒙拖着疼痛的身子也要去迎接,还好,年丰还愿意回来。
年丰冷着脸,被温香软玉扑了满怀,阿蒙没有过问年丰去了哪里,他静静地搂着男人的腰,贪婪地呼吸着年丰身上令他安心的味道。
年丰没有推开他,阿蒙贴了会儿,便张罗着叫男人来吃饭,饭桌上很沉默,阿蒙忙着给男人夹菜,几次之后,年丰挡了阿蒙的筷子,沉默地拒绝了阿蒙的关心,他很快吃完饭出门上工,又把阿蒙留在了家里。
阿蒙一个人傻傻地坐在桌边,有点难过,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没事的,丰哥还愿意回来吃饭呢,总有一天他会原谅自己的。
阿蒙下午做了雪花酥去了年丰上工的地方,他主动向大家介绍了自己,羞涩地承认自己是年丰的伴侣,众人惊讶又羡慕,不断起哄调笑,阿蒙也朝着他的丰哥甜笑,他也想给年丰足够的安全感。
年丰像没看见一样继续干他的活儿,依旧不分给阿蒙一个眼神,阿蒙的笑僵在了脸上,随后恢复如常,笑着给大家分发点心,晚上阿蒙主动为大家做了晚饭,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前,阿蒙站在门后听见了工友们和年丰的调笑
“丰哥这不吭不响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