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恒这几天过得很好,以前的日子加起来都没有这几天舒心。
莫谦几乎事无巨细地在照顾他
谭恒伤心难过,不想和人交流,莫谦就让家里的仆人全部去别处工作,只留下一个给两人做饭;谭恒一个人的时候经常会不自觉红了眼眶,莫谦就把工作挪到家里做,沉默安静的当个陪伴;谭恒终于鼓起勇气和莫谦交流,莫谦当天就高兴地多吃了一碗饭,像个得到了大人夸奖的孩子。
是啊,孩子,谢扬在他眼里其实也像个孩子,大学还没毕业,年轻又帅气,还有着别人都羡慕嫉妒的财富和权力,他是有资本去享受最疯狂,最肆意的青春的,可优渥的物质条件能成为随意挥霍真心的理由吗?
不能。
莫谦就是谢扬的绝对反面,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声铿锵有力的回答。在这样方方面面都正直优秀的莫谦面前,谭恒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为谢扬的过分行为找到任何借口。
谭恒其实知道自己不正常,他对谢扬抱着病态的热爱与追随,甚至把谢扬当成一束光,尽管他现在发现了,这是一束被淤泥和腐rou侵蚀的光。
成了谭恒的光,就意味着谢扬可以对他随意凌辱欺压,玩弄羞辱,可就是绝对不可以像谭恒妈妈一样抛弃他,暂时的也不行。
可谢扬不知道,他在试探老男人底线的低俗游戏里玩得不亦乐乎,最终成了大赢家,挑到了谭恒那根最无法言说的脆弱神经。
而面对莫谦那张在电视剧里绝对正派的男主脸,谭恒一开始是接受不了的,莫谦的存在只会提醒他,谢扬是多么浪荡不堪,而无脑追随谢扬的自己又是多么无知可笑,所以他躲进了莫家为他准备的房间里,整整呆了两天。
两天没有出房门,谭恒却依然得到了莫谦的尊重与照顾,平日里安静舒适的环境,饭点一定会送来的温热饭菜,门缝里递进来的写着“还好吗”的小纸条......
谭恒再也忍不住了,他在房间里撕心裂肺的大哭,即便已经被眼泪和鼻水呛得不断咳嗽,谭恒还是疯狂地撕扯着那天谢扬给他买的衣服,房门外的莫谦就站在那里默默听着谭恒泣血般的哀鸣
“谢扬!你他妈怎么能这么对我!”
“王八蛋!你怎么能这样...抛弃我......”
“谢扬....我真是....真是...恨死你了....”
当天晚上,谭恒两天来第一次下楼和莫谦共进晚餐,他没有故意遮挡自己狼狈的样子,莫谦也就只当看不见,他们自然而然地聊起了谭恒早些年写的文章。
莫谦两眼放光像是渴求知识的孩童,谭恒被感染,害羞地将自己写作时的经历背景全盘托出,那层被谢扬强加上去的龌龊关系在二人间早已消失,他们侃侃而谈,像是已经熟稔多年的老友。
谢扬又一次在下午醒来,马场的party持续了一天一夜,他是被代驾送回来的,代驾黑着张脸,听着这位纸醉金迷的醉酒富家子弟要求他凌晨时分去什么C大公寓而不是什么别墅区,整个人有些无语,可谢扬给的钱多,他就只能顶着天空的鱼肚白驱车几十公里到了C大。
到了地方,谢扬脚步都醉得不稳了,嘴里还骂骂咧咧说着胡话,可代驾问他住几楼几号,人回答的门清儿,代驾觉得谢扬像只认路的醉狗,可他不敢说,把人放到地儿就走了。
谢扬顶着一头乱毛,按着自己太阳xue缓解头痛,什么鬼,以前喝醉了也每没这样啊,清醒后,看着自己一身酒渍的衣服,谢扬恶心得干呕几下,迅速钻进了厕所洗澡。
人是洗干净了,头也好一点了,谢扬把脏衣服往洗衣篓一丢,惬意地往小沙发里一躺,开始刷手机,过了一会儿废物少爷肚子饿了,于是起身熟练地拉开冰箱门,然后发现空空如也,一根菜毛儿都没,遂,无能狂怒。
抄起手机就准备给老男人打电话,按下通话键的一刹那,谢扬突然反应过来,哦老男人被他送人了,现在正在莫谦那儿承欢膝下呢,慌忙挂掉电话,谢扬一屁股又坐回凳子上,揉揉胸口,啧,怎么有点不得劲儿。
谢扬出了门,去了食堂,皱着眉打了饭菜,越吃越气,可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生气什么,盯着手机里显示的日期。
一天,老男人才走了一天而已,还是没忍住,回了公寓后发信息给莫谦,想问问怎么样,结果没人回复。
“Cao!玩着老子的人真他妈拽上天了?!”
谢扬一脚踹在木制的小茶几上,可怜的小茶几被迫移动了几米,上面放着的几张纸片晃晃悠悠飘下来,谢扬不耐地捡起,只扫了一眼便愣住了。
上面是谭恒手抄的几种养胃汤药方,洋洋洒洒写了一堆中药名,后面跟着Jing准的克数,老男人在其中一张方子上打了勾,下面写了工整的俩字,“不苦”。
谢扬突然有点难为情,拘谨地坐在小沙发里,翻剩下的几张纸,谭恒不止抄了养胃汤,还找来了醒酒汤药方,以及针对头痛的按摩缓解手法。
原来,谢扬每次喝酒晚归,老男人就在这小小的公寓里为他的回